女孩抽泣著，回答：「好。」

我問：「你車里有多少人？那些和你一樣的孩子是怎麼來的？車里有其他沒有自由的人嗎？」

女孩一一回答，車里有 42 人，除了歹徒，車上還有一些女人小孩，都是他們殺人越貨之后搶到車上的。

我又問：「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這麼多小孩子嗎？」

女孩點點頭：「他說小孩子可以當兩腳羊。」

我呼吸一滯，他們居然打算吃人！

我又問：「那你被他們抓住多久了？」

女孩回答：「一個多月的樣子。」

我笑了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平板，然后說：「抱歉啊，小妹妹，我弟弟好像不是很喜歡你呢。」

女孩眼睛一紅就開始哭，我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閉嘴，不過也別灰心嘛，說不定我弟弟最后選來選去還是看上你了呢，那小子有選擇困難癥，不過現在嘛，帶上東西滾。」

我冷下臉。

女孩抽泣著在城墻上把東西扔給城墻下的男人，沿著繩梯爬了下去。

收回繩梯，我癱坐在地上，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趙凱樂放下手上的刀：「那個女孩有問題。」

我喃喃道：「確實，對方比我想象的警惕。這個小女孩身上沒有什麼傷痕，衣服也相對比較干凈，但是她卻說她被抓來有一個多月了。」

趙凱樂補充道：「雖然臉上很臟，但是看上去很健康。」

我嘆了口氣：「麻煩啊，下毒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你說讓老爺子配個無色無味的毒藥有可能嗎？」

趙凱樂：「我覺得可以試試，老爺子在生物和化學方面一向很有研究」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和趙凱樂一起回別墅。

趙秦第一個迎上來：「怎麼樣？東東還好嗎？」

我喝了口水，說：「安心吧，趙叔，要是不出意外，東東應該能保下來的。現在問題是能不能把他們手上的其他的人質保下來。如無必要，我不想傷害他們。」

我問劉教授：「老爺子，你用家里現有的藥品配出讓人昏迷不醒的藥了嗎？」

劉教授嘆了口氣，點點頭，拿出兩個藥瓶，一個藍色，一個紅色：「藍色的是用心臟類藥品和高血壓……紅色的是用蘋果……」

我假裝我能聽懂的樣子。

劉教授又嘆了口氣，這一次他沒有解釋原理：「你記住，藍色的類似安眠藥，一滴大概能讓一個人進入深度睡眠 5 小時。紅色的是毒藥，注意不要有皮膚接觸。」

我慎重地接過瓶子，放進懷里。

第二天，傍晚。

我們通過望遠鏡看到文身男他們用鐵絲和木樁在遠處布下了簡單的圍欄，聊勝于無吧，在農村這種喪尸比較少的地方，還算有點作用。

我準備了 10 個午餐肉罐頭，40 個饅頭，40 瓶水，這一次，水全是井水。

文身男送來了第二個小孩，這一次是一個小男孩，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應該不是和歹徒一伙的。

我問了和昨天差不多的問題。

「你們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大概三四十個人吧。」

「和你一樣被綁來的有哪些人？」

「和我一樣的小孩子大概有七八個，還有四五個姐姐阿姨。」

「你們昨天喝到礦泉水了嗎？」

「喝到了，我們是兩個人喝一瓶水，我們的水有擰開的跡象。」

男孩的眼睛越來越亮，他很聰明，似乎明白我想做什麼了。

「昨天送來的東西，我們都有吃，他們沒有動新送來的食物，但是水都喝了。」

「所以你們缺水啊。」我若有所思道。

「待會兒你回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把空水瓶送上來行嗎？」我囑咐小男孩。

小男孩點點頭。

突然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會救我們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計劃不順利，他們死掉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所以我只能說：「我盡量。」

小男孩笑了笑，露出八顆牙齒：「謝謝，這樣就夠了。」

文身男在下面叫囂：「大妹子，你不地道啊，我們這麼多人你就給 40 個饅頭？」

我回道：「能有饅頭吃就不錯了？不是給你們補了 20 個午餐肉嗎？明天多給你們送點咯，麻利點把水瓶送上來，不然明天的水可就沒了啊。」

「你這麼精明，怎麼不多囤點水。」

「有啊，但是我家有井，這水不知道那天就被污染了，趁現在還能喝，我干嗎要喝密封好的水。」

第三天，傍晚。

這一次，運氣好，來的人是東東。

除了第一次，都是男孩，他們不會真的信了我給弟弟找媳婦的鬼話吧？

不管了，總之，第二目標達成。

我問東東：「昨天，你們有吃到午餐肉嗎？」

東東搖了搖頭，說：「只有半個饅頭和半瓶水。」

我讓趙凱樂把人帶回去，接下來按計劃行事。

我對著下面的文身男喊道：「這個小男生你在哪找的，白白凈凈的，我媽很滿意，既然能讓我滿意，我當然不會虧待你，你們等著。讓另一個人上來拿東西吧。記得把空瓶子帶上來啊。」

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午餐肉罐頭，這個罐頭的表面涂滿了毒藥，我就不信他們現在還這麼講究能飯前洗手！不過這個量很難說能致死，重點還是在水里，每瓶水里都放了能讓人暈過去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