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看去,只見這洛陽王家的府邸富麗堂皇,整個府邸約有數千平米,秦歌走了許久才走到正門口。
來到正門,門口的家丁便走了過來,說道:“小哥,這乃是王家府邸,若是無事,你還是少瞧的好,不然被人當做竊勾之人,抓你去官府,這就不好了。”
秦歌微微一笑,這王府家丁話語得體,不似有些富家的家丁一般狗仗人勢,當下他便將來意大概的說了一番。
這家丁明了他的來意,當下微笑道:“這可不巧了,我家二公子與夫人去了洛陽城外的觀音廟,只怕要傍晚才可回來,你還是先回去,傍晚再來吧。”
原來秀玉嫁與的那書生卻是洛陽王家的二公子,名叫王洛,兩人今日去觀音廟乃是去祈福求子。
秦歌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離開,心中略一思索,尋了個路人,問了觀音廟的方向。
洛陽城外的觀音廟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其中多為年輕夫妻,顯然都是前來觀音廟祈福求子的。
面對如潮般的人群,秦歌茫然無措,心中暗怪自己未向那家丁問明王洛的相貌與特征,雖然他也見過秀玉的畫像,可也只是看了幾眼,秀玉的容貌他已然記不清楚。
既已來到這觀音廟,必然要前去參拜,雖然修道之人對佛家神靈稍有排斥,不過秦歌心中卻突然間對這廟前的觀音像升起一股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
拜完觀音之后,他并未離去,而是去觀音廟附近游覽山間的優美景色。
觀音廟附近景色甚好,滿山紅葉如火,清風徐徐吹去,宛如煙霞橫帶,又如萬千赤浪,連綿起伏。
山間如此美景,自有文人雅士登高賦詩,卻見得,前方一群文人手搖紙扇,口中吟出一首首辭藻優美的詩詞來。
秦歌也是愛好詩詞之人,雖然鮮少作詩,不過通讀諸子百家文章后,眼界大開,對于詩詞的鑒賞也是有一番見地。
“自古逢秋悲寂廖,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秦歌聽得此詩,腳步也慢了下來,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面如冠玉的書生低聲吟誦。
吟罷,一眾文人轟然叫好。
其中一個俊朗的文人說道:“王兄詩詞歌賦了得,不過這詩雖好,卻是前人所作,為何王兄不自己作上一首,我想以王兄的才藝,這詩詞之道不在話下吧。”
這名王姓文人苦笑道:“你千萬莫要與我提這詩詞,這些只是小道,縱然是我才華橫溢,與我娘子相比,也是遠遠不及。”
眾文人轟然笑道:“沒想到王兄身為洛陽才子之首,竟然還比不過你家娘子,哈哈。不過,若是嫂夫人能夠為我等奏上一曲,我等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心甘吶。”
王姓文人聳了聳肩,說道:“我也許久未聽娘子奏曲了,今日我就滿足大家一個愿望,眾人都隨我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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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奇女子(中)
一眾人聽得,轟然說好,隨著這王姓文人一起往觀音廟的后山走去。
秦歌也是頗為好奇,不知這王姓文人的妻子有何特別之處,竟然能夠得到這群文人如此之高的評價。要知道,自古以來,世人都奉承男尊女卑之禮法,更別說這群心高氣傲的文人了。
心中一想,也跟著這群文人往觀音廟后山走去。
觀音廟后山卻是幽靜,少有人來打擾,秦歌隨著一眾文人穿過淙淙的溪流之后,便來到一間別院門口,眾人皆在門口駐足,探頭往里看去。
秦歌側身往里面看去,只見別院中,一中年女尼正與一位女子在博弈。
在這邊看去,只能見那中年女尼的面貌,而另一位女子卻只能見其側臉,這般看去,也能窺得一二,這女子亦是個絕色。
兩人落子極輕,雖是對弈,卻全無棋盤上對壘的殺伐之氣,顯然兩人都是心性平和之人。
觀棋知心性,前人所說亦是有一定的道理。
眾人似是不忍打擾,皆噤聲屏息而望。唯有那王姓文人,翩然走到兩人身前,對著那絕色女子說道:“娘子,如何?我就說過,凈空師太棋藝了得,這下信了吧。”
那女子點了點頭,柔聲道:“師太棋藝高超,秀玉甘拜下風,只是今日俗事纏身,他日有閑定會再來拜訪。”
秦歌微一錯愕,卻是無心栽花花自開,沒想到一時心血來潮的跟著這群文人,卻不料在此地遇見了秀玉,如此說來,那王姓文人定然是王洛無疑了。
這時,秀玉轉過頭來,對著王洛微微笑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罷,若是晚了,只怕家人等的煩了。”
王洛笑道:“不忙,不忙,今日我與爹爹說了,晚些回去不打緊的。我來此卻是有一件事要你相助了。”
秀玉嫣然笑道:“瞧你這話說的,你我已定下了夫妻名分,有事盡管說便是了。”
王洛指著隨他同來的文人說道:“我這些朋友百般央求,要娘子你彈奏一曲,也不知你意下如何?”
秀玉點了點頭,說道:“既是相公的朋友,秀玉就在此彈奏一曲罷,這樣也不會讓你在朋友面前落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