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范宇飛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
任誰想到自己家族被人殺得血流成河,恐怕都會感到恐懼。
“范家家主,我等著你的說法呢!”滕飛沉聲提醒了一句。
說實話,他很不爽,非常不爽!壓抑了三年的怒火,今朝釋放出來,根本就是勢不可擋,無論滅拓跋家,還是滅王家,滕飛都沒有任何猶豫。
來范家的路上,滕飛也同樣憋著一股火:鐵甲重弩軍好威風的名字!當年正是范張栗三家的三百鐵甲重弩軍,齊射將師父射死,雖然師父跟他們同歸于盡,那三百鐵甲重弩軍也灰飛煙滅,但滕飛對范張栗三家的恨意,卻根本不曾有過半點減少!
可沒想到,來到這范家,人家正在辦喪事,還客客氣氣把他請進來,又說要給他一個解釋。
這讓滕飛想發作,都沒辦法直接發作,只能冷眼看著眼前這神色哀傷的中年人,心說他要是敢糊弄自己,自己也絕不放過他們!
別以為你們死了一個老的,我就可以原諒你們!
就算這些家族的人都死光了,滕飛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因為只有用這些人的鮮血,才能為師父報仇雪恨!
“這是家父留下的遺書,滕公子看過便知。”范宇飛將一封書信交到滕飛手上,滕飛的態度,也讓這位范家家主感到憤怒,若非父親臨去前再三叮囑,恐怕這會范宇飛也早已經發作。
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憑什麼在我范家的地盤上撤野?
只是父親的死,讓范宇飛很清醒的意識到,這位滕家的黃口小兒,絕非泛泛之輩,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逼死父親?說出去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拓跋家和王家的滅亡,也時刻提醒著范宇飛這位范家家主,眼前這少年,真的不能以常人視之。
滕飛接過書信,飛快的看完,隨即將書信交還給范宇飛,臉上露出一絲敬佩之色,微微搖搖頭,嘆息道:“你父親倒是個明白人,只可惜,當年那決定,做的太糊涂了。”
無它,信上范長青將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言明當年那決定,就是自己所下,現在感覺對不起老友滕文軒,對不起滕家,對不起滕飛的師父,以死來償還這一切,并且給滕飛送上十萬兩黃金作為補償。
從今以后,范家跟滕家再無任何仇怨!
不得不說,范長青這位老牌貴族,范家族長,真的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能夠做出這種決定,真的非同一般。
但滕飛卻并不想就這麼算了,十萬兩黃金很多麼?滕家在西陲的生意,三個月就可以賺到這麼多!
不然的話,為何滕家被八大家族瘋狂打壓了整整三年,幾乎停止了所有真武皇朝的生意,家族還屹立不倒?
瞇著眼睛,滕飛深深看了一眼這位范家家主,然后說道:“令尊用一死來了卻當年的恩怨,讓人佩服,不過,這還不夠。”
滕飛這話一出,范宇飛的臉色頓時變了,整個廣場上跪著的那些范家族人,也全都怒了。
“你以為你是誰?還不夠?你還想要怎地?”一個性子沖動的年輕人站起身,指著滕飛大罵道:“你已經逼死我祖父,滕飛,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滕飛呵呵一笑:“你祖父的死,的確讓我止住了一部分殺心,我想怎地?呵呵,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我原本想的是屠了你們這所謂貴族的滿門!”
滕飛的話,冰冷森然,殺機無限,驚得廣場上這些范家族人,當場全都愣在那,不可思議的看著滕飛。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就仗勢欺人了!
“你……你說什麼?”范宇飛氣得面紅耳赤,若非他心中牢記父親遺言,恐怕這時候已經是控制不住要讓人圍殺滕飛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巴掌抽死這個大言不慚的少年。
“我說的,你們難道沒聽清楚?偌大一個家族,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聽清楚?”滕飛冷冷一笑,指著一個沖自己怒目而視的年輕人:“你告訴你們家主,剛剛我說了什麼!”
“滕飛,你別太過分!”
“簡直就是得寸進尺,老族長已經為這件事自盡了,你還想怎樣?”
“殺人不過頭點地,滕飛,做人不要如此過分!”
一眾范家子弟,簡直怒不可遏,紛紛指責滕飛。
家主范宇飛咬牙切齒的看著滕飛,冷冷的道:“滕飛,你還想怎樣?”
“很簡單,我不相信你父親說的話,不管怎麼說,他當年跟我爺爺也算是故交,如果沒有人唆使,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決定!”滕飛淡淡的道。
這話倒是真的,滕文軒當年跟范長青,栗家老族長栗雙全,張家老族長張武國之間的關系都很不錯,也有幾十年的交情。第一次拓跋家和王家聯合滕家大爺滕云壯攻打滕家的時候,這三家還派出人幫助滕家。
若是沒有人挑唆,就算看到滅掉滕家會有驚天利益,這三家的老族長也會念及多年情分,不至于那麼狠毒,做出那種落井下石的事情來。
“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范家老少!”滕飛的語氣漸漸轉冷,看了一眼范老族長的靈堂,森然說道:“你們這些孝子賢孫,可別讓老族長一片苦心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