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為了給哥哥娶媳婦，我被媽媽和婆婆按著手腳，強制跟老光棍發生了關系。

這一世，媽媽和老光棍喜結連理。

1

上一世，我難產死了。一尸兩命，變成了厲鬼徘徊人間。

閻王爺見我死不瞑目，命不該絕。

在生死簿上畫了一筆。

我一睜眼，回到了十八歲的時候。

2

我十八歲的時候，哥哥已經二十二歲，妹妹十七歲。

在鄉下，二十二歲的人早該結婚生子。

我這個年紀也早早嫁人了。

暫時留著我，不過是家里太窮，要先把我嫁了，換個最高的彩禮錢給我哥娶媳婦。

我哥從小游手好閑的，又因為偷東西進過局子。我媽做了十來年的寡婦，在村子里惡名在外，看我這個親女兒的待遇，惡婆婆無疑。

但凡心里有點疼女兒的，也不會把女兒嫁到這麼窮的人家。

上一世我嫁給了老光棍，哥哥娶了老光棍的啞巴女兒。

為此我媽覺得虧了，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換了個啞巴，又向老光棍要了三萬的差價。

為著這三萬塊錢，我媽跟老光棍保證，我三年之內要給老光棍生下兒子。

3

我初中讀完就輟學了，盡管我是全校第一的成績。

縣城高中的錄取通知書送到家里，被我哥撕得粉碎。

「臭丫頭片子，讀那麼多書干什麼？你也配？媽，我才讀到小學，她都讀到初中了，現在還想著去縣城讀高中。我看她是想上天了。」他把手里的錄取通知書一揚，紙片飄了一地，如同我的夢想高空碎落。

「我讓你讀，讓你讀，看你沒了錄取通知書還怎麼讀。

死丫頭片子想上天了。」他還不解氣，把我的書本也翻出來，惡狠狠地撕碎，扔進灶臺的火里。

火舌一下就吞噬了書本，燃燒得越發旺盛了。

我撲過去從火里搶下那本《詩經》，是畢業時同桌給我的。

書頁燒焦了一大半，我緊緊地護在懷里。

哥哥又要來搶，媽媽和妹妹過來了。

「哥哥，你怎麼好把姐姐的書燒了呢，姐姐該多傷心啊。」許瑤聲音顫顫，眼里卻滿是幸災樂禍。

我冷眼看著：「我傷心？你怕是巴不得吧。真擔心我，怎麼不讓你的好哥哥停手呢？」

「姐姐，我、我也只是擔心你，反正以后你嫁人了也不能看書了，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你就別怪哥哥了吧。」許瑤咬著嘴唇，帶著哭腔解釋。

「瑤瑤，這死丫頭片子癡心妄想，還想去縣城讀高中呢。她要是去讀高中了，明年你上了高中誰幫媽干活，家里的衣服誰洗，飯誰來做？這死丫頭片子就是想偷懶，看我不打斷她的懶骨頭。」許強扯著我的頭發又要扇我。

「阿強，別打你妹妹，你妹妹馬上就要嫁人了。臉壞了彩禮錢就少了。等把她嫁出去，媽給你蓋個新房子，娶個漂亮媳婦。」

媽媽第一次阻止哥哥打我，是要把我賣個好價錢。

「是呀姐姐，王婆今天來跟媽媽提親了，再過幾個月你就能出嫁了。恭喜姐姐。」

「姐姐，那本書是你喜歡的男孩子送你的吧。現在你要嫁人了，被你新婚老公知道了是會打你的哦。」許瑤笑得意味不明，像是蟄伏已久的毒蛇。

「姐姐，你這麼聽話懂事，一定不會讓哥哥娶不上媳婦，讓媽媽為難的是不是？

「忘了跟姐姐說了，王婆的兒子今年三十六歲了，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姐姐真有福氣。」許瑤捂著嘴笑著說。

「瑤瑤你先回屋學習去。」媽媽推搡道。

「賤丫頭，還不快去做飯。」

「臭丫頭片子，還不老實點。」

……

4

我裝作乖順的樣子，放松他們的警惕。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天我去河邊洗一大桶衣服，天已經發暗。

河水的聲音蓋過了一切，等我發覺不對勁時，猛然回頭，看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老男人一臉猥瑣地看著我。

手里洗著的衣服漂了出去。

我穩了穩心神，才沒掉進河里。

「你就是許惠吧！我是你的新婚老公，下個月我們就結婚了。不如，我們婚前先了解了解，交流一下感情。」男人低沉的聲音如同惡魔。ყȥ

他把我半抱著，我的雙腳已經離地，一陣陣的惡心襲來。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沒吃飯，我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急了，張口就咬住了老光棍的手臂。

「啊～Ӱź

「你個臭婊子，彩禮錢都收了，還不讓睡？裝什麼清高呢？下個月就領證辦酒了，你遲早不還是我的人？我就算現在要了你又怎麼了？干脆今晚就洞房。老子忍了十來年了，一天都不想再忍了。」老光棍給了我一巴掌，罵罵咧咧把我推在河邊的草地上。

「我天天都會來找你的，等下個月辦酒，怕是你肚子都鼓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他三兩下脫了褲子，胯間丑陋的器官在晃蕩。

我忽然想起，前一世的新婚之夜，我被媽媽和老光棍的老娘按著，行了周公之禮。

老光棍在旁邊看著，說是什麼兒子吃肉老子喝湯。

我肚子上的衣服已經被掀開。上一世第一次的恐懼還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就算這一世，真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