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卓呵呵笑著,眼神里閃過一抹向往。
滕云草在一旁接過話來,有些感慨的說道:“當年第一次跟三爺去西陲的時候,真是大開眼界啊,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種族,當時還有一個貓女跟我示愛,可惜那會膽子太小,沒敢答應,現在想想,真是后悔萬分!
眾人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只要是男人,就都有獵奇獵艷的心理,極少有人例外。
“好了好了,你們這幫家伙,不要帶壞了少爺,少爺以后是要做大事的,跟我們這群人不一樣!”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喝光了碗里的肉湯,長出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少爺,你很不錯,我聽說了你的事情,從輩分上算的話,在座的諸位,幾乎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一輩的,但大家都很尊敬三爺,也都把你當做少爺,你也暫時得到了我們的認可,我這麼說,少爺您別不愛聽。”
這老者一說話,其他人都閉口不言,看得出,老者在這支隊伍當中,威望很高。
滕飛認真的點點頭,真誠的看著這老者,輕聲說道:“我懂。”
老者微笑了下,說道:“之所以跟你直言,是因為到了西陲那邊,會有很多少爺想不到的困難,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你是三爺的兒子,就算老爺子找到我,我都不會再走這一趟。三爺走了之后,我對西陲,也沒什麼感情了,那邊的二老爺和三老爺,我不喜歡他們,今天坐在這里的所有當年的老人,也都不喜歡他們!”
滕飛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言。
老者沉聲說道:“當年三爺出事,我知道,跟他們其實沒關系,但他們當時的不作為,讓人心寒,不但沒有任何舉動,反而一門心思的清除我們這批老人,侵占三爺的那些產業,一個家族的人,竟然冷漠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心寒吶!”
老者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默默的點頭,看得出,他們當年都受了不少委屈。
滕云草冷笑一聲,說道:“當年三爺活著的時候,他們巴結得到是勤快!”
滕云卓擦了擦嘴巴上的油,苦笑著說道:“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們還沒有釋懷啊,說實話,我都快忘了他們的模樣,這次我們去西陲,也沒必要跟他們打什麼交道,我們的任務,就是讓少爺在那邊沒有后顧之憂,把這批貨,賣出應有的價錢!當年我們能做到,現在,我們一樣能!”
老者輕嘆一聲:“我不擔心別的,我就怕到了西陲,那邊的人會對我們不利!”
“呸!他們敢!”滕云草冷笑道:“還反了他們,我們又不是過去要回三爺當年產業的,少爺也不會一直留在那里,我們不找他們算賬也就罷了,他們還敢對我們不利?”
滕云卓說道:“問題是,他們會相信嗎?”
老者點點頭:“他們不會信的!”說著,老者看著滕飛說道:“少爺,不知道家主老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這些人,以后會一直跟著你!無論你以后走到哪里,我們都是你的人。”
滕飛站起身,沖著四周的人抱拳施禮,說道:“感謝諸位的支持和信任,滕飛年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大家多包涵,有什麼不會的,大家多指教。”
一大群人全都站起來,沒有多說什麼,但眼中全都帶著一股炙熱的光芒,他們當年就是跟著三爺的,現在老爺子把他們交給三爺的兒子,少爺的表現,沒有讓他們失望,至少現在沒有,所以,這些人的心都十分火熱。
滕飛聽了幾人剛剛聊的,就知道,西陲那邊的情況,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復雜很多倍。
滕飛也是現在才知道,西陲那邊的滕家分支,基本上已經算是另立門戶了,而且還侵占了很多當年他父親留下的產業。
這些事情,過去在滕家,從來沒有人談論過,滕飛也無從知道。現在聽說了,滕飛的心中,自然升起一股怒火,不過,滕飛并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看著老者,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姓名的老者,恭敬的問道:“不知先生是怎麼安排的?”
“呵呵。”老者笑了笑,說道:“倒是我疏忽了,老朽名叫名叫陳方,當年就跟著你父親的。”
“原來是陳伯伯,滕飛失禮了。”滕飛恭敬的說道。
陳方寬慰的笑了笑,然后說道:“少爺既然能信得過我,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少爺此番遠走西陲,具體原因,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在贅言了,所以,到了西陲,少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心無旁騖的修煉,提升實力。而我們這群人,會替少爺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家族的分支那邊,我不建議少爺直接過去,當然,禮節性的拜訪,還是需要的。如果少爺真的有心收回當年三爺的產業,那老朽建議,緩緩圖之,千萬不要超之過急。他們在西陲那邊,經營多年,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人,直接去要,肯定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對少爺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滕飛點點頭,說道:“那就依陳伯伯所言,到了之后,我們緩緩圖之便是!”
滕飛的話,讓很多人的精神一振,都看出來,這位少爺,對他父親當年留下的產業,還是有想法的,子承父業天經地義,他們不怕少爺有想法,就怕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