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奧義強，化成法則就難。

　　他已經被困數年。

　　始終無法邁過那一步。

　　白啟也知道路戰、林鳳陽和王家之間的恩怨，太過復雜，當下不再多說。

　　這時，寧川沉吟道：“路叔，你找到那個騎士了嗎？”

　　“沒有。”

　　路戰搖了搖頭，道：“他留下的痕跡在空中，突然消失，應該是有某種隱匿氣息的手段。”

　　“我降臨時，三千里內，沒有查探到空間波動，那人此刻還在青山市。”

　　猩紅眼眸發聲，語氣格外確定。

　　寧川有些不明所以。

　　路戰知道些內幕，傳音道：“白家太祖，擁有‘血界’領域，心念一動，最多可以覆蓋八千里疆域！

　　領域中的任何波動，哪怕是兩名一品武者交戰，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襲殺你的騎士，肯定在他降臨之前，就隱匿了起來。

　　否則，會被直接發現！”

　　聞言，寧川暗自咋舌。

　　騎士相對于普通人，就是神明。

　　天王對騎士來說，同樣是神明。

　　領域覆蓋八千里！

　　何等威能！

　　將近大半個東林！

　　猩紅眼眸望向寧川，道：“接下來，軍方會負責此事，搜索那人。”

　　話落。

　　空間扭曲，猩紅眼眸直接消散。

　　從降臨，到離開。

　　白啟沒有安慰寧川一句。

　　也未詢問過寧川是否受傷。

　　沒有必要。

　　從天才，到強者，兩者之間，就是與死亡共舞的過程。

　　……

　　白啟離去一個多小時后。

　　第二十七集團軍殺氣騰騰地趕到青山市。

　　這一次，軍方動了真怒。

　　寧川明面上，可是軍方的少將，竟然被人截殺！

　　簡直把軍方視作兒戲！

　　更何況。

　　白啟還親自下了命令！

　　先到的是空中部隊。

　　數千架武裝直升機發出嘶吼般的轟鳴，盤旋在城市上空。

　　探照燈的光柱撕碎了黑夜。

　　火控雷達全部開啟。

　　封死青山市的空域！

　　私自升空者，無需警告，可以直接開火。

　　緊接著是七十萬陸軍。

　　直接封住整座青山市。

　　所有民眾，無論身份如何，市長也好，騎士也罷，全部不準離開。

　　違抗者。

　　一個字：殺！

第 182章 舊神會

　　寂靜的深夜。

　　刺耳的警鳴聲響徹街道！

　　無數居民從睡夢中驚醒，望見窗外的夜色，被移動的探照燈照得忽明忽暗。

　　一架架黑色涂裝的武裝直升機呼嘯而過。

　　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整座青山市，已經由軍方全部接管。

　　許多民眾今晚無眠，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能肯定一點。

　　有人捅破天了！

　　政務區。

　　警察總署。

　　這里被第二十七集團軍征用，充當臨時指揮所。

　　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大樓。

　　各個部門有條不紊的處理事宜，相互間幾乎都不用交流，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鋼靴與地板的碰撞聲回蕩，為本就凝重的氣氛，增添了一抹肅殺之意。

　　當軍方這個龐大的機器運轉起來的時候。

　　效率總是高的驚人！

　　“寧少將，襲殺你的騎士，身份已經查清！”

　　一名上尉大步走來，手中拿著一份文件，敬禮之后，沉聲道：

　　“他名叫巴爾加，現年137歲，高階二品騎士！

　　21歲那年，曾在聯邦的萬武大學做交流生。

　　期間，因為相貌，受到不少學生的嘲笑。

　　我們的心理側寫師分析，交流生的經歷，一定程度上，誘發了巴爾加對舊神會的向往……”

　　上尉語速飛快且清晰的講述。

　　一些巴爾加本人遺忘的事情，都被軍方的情報機構挖出。

　　“……聯邦歷1025年，巴爾加成為舊神會的干員，次年此事被異族議會發現，對他通告懸賞……”

　　聽到這，寧川有些詫異，打斷了那名上尉，道：“舊神會究竟是什麼組織，怎麼也被異族針對？”

　　起初時，他還以為，舊神會是異族的某個宗教。

　　“按照聯邦官方的定義，舊神會屬于恐怖組織。”

　　白秀秀望向寧川，開口道。

　　她也來到了青山市。

　　白秀秀沉吟著道：“你聽說過史前時代嗎？”

　　“嗯。”寧川眼中浮現一抹思索之色，道：“我記得好像又被稱作神話時代。”

　　白秀秀頷首，以示贊同，道：“以神話命名，是因為，人類對那個時代，知之甚少，沒有相關的史書流傳下來，唯有在史前遺址中，才能找到只言片語！”

　　白秀秀接著告知寧川。

　　在神話時代，人類勢弱，不像如今這般，是高武界當之無愧的霸主。

　　當時，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是多位強大的單個生靈，以神明自居，統治整座高武界。

　　“只是，在神話時代末期，不知道什麼緣由，神明接連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部沒了蹤跡。”

　　白秀秀美眸凝重，道：

　　“那段時間，也被史學家，稱之為諸神黃昏！”

　　聞言，寧川若有所思，道：“所謂的舊神，就是指神話時代的那些神明？”

　　“是的。”

　　白秀秀想了想，道：“異族中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他們是舊神的后代。

　　他們堅信，舊神沒有殞落，只是為了長生，暫時陷入沉眠。

　　終有一日，將會復蘇！”

　　“舊神會起初，就是這麼一個宗教組織，人畜無害。”

　　白秀秀肅聲道：“但，隨著時間流逝，舊神會逐漸激進起來。

　　不再被動等待。

　　而是主動召喚，活祭嬰兒，萬人血祭，慘不忍睹的事情數不勝數。”

　　“明白。”

　　寧川附和說道，眼眸微微瞇起。

　　他突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