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語桐冷冷的打斷了這老者的話,然后仰起臉,隔著大紅的蓋頭,沖著滕飛那邊的方向說道:“滕飛,謝謝你成全了我們,北宮家日后,還望你能照拂一二,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出自北宮家族,沒有北宮家,也沒有我的今天。
滕飛笑著道:“語桐姐姐,哦不,是嫂嫂發話,滕飛自然要遵命的了。”
跟語桐,因為早就相識,而且語桐的潑辣活潑性子,滕飛也十分欣賞,彼此間也算是朋友,說話自然沒有那麼多顧忌。
那邊北宮家的一眾人卻是既感動又慚愧,剛剛北宮語桐的態度,讓他們如墮冰窟,渾身冰冷,卻不想轉眼間就幫北宮家說了一句話。
北宮雄的臉皮沒有龍嘯庭那麼厚,自煞做不到唾面自干,眼看著女兒嫁給滕龍已成定局,雖說大家族兒女婚姻不由自主,但卻也是北宮家先對不起語桐的,反過來語桐的表現,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大度了。
這會再留在這里,也沒什麼臉面了,當下也不等別人說什麼,直接拂袖而去。
“語桐,你父親也走了,不用我們拜他了?”滕龍蔫壞,看著北宮雄一言不發的離開,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從今后,我只是滕家的媳婦,不再是北宮家人,我厚顏求滕飛為北宮家說一句話,是為北宮家做的最后一件事,龍哥,我們拜天地吧!”
北宮語桐聲音清冷,冉未走遠的北宮雄聽見這話,身子微微一頓,原本停止的腰桿,頓時變得佝僂了凡分,遠去的背影,變得有些蕭索。
接著,這座空氣中尚且殘存著凡分血腥味的宅院上空,響起陣陣器樂聲音,卻是暴龍那群手下,直接撿起那些倉皇逃竄的樂師們扔下的樂器,演奏起來。
雖然沒有樂師演奏的那麼完美,但也像模像樣,這群粗鄙的漢子,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粗俗,域外戰場生存壓力極大,平時他們也多半會鼓弄一些樂器解悶,只是這些人怕是都不會想到,他們也會有拿著樂器像模像樣的給人婚禮助興的一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暴龍充當著司儀的角色,大聲喊著,喊道拜高堂的時候,滕龍和語桐兩人都站著沒動,也算是這場婚禮中比較讓人心酸的一幕了。
總的來說,這場婚禮的風波,到現在算是徹底的被壓制下去。
最讓人意外的,恐怕就是龍家的直接低頭了。話說回來,面對滕飛這種人,皇室都能滅掉,龍家的低頭,也不足為奇了。
第二天,龍家便讓人送來黃金十一萬兩,分毫不差,連帶著的,還有這座宅院的契約。
對這些,滕龍自然不會柜絕掉,這宅院雖然沾染了一些血腥,但沒有凡千兩銀子,也是絕對買不來的!
就算不住,也要留著,放在這里放著,時刻提醒著南部州的所有家族勢力:別忘了,我滕家在南部州,也是不可招惹的!
滕龍同時還有一些野心,雖煞語桐說從此后跟北宮家沒有任何關系,但終究是北宮家的女兒,總要給北宮家幾分顏面的。
既然如此,莫不如把滕家的生意,也發展到南部州來,背后有滕飛這個強援,南部州又有北宮家這個地頭蛇,很快就可以真正發展起來。
至于龍家,他們就算憤怒,但敢有什麼反應麼?
天星坐在千年檀木雕琢而成的精美椅子上,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托著下巴,隔著桌案,面無表情的打量著眼前這兩個絕色女子,有些不相信世俗的家族中,也有這麼多天賦卓絕的子弟。
尤其這個渾身冰冷氣息的女子,更是深不可測,而且,這長相……真的很吸引人啊!
對了,七公主那女人好像說要把她許配給那個侏儒,呸,那侏儒算個什麼東西?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七公主的面子麼……,雖然值點錢,但自己若是想要忤逆,逆了也就逆了。
天星心里想著,瞇著眼睛,對對面渾身冰冷氣息的女子說道:“你,叫什麼?”
“陸紫菱。”冰冷的女子似乎并不喜歡天星的注釋,微微蹙起秀眉。
“你呢?”天星無視陸紫菱的表情,對另一個女子問道。
“濤詩詩。”
“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就跟著我修煉吧,我師父正在閉關,我算是代師收徒。”天星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然后道:“我叫天星,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大師兄了!”
“我們可以選擇麼?”凌詩詩看了一眼陸紫菱,隨后問天星道。
“怎麼?”天星一雙好看的劍眉微微挑了挑:“信不著我?”
“嗯。”凌詩詩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
天星卻是嘴角徵微向上一翹,淡淡道:“也罷,你們這群在世俗中高高在上慣了的世家子弟,并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強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強者!免得以后出去,給神域島丟人!”
天星說著,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跟我來吧。”
陸紫菱和凌詩詩相互對視了一眼,跟在天星的后面,向外走去,無論這天星實力如何,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兩女誰都不會選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