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抬頭看著秦諾，嘶啞地張著嘴，像是在哀求。

“你覺得它們可憐嗎？”

一個幽幽地聲音傳來，秦諾轉過頭，就看到那個光影站在了后面。

秦諾眨了眨眼，看了眼那枷鎖下的人，問道：“它們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可憐人有可憐處，可恨人亦是如此。”

“它們沒殺過人，沒做過任何犯罪之事，但它們以另一種方式殘忍地殺死了我。”

“它們丑陋的內心，比真正的殺人犯更加罪惡，可悲的是，它們借助一張遮羞布，安然地躲在背后，即便得知一手造成的惡果，內心仍是沒有任何罪惡感，哪怕是一絲懺悔。”

“相反的，為了將丑陋的一顆心偽裝成完美的，繼續尖酸刻薄地去咒罵，讓自已站在那無上的制高點。”

光影抬起那只手，嘩啦啦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那是鐵鏈在扯動，那幾個奄奄一息的人被吊起來……

“不管世界怎麼去維護，怎麼去修復所謂的公平秩序，人性的丑陋，總會撕裂出一個日子，然后擴大。”

“丑陋，罪惡的人，會不斷揪住這個缺日，展露出丑惡的人性，為了什麼？沒有財富，沒有權力，不過是為了滿足內心的私欲。”

光影說話間，伸出的五根手指在啊一點點合攏，那鐵鏈鉆入它們的血肉，穿插在五臟六腑上。

它們已經沒有力氣去慘叫，只能發出微弱的痛苦呻吟，眼神沒有懺悔，有的僅是恐懼……

“它有漏洞，所以我用了自已的方式去填補這個漏洞。”

它手掌握緊，鐵鏈開始撕裂它們的身體，血腥的一幕，讓秦諾移開了目光。

心里有了大概上的一個猜測。

法則漏洞……

縮起來咒罵……

站在制高點……

聽起來，似乎就是網絡噴子的跡象。

就是說這個光影曾經遭受了一場惡劣的網暴？

那些罪惡的人，是曾經咒罵它的網絡噴子？

“那麼你覺得它們可憐，還是罪有應得？”

“我的做法對嗎？”

光影看著秦諾問道。

秦諾張了張嘴，遲疑一下，才說道：“如果如你所說，那麼我認為你是對的。”

“只是，我所了解的并不多，不如我們都平靜下來，把你的故事，與我分享一下？”

“將內心世界打開，才能真正得到別人的幫助不是麼？”

秦諾試著開日。

光影像是笑了笑，說道：“分享？”

“你根本無心聽我的故事，只是想著如何去離開這里，離開這個骯臟、惡臭的世界罷了。”

“何必裝的道貌岸然，你跟它們有什麼區別？”

秦諾想要去說話，卻驚訝地發現自已說不了話，用手摸了摸，才發現自已的嘴變成了豬嘴，接著是鼻子、耳朵。

到最后，秦諾趴在了地上，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頭豬。

它扭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已，第一個想法是丑陋。

抬頭看著光影。

光影一點點褪去，漸漸地變成一個長發女孩。

她全身慘白無血，全身濕漉漉，穿著單薄的衣服，顯得瘦小，可憐。

“好好呆在丑惡世界里，慢慢地去懺悔吧，用上一輩子時間……”

她的手掌，朝著秦諾覆蓋而來，強烈的絕望感，涌上心頭，接著慢慢地失去意識。

……

“呵呼！！”

秦諾睜開雙眼，在簡陋的鐵床上，猛地坐起身來，第一時間，就是雙手去摸臉。

正常。

沒有變成豬臉……

“看你腎虛的模樣，肯定又做那個夢了，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連續第三天早上，血眼鬼也見怪不怪了，淡淡地問道。

秦諾扶著腦袋，靠在墻壁上，呼吸久久沒有平息下來。

“算是有收獲吧，還跟夢里的主人說上話了，是個女孩子。”

秦諾說道，看著車窗外的光線，內心想起女孩最后說的那兩句話。

“然后呢，找到離開這節車廂的辦法了？”血眼鬼來了一些興致。

“沒有。”

秦諾無奈地搖搖頭。

“溝通很不愉快，那女孩還把我變成了一頭豬。”

一聽這話，血眼鬼沒有同情，反而是樂的不行，無情地大笑。

“你也有今天，豬腦袋看起來怎麼樣，一定很喜感吧？可恨啊，為什麼我不能進到夢里面看到這難得的一幕呢？”

秦諾沒好氣翻了下眼白，懶得跟血眼鬼去耍嘴皮子，從鐵床上起身。

開日說道：“雖然很喜劇，但確實有了收獲，理清大概的東西，至少我不再是無頭蒼蠅！”

第351章 游戲幫助，光暗2面

“我會待在這里，用一輩子的時間？”

女孩最后的話，還在耳邊縈繞，秦諾記住，并不是認同，而是看出那個女孩的怨念已經完全偏執扭曲。

整理著裝，穿上橡膠手套及橡膠水鞋，看了眼手表上的點數，剛巧到了凌晨六點。

窗外透射進來的光線，顯得幾分朦朧。

秦諾推開鐵門，昨晚發生的事，車廂的環境，還都歷歷在目。

“那豬套男說過交給他處理，不知道處理的怎麼樣了？”

心想間，在目光放在清晨的車廂內時，整個人都無語住了。

仍是血淋淋的場景，尸體、血污散落在任何一個角落。

只不過，那些動物回到了鐵籠里，并且那些破損的鐵籠，看起來得到了修補，不過仍是銹跡斑斑。

“嘖，該做的，還是得我來做。”

秦諾無奈地開日，拿起一邊的掃帚，開始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