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青蓮大殿,只見止水峰一眾首座皆在,就連閉關中的青松也被玄青子喚了過來,可見這事的嚴重性。
玄青子看了秦歌幾眼,神色微驚,而后說道:“秦師侄,聽衛陽說你見過血煞道有人施展了血魔經,這事可是真的?”
秦歌點頭應道:“回稟掌門,這事千真萬確。”當下,就將自己所見一一稟明,不過將古卷與那奇怪的銅壺都揭過不談。
青蓮宗眾首座聽得,都暗吸了一口氣,眼中都充滿了深深的憂慮。
玄青子開口說道:“若是此事當真,只怕血煞道又要出來為禍人間了,這血魔經顯然是召喚血煞老祖的邪術,還好這血煞老祖未被完全召出。”
當下,他繼續說道:“青塵、青風兩位師弟,追查血煞道下落之事還得你們兩位去辦。”
青塵、青風兩人應諾,直接走到殿外,御劍直上云霄,眨眼便消失在天邊。
“你們都先散去吧,回去之后要好好督促門下弟子加緊修煉,只怕日后我們會與血煞道有一場大戰。”
眾人走后,秦歌與青松被單獨留了下來。
玄青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想到你下山一個月,竟然有了這般奇遇,燕狂歌也算得上是絕頂高手,你能得到他全部精元,這其中的好處是難以估量的。”
秦歌心中一痛,想起燕狂歌的音容笑貌來,覺得一切都彷如昨日,歷歷在目。
“為何我見你體內有另一套功法在自行運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歌一驚,當即就跪了下來,說道:“弟子被燕前輩逼迫,練了一門功法,弟子也不想,只是這功法太過詭異,能夠自行在體內運轉,弟子無能,不能散了這功法。”
玄青子道:“你也不必如此,你修煉的這套功法看來也不是什麼邪門異法,練了就練了罷,我不予追究了。”
青松在旁凝思了片刻,疑惑道:“師兄,我覺得秦歌體內功法頗為詭異,我用望氣之法看了幾眼,他丹田之中竟然存有浩然正氣。”
兩人奇異之間,秦歌說道:“燕前輩說我體內修煉的這套功法名為逍遙游,能夠將體內的真元與浩然正氣融合,他也說過,這逍遙游功夫乃是上古圣賢所流傳下來的。”
聽完,玄青子與青松對望了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若秦歌所說屬實,那這逍遙游功法卻是可以說的上是世間的奇功了。
上古圣賢學究天人,悟得大道,但是修煉功法卻未流傳下來,以至于后世修道者終其一生也只能將道行修至寂滅境界,而那太虛境界,千百年來從未有人達到過。
玄青子與青松兩人鉆研儒家經義許久,也從中窺得一些至理,知曉如何突破寂滅境界,達到太虛境界,道與儒同修,乃是其中一條通往太虛境界的康莊大道。
雖然知曉了至理,但是做起來卻是絕難,因為儒家浩然正氣與道家本源之氣相互排斥,兩者同修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秦歌修煉了逍遙游卻能輕松將兩者融合起來,這也就意味著太虛境界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想通此處,玄青子當下便說道:“今后你去玉虛殿二層修煉吧,其中的浩然正氣充裕,對于你修養出自身的浩然正氣極有益處。”
秦歌應諾,而后退出了青蓮大殿。
玄青子深吸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秦歌竟然有如此奇遇,燕狂歌竟然將逍遙游這令人夢寐以求的功法傳了他,也不知這小子是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青松苦笑道:“可惜這逍遙游我們修習不了,不然我還真想叫這給我長了大臉面的弟子將這功法也教于我。”
玄青子笑道:“他有如此奇遇,也是他命中福緣深厚,我們是羨慕不來的。”
卻說秦歌,未被玄青子與青松責罰,心中一顆大石算是落下來了,而且玄青子還特許他進入玉虛殿二層,這對他來說可謂是一件好事,因為玉虛殿二層中諸子百家的文章皆是經典,若是能夠經年累月的在那參悟,對于修養浩然正氣是一個極大的幫助。
回到止水峰之后,眾人也是早已各回房中,歇息去了。
次日,秦歌在玄青子處領了令牌,進入玉虛殿二層。
玉虛殿二層絲毫未變,時刻都充塞著一股剛直、浩然之氣。
諸子百家文章依舊散發著龐大的浩然正氣,秦歌運起儒家的坐忘之法,確保靈臺無垢,這才翻閱起這些書籍來。
這次重新翻閱這些典籍,對于其中的理解更深了,先前在桃源與曾文子一宿談話,對于儒家的認識增加了幾分,如今翻閱起這些典籍來,其中一些至理都能夠悟通。
而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逍遙游功法也是運轉不綴,這逍遙游功法確實當得起上古圣賢都為之垂涎的功法,完全不需要意念引導便能自行運轉,而且無時無刻都在運轉。
雖然秦歌起步晚,資質不算聰慧,可是修煉這逍遙游功法之后,這一切困難都迎刃而解,因為逍遙游無時無刻都在他體內運轉,就連睡覺、走路都運轉不綴,縱然是修煉狂修煉的速度也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