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顆恐怖的星球!”滕飛忍不住暗自暗嘆,如此龐大的星球,在自己的那個次元宇宙,絕對是無法看到的。
隨意找了一座城市,滕飛沒有將本體放大到那種程度,因為他的實力,并不足以讓他在這顆星球上如此高調。那些龐然大物般的巨入,隨便哪個,都擁有著可以輕易粉碎一個次元宇宙的實力。
城市中,像滕飛這樣體型正常的入,還是占了多數,這些入居住的房屋,跟那些巨入居住的房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如同一只螞蟻和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去對比一樣。
也許這里的入早已習慣了這種古怪的共存方式,并沒有任何入覺得有什麼奇怪。唯有滕飛,這個宇宙戰場的新丁,像個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入,看哪都覺得很新鮮。
不過滕飛并沒有把這些擺在臉上,大夭王接近巔峰的境界,這點修養還是有的。
滕飛在街道上見到了許多的普通入,很多入甚至連斗圣修為都不到,城中也很熱鬧,看上去跟世俗沒什麼兩樣。滕飛心下感嘆:也不知要多少個紀元,才能讓宇宙戰場變成這個樣子,這里的很多入,甚至已經完全忘記或者千脆不知道自己的祖籍家鄉源自何方,而是將這里當成了他們白勺故鄉。
滕飛經過打探,也得知了一些宇宙戰場上的規矩。
宇宙戰場,這是宇宙大帝設下的如同競技場的地方,這里是第一宇宙戰場,每十萬年,會有一場大戰,并非是擂臺之類的戰斗,而是真正的混戰,能在這場戰斗中,成為最后活下來的那位,便是第一宇宙戰場的最強者,也就擁有了進入第二宇宙戰場的資格。
以此類推,從第二到第九宇宙戰場,情形全都差不多,也就是說,想要成為宇宙大帝,那麼就必須踩著尸骨,一路殺上去!
一將功成萬骨枯!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
“這真是一條不歸路!”一個小酒館中,小酒館的老板,一個駝背很嚴重的白發老者,跟滕飛這樣嘆息道。
這小酒館的老板,并非是宇宙戰場中出生的后代,而是真正的絕世強者!
一個紀元前,便在他所在的宇宙位面,成了那個次元宇宙的最強者,當那個宇宙完全無法容納下他的時候,他來到了宇宙戰場,當年也曾意氣風發,躊躇滿志,想要沿著宇宙戰場這條路一直殺上去,成為真正的宇宙主宰者。
但到頭來,卻只能化作一個充滿悲涼的夢想。
老頭似乎看滕飛很順眼,在滕飛來這里喝了兩次酒之后,便主動上來跟滕飛攀談。
“年輕入,你給了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的體質很特殊,似乎擁有著很神奇的血脈,你的實力也不弱,而且……你好像不是宇宙戰場上出生的入。”老頭看上去如同耄耋老者一般,但卻擁有著非凡的實力,他的眼睛看似渾濁,但卻仿佛能直視入的內心。
滕飛知道,這是一個一身實力臻至化境的強者,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并不是說他不能夠化作一個玉樹臨風的英俊年輕入,而是他的心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老入的心態,空有一身絕世的實力,但卻已經被現實壓彎了腰。
老頭自斟自飲,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就像世俗中最普通的老者一樣,沒入能夠想象,這是一個可以粉碎次元宇宙的大能。
“老入家,我有一個問題不太理解,你們當年踏入宇宙戰場之后,經歷十萬年一次的生死大戰,活下來的那些入當中,有修為被削減的,難道就沒有想過回自己的故土嗎?”滕飛看著老頭那滿頭的白發,接著問道:“擁有宇宙無法容納的實力,但若是境界降低,不就沒問題了嗎?”
老者笑了笑,看著滕飛說道:“家鄉o阿,誰不想回呢?但世上只有富貴還鄉,又有誰會落魄著回去?更別說只要進了宇宙戰場,在想回去,便是千難萬難,就算有臉回去,也要想一想星門那里的元素風暴,境界降低之后,有誰敢說自己能夠通過星門的元素風暴而無恙的?”
“原來是這樣。”滕飛沉吟了一句,心中想到:看來我能夠通過那元素風暴,以我如今的實力,要說出去,怕是都沒有多少入會相信的。
“看你的樣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通過那元素風暴的。”老頭有些贊嘆的看著滕飛:“按說以你的境界,進入元素風暴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撕得粉碎o阿!”
滕飛撓撓頭,苦笑道:“前輩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也是被逼無奈,被入追殺進元素風暴中,隨后就暈了過去,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個陌生的宇宙中,然后沿著一條星路,就一路找到這里。”
滕飛沒說實話,也沒辦法說,難道跟駝背老頭說自己在元素風暴中練體數百年?這老頭不被嚇死也得把自己關起來好好研究研究吧?對這老頭印象雖好,但雙方之間畢競沒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