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也沒法繁殖...艸,真特麼疼!”
沒注意下,妖氣襲來。
蠱雕那雙角光芒閃爍,一道雷電劈落。
老人的臉都變得漆黑。
再次咒罵了一句,老人身影在半空中搖晃了一下。
“姓鐘的,再不來,老子真就死了!”
“蠱雕,你大爺!”
“不對,你沒有大爺,金雕都已經掛了,他沒家人!”
“你個孤兒!”
老人依舊在頑強的罵著。
和之前那盤膝坐于山巔,聽風輕吟,聽清泉低語,感悟自然的絕世高人形象,靜若兩人。
蠱雕的啼哭聲愈發激昂,那憤怒的情緒已是不言而喻。
整座山狂風大作。
巨石不斷吹起,砸落。
一些樹木都直接攔腰而斷。
在妖氣的侵蝕下,這山都變的陰森起來。
躲在一處巨石后的余生在妖氣蔓延下,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
“來了來了!”
“你說你沒事兒罵他干什麼玩意。”
“雖然人家是孤兒,但也不能掀人家傷疤啊。”
“這麼做不地道。”
“而且誰告訴你長角的就是牛了。”
“萬一是金雕和羚羊生的呢?”
“這玩意他不說,你能猜到?”
遠處天邊突然傳來了鐘玉書那有些玩味的聲音,人影一閃而逝。
手攥長槍,攔在蠱雕面前。
身后血龍盤旋。
深邃的目光注視蠱雕。
“怎麼,咱倆練練?”
鐘玉書似笑非笑,抬起長槍,槍尖對著蠱雕的方向,淡淡說道。
蠱雕身影止住。
微微瞇著眼,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最終開口:“如果本王今日一定要帶走那個人呢?”
“帶你大爺!”
“滾!”
鐘玉書毫不猶豫的罵了一句,隨后像是想起什麼,看向一旁老人,好奇問道:“如果把這家伙的妖核給你,能不能八覺?”
“好像...有機會!”
老人思索間,眼神逐漸變的明亮起來,有些興奮的摸了摸自己那焦黑的秀發,開始獰笑。
就連握著權杖的手都緊了緊。
“你說...他算神獸不?”
聲音期待,咽了咽口水。
鐘玉書點了點頭:“蠱雕,勉強也算神獸的,雖然比較低級。”
老人的眼睛更亮了,甚至有些急不可耐:“那還想啥,干他啊!”
說完,拎著權杖就往前沖。
仿佛蠱雕七級,他才是八覺一樣。
蠱雕聽著兩人的議論,人都有些傻了,眼中帶著一抹茫然。
“你特麼慢點沖!”
“不過說好了,肉給我!”
“這算是咱倆的私活兒,東西不用上交。”
“好久沒吃...”
鐘玉書的話還沒有說話,蠱雕終于反應過來了什麼,轉身向那妖域平原狂奔,轉瞬間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道影子。
第256章 咦,染發了?
倒不是不敢打。
主要是聽這倆人說話,越來越認真,不太像是開玩笑的。
他們竟然真要下手。
沒嚇唬住。
打起來得不償失啊。
“切!”
“山主?我還以為有多屌!”
鐘玉書嗤笑一聲,將長槍收起,轉過身看向老人,尤其是目光落在那一頭黑發上面,嘖嘖稱奇。
“不錯啊,免費染發。”
“咦,還燙了?”
“有卷哎。”
“你這老家伙也趕了趕時髦?”
說著,鐘玉書還伸出自己皺皺巴巴的手,去摸了摸。
“別碰我!”
“臟不臟啊你!”
老人給了鐘玉書一個白眼,低下頭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直到看見了余生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這娃娃竟然還活著。”
“還以為被蠱雕那一下給干掉了呢,身子骨真硬朗!”
“哈哈,老夫就說吧。”
“此山腳下,保你性命無憂!”
老人一時間有些得意。
一名七覺,在妖主的手里護住了一個年輕人,想想都夠出去吹了。
不僅自己沒死,孩子也沒死!
豐功偉績!
只是這年輕人目前看起來狀態似乎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鐘玉書同樣發現了余生。
兩人落地。
“孩子,你還好麼?”
老人恢復了淡然之色,看著余生,聲音溫和,慈祥。
只是配上這剛燙的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尤其是剛剛罵人的話還言猶在耳。
余生擦拭掉嘴角的血液,打開書包,看著里面完好無損的硬盤,輕輕搖頭:“還好。”
“在此山休息幾天,我保你痊愈。”
“壯的像牛一樣。”
老人輕咳兩聲,再次開口。
余生看著老人的面容,若有所思:“您是預備役的麼?”
“對啊,你怎麼知道?”
“難道老夫的英明在預備役還在盛傳?”
“他們還說了老夫孤身入妖域,攪的澤山雞飛狗跳的事兒?”
“嘶,難不成連老夫當過預備役指揮使的事兒也說了?”
“那他們說過老夫天資過人,九紋金蛋,覺醒物超凡級的事兒麼?”
“真是一群愛多嘴的家伙!”
老人搖了搖頭,右手攥拳,輕輕砸了一下手掌。
一副痛恨的樣子。
余生看著老人有些沉默,就連鐘玉書一時間都啞口無言。
而老人還依然惋惜的搖著頭。
“可惜,如果不是老夫太過于追求完美,沒有神獸妖核,不升八覺的話,現在三代扛鼎之人,應該是我才...”
看著鐘玉書那逐漸冰冷的眼神,老人果斷閉嘴。
恢復淡然之色。
一身長袍。
飄飄欲仙。
余生拄著巨石,勉強踉蹌著起身。
身體有些搖晃。
“你需要休息。”
鐘玉書看著余生,思索著開口。
余生輕輕搖頭:“阿泰在哪?”
“墨城。”
鐘玉書說道。
余生點頭,向遠dxmbang處走去。
“來不及的。”
“而且你的車都壞了。”
鐘玉書看著余生的背影,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