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只幸運的域外天魔卻被那幻境之中傳來的力量不知道撕碎多少次：“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變成了我倒欠這人類賊修士的？絕世功法，蓋世飛劍，還有絕代美女，奇花異果，我只是隨心變化出來而已！”

　　域外天魔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已經處于全盤被動的局面，起初他還不以然，以為欠了便欠了，域外天魔遠在域外，柳隨云又有什麼能力欠債，因此他毫不客氣地刷起卡來，刷了一張又一張，直到最后才發現自己已經處于倒帳的地步。

　　而且這柳隨云的身份已經由客戶經理變成了窮兇極惡的討債公司，他發現自己已經被無數天地規則束縛了無數遍，不還清柳隨云的債務根本沒法去死！

　　是的，是沒法去死！

　　這束縛的天地法則，已經對于這只域外天魔實施了幾次小小的懲戒，讓他嘗試過什麼叫痛不欲生的感覺，甚至讓他變成臨產的孕婦，無數次感受那一瞬間的疼痛，叫域外天魔恨不得現在就灰飛煙滅。

　　這怎麼回事？域外天魔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在還清欠柳隨云的巨額卡債之前，自己不要想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他只能悔恨不已：“我只是隨手刷了一下而已！”

　　沒錯，那幻境之中的幻象根本不是他有能力表現的境界，哪怕是大乘修士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境界，要知道其中甚至有仙家之象。

　　只是他剛剛感受到這一點，整個人又經受了一次從毀滅到毀滅的經歷，這樣痛不欲生的經歷讓這只域外天魔不得不承認了不平等條約的有效性：“道友饒命，道友饒命，小魔不敢再阻擋道友晉階返虛了，而這債能不能先緩一緩再還……”

　　對于這樣合理的請求，柳隨云也給出十分合理的答復：“我是一個好人，自然樂于助人，這樣吧……九出十三歸就行了！”

　　第九百五十七章 誰才是天魔

　　九出十三歸？

　　這只幸運的域外天魔根本沒懂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想細細思考的時候，已經又一次被徹底毀滅無數次，接著又享受了一次生活的美好！

　　最大的痛苦是一直痛不欲生，而是在你最幸福的瞬間將一切幸福撕成碎片，讓你徹底絕望，這只域外天魔現在是嘗到這樣的滋味，因此他第一時間就開口求饒道：“道友饒命，道友饒命，本魔答應了，這九出十三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九出十三歸，人世稱為印子錢、利滾利、驢打滾，向來是樂善好施的地主施恩給好吃懶作的佃農，可以稱為大大的善政。

　　柳隨云告訴這域外天魔：“就是這個月你借我十文錢，我實際只需要付你九文錢，三個月以后你還我十三文錢就可以了……這利息很低吧！”

　　只是域外天魔既然稱為域外天魔，自然有著許多不為人心的手段，這只域外天魔一下子就計算出來最終的結果，那就是每個月要支付百分之十三的利息，而且還是一路利滾利，這背負的債務哪怕世界毀滅，恐怕自己都還不清，只要越滾越多。

　　天啊！這只幸好的域外天魔已經暈了過去：“天啊，你才是域外天魔好不好！”

　　要知道，在他的人生歷程之中，甚至讓真正的合體修士隕落，也沒有遇到如此可怕的對象，他尖叫著：“我該怎麼活啊……”

　　他發現自己被越來越多的天地法則所束縛，而且欠柳隨云的債務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加，如果要還清柳隨云的債務，恐怕柳隨云都能修煉成真仙了！

　　柳隨云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一向樂善好施，只要你按照九出十三歸的節奏還我債務，這筆債可以暫時緩一緩……”

　　此言言畢，這域外天魔已經直接從柳隨云的內心深處被驅逐出去，只留下了一個最后的問題：“你怎麼如此可怕……”

　　“可怕？”柳隨云冷冷地說道：“這也叫可怕，只要曾經經過那一幕的人，心靈都會強大無比，怎麼會被你這只小小的域外天魔侵入！”

　　自從在經歷過神霄峰那一天的幻境，直到他愿意為師娘去死的那一刻，柳隨云的心智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怎麼會叫小小的域外天魔趁機侵入。

　　要知道，他現在突破的是返虛境界，而這只小小的域外天魔不過能攏亂元神修士的心神而已，因此從一開始，這只域外天魔就注定失敗了。

　　事實上，柳隨云還有著備用的殺手锏沒使出來，只是這只小小的域外天魔實在太不堪一擊了。

　　一想到這一點，柳隨云登時變得輕松起來，開始晉階返虛境界的最后沖刺。

　　天魔一去，萬事俱全，柳隨云只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氣血竟是不再沸騰翻騰，而是具有了無窮無盡的靈氣。

　　下一刻，柳隨云大笑一聲：“返虛境界了！”

　　沒錯，這一刻柳隨云已經晉階返虛境界，成為整個中土大唐第一等的強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