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黑牌菜鳥都沒話說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這種能夠提升十倍根骨資質,變桑海為滄田的金大腿,確實沒啥指望落到他們頭上——就算小西天太上長老團想豁出去賭一把未來,下面的金丹期、筑基期、煉氣期也不干哪!這是要觸犯眾怒的!
‘當當當——’
一陣悠揚的鐘聲被暖風送進了沒有屋頂的大殿。
“把甑鍋趕緊給我收起來,下次別再傻乎乎受這小子的騙了,奶奶地我的靈谷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每個月就那麼一點配額。”燕赤霞笑嘻嘻地罵了三個蓮花女幾句,轉頭吩咐三個菜鳥:“你們也把嘴上的靈露汁都給我擦干凈嘍,可千萬別被其他來上早課的人看出什麼端倪!”
話才說完沒一會兒工夫,殿外就響起了綿延不絕的咻咻破空之聲。一撥撥修士按照各自的級別排成長龍,按照班次進來就坐,橫豎成行、井然有序。
四十四名法字輩白牌菜鳥在九位頭戴瓢帽的筑基期上師的帶領下,最后才姍姍進殿。
他們臉上都抹了藥,青腫已經消了,但還能看出被老鳥們海扁的痕跡。連同三個黑牌一起,所有法字輩全被集中起來安排到了東壁最靠里的位置。這兒坐著的都是煉氣一期的小蝦米,老鳥、新人并在一道足足三百多號人馬,蒲團與蒲團之間擠得就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十個級別梯隊就數這邊人煙最密集。
“那幾個混蛋還在看我們。”法威悄悄拽了拽大師兄的袖管,目不斜視的歪了歪嘴。右手邊隔著一排立柱就是煉氣二重梯隊的蒲團方陣,火工頭陀魚沙坦跟另外兩個挨過情絲鞭撻的師兄弟,可不正板著臉惡狠狠的朝這邊瞪眼呢。
要是目光中的恨意能兌換成箭矢,狀元郎恐怕已經變成了臥龍借箭的草船。
狀元郎先往前傾了傾身子,覺得視線被柱子擋住了不太滿意,往后一仰捉了個空當,對著三個沙包在空氣中虛抽了一個左右開弓的手勢,跟著臉左邊一甩右邊一甩表情夸張地模仿著挨巴掌的樣子,最后還對三個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紫茄子齜牙吐舌扮了個鬼臉。
坐在他附近的煉氣一重老鳥們全都目睹了這怪異的一幕,有的人笑了,有的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有的人皺起了眉毛,但終究還是沒人公開站出來喝斥這小子兩句。
狀元郎剛剛表現出來的戰斗力,著實讓不少煉氣一重的老鳥背地里內牛滿面。誰說雞毛不能飛上天?這小子連煉氣四重的魚幼薇都不怵!他可不能按照煉氣一重的舊標準和老眼光去看待。
服,總歸是不服他的。
但要說有多討厭也不至于,畢竟剛剛丟臉的是魚字輩,而這些魚字輩平時仗著魚玄機、魚幼薇的勢也不那麼討喜。
云板三響,木魚聲聲,在維那師燕赤霞的領誦下,佛修們開始了每天的早課。
“妙湛總持不動尊,首楞嚴王世希有。銷我億劫顛倒想,不歷僧祗獲法身。愿今得果成寶王,還度如是恒沙眾。將此深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伏請世尊為證明,五濁惡世誓先入。如一眾生未成佛,終不于此取泥洹。大雄大力大慈悲,希更審除微細惑。令我早登無上覺,于十方界坐道場。
舜若多性可銷亡,爍迦羅心無動轉……”
念完《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方經》,照例到了分配任務的環節。
佛修不是白吃飯的,摩訶無量宮也不是共產主義社會,想要弄到各種資源好在修行上大展拳腳,只有通過完成門派發放的任務和工作,腳踏實地的賺取靈砂薪酬。
從煉氣一重到煉氣十重,每個級別都由一名筑基期修士帶隊執行不同的任務。
看到虬髯僧一瘸一拐往煉氣一重這邊走來,三個擁有精英洞府的黑牌菜鳥立刻招致了更多的眼毒。
常凱申對此自然毫無壓力,看就看唄,難道還能看掉我一塊肉不成?
只有一縷目光冷冷投射過來時,他的‘意馬’突然躁動的好厲害。
那是一個青絲、蛾眉皆為八彩顏色的冰山美人,腰肢驚人的纖細,胸前驚人的飽滿,目光驚人的凜冽。雖然穿著寬大的僧袍,妝容不飾,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氣場,但她還是能給人一種極其性感的印象。這種女人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她們的性感與生俱來,即便把自個打扮成木乃伊,也能照樣讓每個見到她的男人不由自主的為之石更。
“這就是那個魚幼薇的姐姐吧?摩訶八劍之一?”狀元郎注意了一下她的位置,果不其然,煉氣LV10修士:“長得不賴啊……”
“魚玄機是很漂亮,不過我勸乃最好還是別打伊的主意。”后面有個身體癡肥,戴著玳瑁鱗片眼鏡的矮頭陀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突然屈身對常凱申說了一句聽上去像挑唆激將又像真心勸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