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飛馬上緘默下來,心中暗道:看來我還是連累了整個家族,此番我歸來,本是籌算將這些家族全部除去,尤其是王家,跟我滕家冤仇最深,可現在王家的女兒竟然入宮為妃還深得寵幸我該怎麼辦?
這時候趕車的老伙計又道:“王家得勢,連帶著拓跋家也跟著牛起來,若非我滕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恐怕這些年早被拓跋家給攻破了這拓跋敏烈,也得了一個官職對商隊擁有稽查的權力,其實,老奴認為,這就是為了對我滕家而設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拓跋敏烈那陰冷的聲音漸漸近了。
“少說空話,我懷疑你們滕家與西陲通敵,走私軍火,現在,將所有貨物統統打開,我要檢查!”拓跋敏烈冷笑著看著憤怒的滕家人,一臉快意,冷笑道:“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你滕家也有今天?滕飛殺我弟弟,殺我叔叔,殺我族人,如今龜縮在西陲那蠻荒之地不敢歸來,要是他敢回來,我定將他庫尸萬段!這輛馬車是怎麼回事?趕快給我打開!
我要檢查!”
“是麼?拓跋敏烈,真看不出,三年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有本領了。”一個平靜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接著,馬車的門被推開,一個挺拔的身影,呈現在門口,居高臨下,一臉輕蔑的看著拓跋敏烈:“我回來了,你,要怎麼將我碎尸萬段?”
“滕飛?”拓跋敏烈一雙眼猛然間瞪大,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看著滕飛,袍袖中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著。
三年過去,他已經二十二歲,長的玉樹臨風,加上身份地位的轉變,居移氣,養移體,現在的拓跋敏烈身上,已經有了一些高貴的氣度,平日里在這滕家鎮上,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可沒人知道,這位拓跋家的大少爺內心深處那個夢魘,經常會被惡夢驚醒,每一次在夢里,他城市看見那個臉色冰冷的少年,拎著一把寬背大刀,將拓跋家的人斬殺得七零八落,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每次醒來,拓跋敏烈城市咬牙切齒的立誓,一定要將滕飛碎尸子段……
眼下,滕飛真的回來了,就呈現在他的眼前,可這位立誓要將滕飛碎尸萬段的拓跋家大少,如今還有了官職的拓跋家世子,竟然呆立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
跟在拓跋敏烈身后那群人,也大大都都是拓跋家的子弟,幾乎都經歷過昔時拓跋家被滕飛一人血洗事件。
所以這些人的表示,比拓跋敏烈更是不堪,望向騰飛的眼神布滿了恐懼,兩股打顫,恍如站在馬車那年輕人。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頭恐怖的魔獸!
“是我,你這麼想念我,如今我回來了,你怎麼沒話了?要查我滕家商隊麼,呵呵,拓跋敏烈,你要是不想活了,就查一下試試!”滕飛滿臉笑意的說著,語氣如同朋友間的玩笑,可聽在拓跋敏烈的耳中,卻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你你威脅我?”拓跋敏烈勉強讓自己鎮定,不去想三年前拓跋家血流成河的排場,冷冷的看著滕飛:“你還敢回來,滕飛,我敢包管,你活不過三天!”
滕飛淡淡一笑,轉身回了馬車,叮嚀道:“咱們走。”竟是完全的將這位拓跋家的大少給無視了,隨即”滕飛將暴龍招到身邊,輕聲叮嚀了幾句,暴龍點頷首,脫離商隊”獨自離去。
整支步隊,再次啟動,拓跋家那群人全都下意識的讓開一條前途,雖然剛剛滕飛說得輕巧,但沒人會懷疑,如果還有誰擋在前面,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拓跋敏烈看著漸漸遠去的商隊,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眼中的恨意無法掩飾,他死死的攥著拳頭,咬牙道:“滕飛,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說著,轉身離去。一群拓跋家的人沒精打采的跟在后面。
這一幕,被無數滕家鎮上的人看到,馬上,一個極為轟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滕家鎮。
滕飛……回來了!
那個三年前被迫遠走他鄉的滕家明日系嚴爺滕飛,回來了!
滕家老宅里,滕文軒老淚縱橫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哽咽道:“飛兒”你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芳的滕文科眼睛里也有淚光閃動,雖然他們沒有確切的消息,但這兩位老人,又怎麼會對滕飛失蹤的事情一點覺察都沒有?
尤其帝國戎馬大元帥凌逍遙坐下四大戰將之一的凌福親自造訪滕家”說了一堆客氣話,并且說以后滕家有難”可發信給他,他定會輔佐。
凌福離開后,老爺子滕文軒便今夜未眠,他其實不懷疑凌福對別子的感激,他怕的,卻是孫子出了什麼意外!
雖然凌福表示得十分自然,但老爺子是什麼人?那是在商海中浮浮沉沉五六十年的老狐貍,怎麼可能覺察不到福伯提起滕飛時候語氣中淡淡的憂傷?
然后這邊滕家商隊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說是少爺外出歷練,要幾年的時間……滕文軒更是無比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