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一途，他才剛起步。

　　當然，只限境界。

　　他的戰力，要領先一大截。

　　寧川認知清楚，不會驕傲自大，但同時，也不會貶低自己。

　　“準神有多強？”

　　寧川追問道。

　　秦雅沉吟著道：“不清楚，準神境的存在，武星已經多年沒誕生過，或許只存在最輝煌的那個時代。”

　　“不過，有一句描述準神境壽命的古話流傳下來。”

　　秦雅補充一句。

　　“什麼話？”

　　“準神境，可以活到自己想死的那一刻。”秦雅正色說道。

　　聞言，寧川挑起眉頭，暗暗驚嘆。

　　活到想死！

　　言外之意，不想死，就一直能活下去？

　　正思索著，寧川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把目光望向夜月宮，道：“九大境界之間的差距怎麼樣？”

　　黑夜女神處于地境，比白啟高了足足兩個境界！

　　“差距很大，非常大！”

　　秦雅沉聲強調。

　　她舉例道：“哪怕是境界差距最小的泉境和河境之間，都超過神將的五重天劃分！

　　想要越境戰斗。

　　尤其是大境界，法則品階必須要高！

　　不然，對于同等品階法則的天王來說，境界之間的差距，就如各自的名稱一樣！

　　一汪清泉，如何跟一條長河相比！

　　海洋再無垠，也比不了下方承托海水的大地！

　　廣袤星系，在浩瀚宇宙之中，不過滄海一粟！”

　　秦雅詳細講解。

　　寧川眼神凝重，道：“還好誤打誤撞之下，打斷了黑夜女神的復蘇！

　　真讓她正常復蘇。

　　哪怕沒有時間恢復，實力十不存一，肯定也有海境的水準！”

　　秦雅同意他的看法，道：“的確，全盛狀態的黑夜女神，聯邦估計要底蘊盡出，才能鎮壓！”

　　聯邦這麼多年，積攢了不少強大的底蘊。

　　不過，秦雅也指出，許多底蘊，都是一次性的大殺器，無法重復使用。

　　震懾功能高于實用性！

　　寧川想了想，道：“武星當前最高境界就是江境嗎？”

　　秦雅輕輕頷首，道：“對，據我所知，一共也沒幾位。

　　除了白啟天王，也就校長，第一任天下行走夜無塵，異族的火離天王等。”

　　頓了頓，她又道：“正因此，聯邦武學的最高設定境界，就是星辰高階。”

　　寧川思維靈活，聽到這話，頓時有所明悟，道：

　　“泉境、河境以及江境創造的武學，分別對應星辰初階、中階和高階。”

　　“是的。”

　　秦雅思忖片刻，道：“神話時代把神級武學劃為初、中、高三等，應該是對標之后的海、地、天三境。”

　　寧川用手摩挲著下巴，道：“這麼說來，我找到的那五門神級高階武學，恐怕不是黑夜女神創造！”

　　秦雅猜測，道：“或許是她在更早的史前遺址中找到。”

　　談話間，兩人都沒忘關注夜月宮的戰斗。

　　大戰即將分出勝負。

　　黑夜女神肌體染血，完全不是白啟的對手，節節潰敗。

　　不過，氣質依舊出塵。

　　她注視著白啟，清冷道：“人族的強者，我們無冤無仇，沒必要分生死，讓我離去，我保證不會追究此事。”

　　“包括那個盜賊的無恥行為，我都會原諒。”

　　黑夜女神指了下遠處的寧川，道：“并且，我可以向你分享我所在時代的情報！

　　要知道，沉眠的眾神，不止我一個！

　　接連來會陸續蘇醒。

　　其中，不少都以人族為肉畜！

　　不提前做足準備，你們人族會遭到重創！”

　　白啟目光閃了閃，還未說話，寧川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白前輩，別相信這個女人，不對，雌性生命體的話，她有手段騙過武道誓言！”

　　寧川非常篤定。

　　因為，觀星法進化出四種奧義后，他的感悟加深，自忖有多種辦法繞過武道誓言，限制不住他。

　　黑夜女神擁有更強的天命法則，沒有理由不行。

　　“雌……雌性生命體！”

　　聽到這話，黑夜女神怒火中燒，恨不得咬死寧川。

　　這邊，白啟目光犀利，望著黑夜女神，冷聲道：“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作為代價，你要把靈魂本源燃燒殆盡，等到確定你對聯邦無害后，我會放你離去。”

　　他清楚，神話時代的眾神，要強于當前時代的人類共同聯邦。

　　如果能交易，換來情報，最好不過。

　　“不可能！”

　　黑夜女神臉色一變，當場拒絕。

　　靈魂本源自燃殆盡后，她雖然不會死，可沒法再動用法則和精神力。

　　單憑肉身和原力，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轟！

　　白啟不再出聲，一槍刺出，法則席卷天地，展開恐怖的殺伐！

　　他不喜談判。

　　開出的條件，就是底線。

　　不答應，那就死！

　　咚！

　　銀色戰槍揮落，威能恐怖，黑夜女神橫飛出去，持劍的手臂骨折，鮮血灑落天空。

　　“人族強者，別太過分了，我位列地境，遠超于你，真把我逼急了，我拉你一起隕落！”

　　黑夜女神聲音冰冷。

　　轟！

　　白啟的回應，是一桿殺出的銀色戰槍，旋繞著法則之力，如同閃電橫空，淹沒黑夜女神的身形。

　　“可惡！”

　　黑夜女神慌張閃避。

　　眼前的銀發人族，意志太過堅定，她的威脅，壓根沒有任何用處。

　　“不能再打下去了，必須要走！”

　　黑夜女神心中暗道。

　　她的速度不輸白啟，加之善于隱匿身形，只要拉開一定距離，就能成功逃離。

　　不過，當望見四方的血色天幕，黑夜女神蹙起黛眉。

　　那是白啟的領域，將她完全籠罩。

　　以她當前的實力，想要打破，需要超過十次的全力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