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緩緩的收斂了笑容,道:“你既然看出了這鎧甲套裝的特xìn,那麼可知它為何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麼?”
年輕人微怔,臉上露出了一絲思索的表情,片刻之后,他沉聲道:“因為靈師,那位為鎧甲灌靈的靈師擁有著強大的實力,特別是在灌注混合靈xìn力量之上有著獨到之處,所以能夠造就出如此奇跡。”
中年男滿意的點著頭,道:“不錯,若是為父所料不差,那位靈師在灌靈之時,使用的并非壓迫手段,而是引導之術。”
“引導之術?”年輕人雖然擁有遠超他實際年齡的城府,但此時亦是驚呼了出來:“這怎麼可能……在我們這個地方,哪里會有懂得引導之術的靈師強者呢?”
中年人嘿然一笑,道:“草莽之中藏龍臥虎,就算是有幾個你我不知道的強者,又有何稀奇的。”
那位年輕人畢竟不是常人,片刻之后他終于恢復了平靜,道:“是,父親,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孩兒觀那鎧甲套裝,上面在銘刻靈紋之時,不知為何竟然有著許多斷點。雖然被人以高絕的手法所抹平,幾乎不再影響鎧甲套裝的質量,但卻始終想不通那位靈師大人為何要這樣做。”
“現在想通了麼?”
“想通了。”年輕人肅然道:“那位靈師大人肯定是一位名揚天下的前輩,他銘刻靈紋的手法必有獨特之處,所以會通過這種斷點方式進行掩蓋。”他頓了頓,興奮的道:“沒錯,也唯有使用引導之術的手法,有可能讓這具普通制材打造出來的鎧甲變成絕品。”
中年男哈哈長笑,道:“不錯,既然那位靈師大人這樣做,肯定是想要隱姓埋名,不想讓人知道他的下落。
哎,這些靈師們一個個實力高絕,但xìn情古怪,我們若是冒然登門拜訪,怕是會適得其反。”他抿了一下嘴hún,道:“不過,那位靈師大人既然給方卉鍛造出了一幅鎧甲套裝,想必就是與他有緣,再讓他出面求取士級兵器套裝,是好的選擇。”
年輕人重重的點著頭,對于老父的老謀深算,深思熟慮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是,無論他們父兩個如何的思敏捷,如何的高八斗,也斷然想不出那些斷點的真正原因。
而若是讓嬴乘風知道了他們心中所思的話,只怕會連大牙都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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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嬴乘風抽了一下鼻子,心中嘀咕了一聲,莫非有誰在背后念叨著自己不成?
他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灌木叢,滿心希望的想要從那里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但可惜的是,就連他自己都知道,這是一個無法滿足的奢望。
自從開始學習的靈紋知識之后,沈玉琪來到這兒的次數就減少了許多,從初的一天一次,到后來的兩天一次,直至現在的三天一次。
雖說沈玉琪每一次所傳授的知識都是逐漸的深奧玄妙,帶著他真正的走進了靈紋大世界之內。
但是,這種三日一小聚的等待卻讓他頗為惆悵。
豁然,嬴乘風的耳朵微微的聳動了兩下,他敏銳的撲捉到了一點兒的動靜。
眼眸陡然一亮,莫非今日她也會到來不成?
嬴乘風一躍而起,主動的向著灌木叢跳去。
身在半空,他頓時看到了一個鬼鬼崇崇的身影在灌木叢中潛伏著。
滿腔的歡喜頓時化作了泡影,嬴乘風只要一眼就已經認出,這絕對不是沈玉琪,而幾乎與此同時,腦域中的智靈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的同門師弟,古廖。
身形落地之時,未免發出了一些響聲,將探頭探腦的古廖嚇了一跳。
他如同受驚的兔一般,迅速的后退一步,并且做出了防御的架勢。
嬴乘風的心中微動,這家伙偷偷摸摸的來到此處,并且如此的小心翼翼,究竟想要干什麼呢?
“嘿嘿,原來是乘風師兄啊,真是幸會。”古廖干笑著說道。
嬴乘風微微點頭,心中千思百轉,臉上卻像是毫無心機似的問道:“古師弟,有什麼事情麼?”
他的外表年齡僅有十五歲,而且據古廖所知,嬴乘風也從未獨自外出闖蕩過江湖,所以他臉上那單純的表情并沒有引起古廖的絲毫懷疑。
嘿嘿的笑著,古廖道:“乘風師兄,小弟上一次敗在你的手下,對你是心服口服。”頓了頓,他用著一種崇拜的語氣道:“近小弟在修煉之時遇到了一些難處,所以想要向師兄請教一下。”
嬴乘風心中暗道,滿口胡言,口中卻道:“師弟過譽了,我從未修煉過戰技功法,根本就無法指點你。”
古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兩下,對于嬴乘風的回答,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如果這小從未學過戰技功法的話,他又是如何能夠打敗自己的呢?肯定是嬴利德那老家伙私下里傳授,而他一直隱瞞著罷了。
“哎,乘風師兄,小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師父和三位師兄都已經離開了村。”古廖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在所有師兄弟中,除了他們幾位之外,小弟佩服的就是您了,所以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勉為其難的指點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