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浪震天。
這一刻,誰還會去在乎江寒男爵的身份,親眼看見一個少年,將一個強大的斗氣武者打得狼狽逃竄,誰會不佩服?
圍觀的人,多半都是普通人,也有普通武者,平日里見多了斗氣武者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能夠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簡直大快人心。
滕飛平靜的看了一眼江寒,原本想教訓他一番,現在卻虛弱得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轉身跳上馬車,凌詩詩緊隨其后,也鉆進馬車。
可看在別人眼中,卻完全成為了滕公子高風亮節,不屑跟江寒一般見識滕府的車夫揚起鞭子,趾高氣揚的打了一聲脆響,就連那兩匹拉車的馬,都高高的昂起頭路,揚著蹄子,高傲的離去。
人群自然的散開一條通道,面帶敬佩的目送著這輛馬車離去。
福伯和松伯相互對視一眼,笑了笑,從今天起,這海威城,敢找滕飛麻煩的人,幾乎不會有了。
江寒無比失落的站在那里,嘴角微微抽搐著,剛剛滕飛看他的時候,讓他有種如墮冰窟的感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那一眼中蘊含的漠然和蔑視,他一輩子都忘不掉。江寒的嘴巴微微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卻感覺到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中,充滿了鄙視,讓他渾身上下,如同針扎一般難受。最終他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帶著一群仆從,悄然溜走了。
……
“嘶……輕點,很疼的”滕飛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凌詩詩:“我懷疑你是不是在報復,不過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看著齜牙咧嘴的滕飛,凌詩詩哼了一聲:“本姑娘從來就沒有侍候過別人,你是第一個,不感到榮幸,居然還懷疑我的動機,太過分了”
我x……
滕飛翻了個白眼,心說我好歹在小貓小狗小兔子身上練過,你卻一點經驗都沒有,那你把醫師趕走,感情是要拿我做實驗啊“剛剛你不是很有勇氣麼?我聽福伯說,對方是斗尊啊,連斗尊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應該感到驕傲才是”凌詩詩一邊笨拙的給滕飛包扎手上的傷口,一邊說道。
“嘶……感到驕傲跟手疼,有直接關系麼?”滕飛耷拉著眼皮,連連抽著冷氣,十指連心,戰斗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那種疼痛,卻是鉆心刺骨。
“好了,看,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蠻不錯的”凌詩詩看著滕飛兩只手上最后系出的蝴蝶結,自我贊揚道。
滕飛除了無語的撇撇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凌詩詩湊過來,笑瞇瞇的看著滕飛:“對了,你的兩只手都受傷了,以后吃飯我喂你吧”
“這個……不好吧?。”滕飛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凌詩詩:“男女……”
凌詩詩抬手照著滕飛腦袋狠狠敲了一下,兇巴巴的道:“屁的男女,我是你姐,有什麼不好的?還有啊,我可是記得,你之前說,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退后,哼,你分明就是看不起女人,小小年紀,就學會那些臭男人那一套,此風不可長,就這麼說定了,從今天起,你的飲食,我來照顧了”
滕飛嘴角抽了抽,看著凌詩詩認真的說道:“這個,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這樣,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凌詩詩有些茫然的看著滕飛。
“方便的問題……”
“……”凌詩詩無語的看了滕飛半天,粉嫩的鵝蛋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層紅暈,迅速竄到耳根,整個脖子都紅起來,狠狠瞪著滕飛,憋了半天,終于吐出一個字來:“滾”
凌詩詩紅著臉落荒而逃,心里還在想: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家伙原來也是個小流氓呢?不過為什麼,我居然沒有發怒?要是過去,有人敢當著我面說這種話,怕是早已經被我打成豬頭了吧?
凌詩詩撞開門,卻正好看見前來探望滕飛的凌天宇,如同心事被人撞破,凌詩詩臉色緋紅快速跑掉,連招呼也都沒打。
凌天宇滿臉狐疑的看著妹妹的背影,很是不解,走進房間,看見滕飛靠在床上,凌天宇的臉上露出關切之色,問道:“沒事吧?。”
滕飛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一點皮外傷,幾天就好了。”
凌天宇坐下來,有些感嘆的說道:“我聽福伯說,對方是一名斗尊,能用一雙拳頭,把一個斗尊打到落荒而逃……滕飛,說真的,要不是福伯和松伯親眼所見,我真有些不敢相信。”
“沒什麼,不過是我更不怕死一些。”滕飛的笑容里,帶著幾分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滄桑。任誰在魂域中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恐怕都會像他這樣不怕死吧,只是那種滋味,若非滕飛的精神力足夠堅韌,早就被折磨到瘋掉了。不過滕飛現在倒是有些懷念起魂域中的生活了,不知道那支血色軍團,現在怎麼樣了。
“這是勇氣與氣勢啊”凌天宇微笑著贊嘆了一句,然后有些感慨的說道:“若是戰場上的戰士,都能有你這種勇氣和氣勢,那絕對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成為一支真正的鐵軍。”
說著,凌天宇目光灼灼的看著滕飛:“兄弟,有沒有興趣進入軍中?我保證,憑你這份實力,用不上十年,就可以做到將軍之位甚至有可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從此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