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聽得疑惑了：

　　“相公，那這白衣僧人到底是誰啊？該不會是那小沙彌吧？”

　　顧長風點點頭：

　　“你說對了，古籍記載，在釋迦古帝晚年，那個小沙彌另類成道了。”

　　“這是眾多古籍中，唯一記錄的，佛門的另類成道者。”

　　顧長風看向白衣僧人：

　　“所以， 你就是那個法名空慧的小沙彌吧？”

　　白衣僧人轉動佛珠：

　　“阿彌陀佛，施主慧眼如炬，小僧佩服之至。”

　　夏青禾卻是更加疑惑：

　　“他是釋迦古帝親傳弟子，接受釋迦古帝最完整的傳承，按理來說應該繼承釋迦古帝的意愿，將佛門發揚光大才對，怎麼會投入神族？”

　　顧長風對此也不了解，只能猜測道：

　　“我在一本野史中，看到過只言片語，說釋迦古帝晚年曾和慧空有過一次論道。”

　　“當時的慧空已是巔峰準帝，有了自己的想法，與釋迦古帝起了爭執。”

　　“或許是釋迦古帝與慧空道不同，所以在釋迦古帝死后，慧空帶著佛門轉投了神族？”

　　顧長風一直在盯著慧空，試圖從慧空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過慧空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表情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變化，讓顧長風也看不出結果。

　　但是，慧空卻并沒有隱瞞真相的打算，直截了當地說道：

　　“時代更迭，沒有永恒的王朝，也沒有永恒正確的道與理，師尊晚年時，許多觀點已經落后，不適合后續時代了，但他固執己見，不肯聽我的建議，著實冥頑不靈。”

　　看著慧空笑吟吟地說出這番話，顧長風心頭一震，有了另一種猜想：

　　“釋迦古帝圓寂得很突然，莫非是你下黑手？”

　　慧空這次搖了搖頭：

　　“雖然師尊晚年犯錯，但畢竟是我師尊，我怎可能出手害他？”

　　話雖如此，慧空臉上笑容卻愈發濃烈。

　　不僅是夏青禾，就連顧長風都感覺不寒而栗。

第343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且不說釋迦古帝之死，究竟和慧空有沒有關系。

　　光是慧空能活到現在這件事，其實就足夠駭人聽聞了。

　　要知道，另類成道者雖然不是真正的大帝，但畢竟擁有帝級戰力。

　　所以，另類成道者和大帝一樣，都不能通過仙液封印而存活到后世。

　　慧空即便有大機緣，通過長生仙藥強行續了一世命，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最關鍵的是，慧空如今還唇紅齒白，肌膚白皙，充斥著旺盛的生命力，連一絲的老態都沒有。

　　這是禁區至尊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并且另類成道者終究不是真帝，無法驅使三千道，即便入主禁區，也最多延兩三萬年的壽元。

　　所以幾乎沒有另類成道者選擇入禁區。

　　況且一旦入主禁區，身上就會有專屬于禁區的氣息。

　　可慧空身上并沒有這種氣息。

　　慧空究竟是怎麼做到，歷經幾十萬年歲月侵蝕，而一點也不滄桑年邁的呢？

　　顧長風深深看了慧空一眼，感覺此人的身上，也披著一層神秘面紗，即便是他也看不透。

　　不過，再神秘的面紗，也有被扯下的時候！

　　顧長風掌心緊握永恒槍，已經準備對慧空動手。

　　只要殺了慧空，對慧空施展搜魂術，一切疑惑都將得到答案。

　　“施主，何苦一意孤行？”

　　慧空緩緩轉動佛珠，微笑說道：

　　“你一路北上，殺得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除了造下殺孽，讓你因果纏身，你還能得到什麼？”

　　“且不說血鳳凰、禁魔樹、搬天蟲等族群勢力龐大，你的天庭有沒有實力滅掉它們。”

　　“就算僥幸滅掉了，你的天庭也必然損失慘重。”

　　“這對你來說值得嗎？”

　　慧空面容慈悲，身上綻放佛光，說的每一個字，都有一種影響人心的力量。

　　慧空雙手合十菩薩低眉，有種普度蒼生的高僧氣度：

　　“施主，因果輪回，報應不爽，血鳳凰、禁魔樹、搬天蟲等族群，固然欺壓奴役過人族，甚至差點讓人族滅族，但天道公允，必然會在往后的歲月中，讓它們付出代價。”

　　慧空寶相莊嚴地說道：

　　“既然這些族群會遭天譴，你又何苦付出血的代價，去報復它們呢？”

　　“你的報復行為，除了讓你損兵折將，讓你因果纏身，日后可能無法證道成帝，還能讓你得到什麼？”

　　“北伐而上，于你而言百害而無一利啊施主！”

　　在慧空剛開口的時候，顧長風就想阻止慧空了。

　　但聽到慧空后續話語之后，顧長風就任由慧空說了下去。

　　慧空說這些話，本意當然是勸阻他，并且慧空施展了秘術，催動了真正的釋迦佛珠，干擾他和天庭眾兵將的心智，讓他和天庭眾兵將，都暫時忘記他是人族叛徒，是神族棋子的事情。

　　然后慧空再站在他和天庭的角度說話，想要讓他為了天庭利益放棄北伐。

　　一旦他答應了慧空，為了天庭利益放棄北伐，那他在人族內部的威信就將崩塌。

　　可是，他如果不答應慧空，并且在聽完慧空的話語后，義正言辭為了人族甘愿舍棄天庭利益，為了人族情緣因果纏身，哪怕無緣帝位也不后悔，他的形象就將更加高大偉岸，會有更多人族信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