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我在跟蹤我的丈夫。他總是梳著精致的背頭打著精致的領帶,在每晚凌晨一點準時出門。
如果不是物業的監控,我不知道哪輩子才能發現。
然而當我準備好抓奸,卻發現老公隱匿在了一條漆黑的巷子口。
等啊等,等啊等。
這時一名醉醺醺的女人路過,我老公迅速尾隨在了她的身后。
1
因為貓丟了,我翻看了物業的監控。
才發現老公總是凌晨一點準時出現在電梯里。
通過對照日歷,我發現他的外出很有規律。
每月一次,每次都是陰歷的十六日。
雖然監控只能看到六個月內的錄像,但我不是傻子,看他這麼有規律的出去。
我能猜到,結婚的這六年大概率也沒有間斷過。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一天背著我出門。
出軌?外遇?
我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心頭仿佛被覆上一層陰霾。
我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看監控他每次出去起碼兩三小時才回來,我為什麼卻毫無察覺。
我看著他的床頭柜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將床頭柜的抽屜翻了個底朝天。
果然,在抽屜角落發現了一瓶安眠藥。
而他并沒有失眠的癥狀。
我腦海中出現了他偶爾會莫名其妙的給我端來一杯蜂蜜水的畫面。
「老婆,來,我給你沖的蜂蜜水,快喝了,你看你皮膚多干燥。」
.....
我和老公是相親認識的,他叫林合,第一次見他,他梳著整齊的背頭,戴一副金絲眼鏡,說話溫文爾雅,做事謙謙有禮。
他給我看了他住的福利院的證書,我才知道他是個孤兒。
我對他心生同情,隨著相處,又逐漸演變為男女之情,雖然婚后未生育一子,但我倆感情一直很好。
婚后從未吵過架。因為他的情緒一直很穩定,性格也很溫和,即使鬧別扭也吵不起來。
而我此時的心情很復雜,想著該如何質問他。
但轉念一想,既然他用這種手段瞞我,那我挑破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想到這里,我將那瓶安眠藥放回了原處。
不一會,林合下班了,提著一個榴蓮進了門。
「老婆,我回來嘍,你看看我給你帶的什麼?」
他看著我,笑的一臉寵溺。
我心中五味雜陳,強撐笑臉回應...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開始處處留心。
但不論手機里,還是日常行蹤,都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出軌的跡象。
只是發現他每天都會特意打開窗戶看一會月亮。
我也不動聲色的注意著月亮,
月亮越來越圓,離這個月農歷十六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語,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那月圓之夜,他夜半出門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2
「老婆,來,我給你沖的蜂蜜水,快喝了,你看你的嘴唇都裂紋了,你平時要記得多的喝水呀。」
熟悉的蜂蜜水再次端來,我確定里面有安眠藥,因為我親眼看見他在廚房將一粒白色藥片,碾碎倒進了水杯。
「謝謝。」
我接過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便放在了床頭柜,便玩起了手機。
我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見他焦急的模樣。
「老婆,你喝完呀,一會涼了。」
「我剛喝了一杯水,喝不下了,沒事,我等下一定喝完,你趕快去洗漱吧。」
他踟躇了一下,沒再催促我,去了衛生間。
我果斷將水倒入了垃圾桶。
林合洗完回來,看到我空空的水杯,他漏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閉著眼,裝作睡覺,腦子的各種幻想卻早已滿天飛了。
我畢竟是一個女人,盡管沒有發現林合任何出軌的跡象。
但我依舊不自覺的往外遇這方面想。
我都已經在想如果他真是出軌,我怎樣抓包,又怎樣鬧他個雞飛狗跳。
不知過了多久,胡思亂想間忽然感覺到他搖了搖我,我沒有動,甚至故意打出了微微的鼾聲。
不一會,關門聲響起。
我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
麻利的套了一身黑色運動衣,跟了出去。
現在是凌晨一點,今天的月亮又圓又大,月光銀亮,街上冷冷清清,很容易被發現,我只能遠遠的跟著。
還好我的眼神好,我看到他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個袋子。
他提著袋子一路到了城郊的十字路口才停住。
我身邊沒有太多的遮擋物,心急之下我直接跳進了旁邊的綠化帶的草壇里,然后慢慢探出了頭。
我看到他從袋子里,取出了一件花花綠綠的裙子,還有幾張白色的紙。
紙我不知道是什麼,但那裙子分明就是我的。
我想起經常莫名其妙丟失的衣服,和他很熱衷于給我買衣服的行為,此刻才恍然大悟。
我見他用打火機點燃紙和裙子,接著便圍著燃起的火堆,轉起了圈,如同戲子一般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口中好像還念叨著什麼,仿若祭祀一般。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同時也滿腦子的問號。Ƴƶ
他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火堆很快滅了,他也定住了身形,愣愣的立在原地。
忽然他的頭扭向了我這邊。
我連忙將頭縮了下來。
我藏的這麼遠,這麼隱蔽,我不相信他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