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兩個人作畫,一個人是當代國手,而另一個人卻是剛剛學習素描的小學生。
雖然小學生也能夠畫出一些能夠入目的作品,但是同樣的內容,國手畫出來的效果肯定是遠勝于小學生的。
這并不是說小學生不努力,也不是說國手太專心,而是因為雙方的等階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哪怕一個是專心致志,一個是漫不經心,畫同樣的東西,其效果也有著巨大的差距。
一時間外圍的那些騎士們一個個瞪紅了眼,就連他們的氣息都顯得粗了許多。
終于,胖總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他用著敬畏的目光看著嬴乘風,道:“贏大師,小人清點過了,這里有一千零八十二件靈器。”他頓了頓道:“每一件靈器都是上品或極品,而且實用效果極佳的。”
他向著嬴乘風深深的一躬到地,道:“小人代圣教騎士們,多謝贏大師的恩典。”
“多謝贏大師恩典。”
霍然間外圍的眾多騎士們轟然喝道。
沒有人組織,也沒有人挑頭,這是他們發自于內心的吶喊。
以嬴乘風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用鍛造靈器這樣基本的東西了,那麼他鍛造了上千靈器,其目的豈不是僅有一個。
就是給圣教眾多騎士們一個意想不到的巨大福利。
越是高層之人,就越發的注重自己本身的利益,對于生活在底層之人的苦難,往往都是視而不見,見而不理。
那麼多年來,別說是從未聽說過有哪位鍛造大師會大量的鍛造靈器了,就算是普通的爵位強者鍛造師,也是全心全意的去鍛造圣器,以求自己能力上的突破。
從未有人關心過普通騎士的需求,所以也就沒有人鍛造大量的靈器來出售。
而贏大師不同,他看到了騎士們的困處,也體恤這些人的艱苦奮斗,所以他放下了身段,為大眾謀福利而鍛造出如此之多的靈器。
這種做法,實在是讓普通的騎士們感激萬分。
所以,當胖總管代表騎士們道謝之時,這些騎士們也是發自于內心的感動,并且異口同聲的道謝著。
嬴乘風微微一怔,看著那麼多人突然向自己行禮,而且他們的態度虔誠、認真,絕沒有敷衍了事的感覺。
這種待遇縱然是他也是第一次品嘗到。
隱隱的,他的心臟大力的跳動了幾下,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竟然突兀的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快感。這是眾人誠懇道謝所帶來的附加作用,讓他的身心都變得愉快了起來。
心中莫名的一動,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某個念頭僅僅是在腦海中一劃而過,再想抓住它的尾巴之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胖總管磕巴了幾下嘴巴,正待報出一個令人驚嘆的積分數字之時,卻見嬴乘風一擺手,道:“我還有一些圣器,你再看看。”
他手一揮,地面上頓時多了二十來件裝備。
這些裝備的外表或許并不華麗,但是每一件的身上都透著一絲凝重厚實的大氣感。
對于這些普通騎士而言,每一件裝備都能夠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壓力。
頓時,整個庫房外再一次的寂靜無聲了。
而樓層口處,那些鍛造大師們亦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些圣器。
雖然他們并沒有親手碰觸,但是他們的眼光又是何等的毒辣,只要稍稍的感應了一下,頓時明白這件圣器的價值如何了。
然而,讓他們感到揪心的是,這些圣器的價值極高,他們縱然是準備充足,專心鍛造,也未必敢說能夠弄出更好的東西來。
胖總管一邊摸著冷汗,一邊小心的檢查著。
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一次性鑒定如此之多的裝備,絕對是駭人聽聞之事。
好在他知道這些裝備都是贏大師出手鍛造,每一件必是精品,抱著這個念頭在鑒定,再加上手下搬來了一些特定輔助器材的幫忙,所以他才能夠堅持下來。
不過,今日雖然勞累,但胖總管卻知道,他的鑒定能力必將有著一個巨大的提升。
豁然,他的動作一頓,捧著一件裝備的手竟然開始微微的發顫了起來。
經過他的手入庫的裝備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就算是圣器也絕不少見。
可是,在接觸到此物之時,他卻依舊是心神激蕩,幾乎難以克制。
“這,這……”胖總管結結巴巴的道:“這難道是……天忌圣器?”
嬴乘風哈哈一笑,道:“小子,眼光不錯,這就是天忌圣器。”
眾人聽后,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忌圣器啊,這可是最為頂尖的裝備了,哪怕是僅有一轉的天忌圣器,也是萬金不換的東西。
那麼多年來,除非是圣教中有人需要,花了極大的代價,才能夠求得某位大師為他們出手鍛造一把天忌圣器。
這個代價之大,遠遠的超過了將天忌圣器賣給鍛造庫房所獲得的收益。
所以,從來就沒有哪位鍛造大師將天忌圣器當眾出售給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