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要如此順利的完成靈紋圖案,其本人必定要擁有與之相當的強大實力。
這樣的年紀,就擁有如此可怖的實力,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修煉出來的。
然而,當沈玉琪收起短針的那一刻,在她那張俏臉上卻閃過了一絲懊惱之色。搖了搖頭,她再度拿起了一件兵器,一點點的在上面銘刻了起來。
這一次,她的動作雖然同樣輕靈有力,但卻并非一次完成,而是刻意的控制了速度,在中途生生停了下來。
片刻之后,她又一次提起了銘靈針,在斷口處重開始。
每一個掌握銘靈針之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制造斷口對于她來說并無困難。不過多時,她再度完成了這個靈紋圖案,只是圖案上的靈紋斷斷續續,質量之差可想而知。
經過了刻意的斷點之后,兵器上的靈紋顯得難看之極,遠無法與嬴乘風那把長劍上的靈紋相比。
好看的秀美微微的蹙了起來,她無奈的看著手中兵器,心中暗自嘀咕,那個小怪物究竟是怎樣做到的呢?
搖了搖頭,她收斂了心神,全身的精神頓時集中到了一點。
短針上再度激射出了一縷寸光,她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寸光接近了兵器上的某一個斷點。
按照她本人所傳授的技巧,這一縷寸光仔細的在斷點的兩頭游蕩著。
然而,僅僅是一息之后,那針尖的白光就是微微一顫,隨后吞吐不定,在斷點處的某一邊留下了一個頗大的痕跡。
沈玉琪愣愣的看著這處痕跡,心中著實難過。
雖然她的心中早就知道,自己肯定無法做到這一點,但是在未曾嘗試之前,她卻絕不死心。
緊緊的抿住了嘴唇,她再度激發寸光,向著另一處斷點上抹去。
顫抖,失敗……繼續,顫抖,失敗……繼續。
如此循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玉琪突兀的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體內堪稱雄厚的真氣竟然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她愣了半響,看著地上的這兩件廢品,心中莫名的難過了起來,幾乎就是想要嚎啕大哭一翻。
舅舅曾經說過,在同齡人中,她的天賦絕對是首屈一指,哪怕是來自于她父親的那個豪門大族之內,也沒有誰能夠在她這個年紀取得她如今的成就。
一直以來,她的真正實力雖然未曾被人所知,但她的內心卻是孤傲自賞,并不將同齡人放在心中。
可是,今日的變故卻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玉琪,你在做什麼?”一個中年漢緩步走進了兵器庫,他看著散落一地的兵器,眉頭微微一皺,詢問道。
沈玉琪連忙站了起來,道:“舅舅,我在玩兒呢。”
不知為何,她并沒有將與嬴乘風相識的事情告訴舅舅,這或許是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在這里附近還有著這樣一位變態的同齡人存在吧,她心中這樣的告訴著自己。
中年男正是這處莊園的主人張明云,同時也是遠近聞名的一位大師。
伸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兵器,他的真氣在上面微微一掃而過,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沈玉琪吐了一下粉紅色的小舌頭,道:“舅舅,我只是在嘗試一下你教導過的技巧而已。”
張明云無奈的搖著頭,道:“玉琪,我和你說過多次,基礎,唯有基礎是重要的是。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名靈士而已,距離能夠抹平靈紋斷點的境界差之甚遠。現在學習這門技巧,對你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有著拔苗助長的危險。”
沈玉琪的俏臉微微一變,她低下了頭,輕輕的應了一聲。
張明云沉聲道:“你今天也玩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后多多修煉基本功,不要再好高騖遠了。”他頓了一下,補充道:“記住,沒有根基的空中樓無論多麼漂亮都是虛幻之物。”
“是。”沈玉琪點了一下頭,但猶豫片刻之后,依舊是忍不住問道:“舅舅,你說有人在真氣一層之時,能否銘刻靈紋?”
“真氣一層?”張明云啞然失笑,道:“那是絕無可能之事,嘿嘿,區區一層,對于真氣的掌控就像是小孩捧大錘,又怎麼可能銘刻靈紋呢。”
沈玉琪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繼續道:“那麼說,真氣一層也不可能掌握抹平靈紋斷點的技巧了?”
“廢話。”張明云沒好氣的道:“真氣一層連靈紋都不可能銘刻,又怎麼可能掌握這門技巧,玉琪,你這幾天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干什麼?”
“啊,沒有。”沈玉琪連忙搖頭否認。
張明云不疑有他,道:“明日舅舅要到三峽村走一遭,你可要同去?”
“三峽村?”沈玉琪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奇怪之色,道:“您要去那里作甚。”
“三峽村的嬴利德是一名有前途的匠師,近打造了一把好劍,并且刻下了靈紋,想要請我鑒定一下,若是可以的話,就給這把劍灌靈了。”張明云隨口解釋道。
沈玉琪緩緩的點著頭,她轉身離開了武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在她的口中卻是小聲的嘀咕著:“嬴利德,嬴乘風,他們又是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