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神兵皆由五行稀有材料所鑄,其中蘊含著滂沱的五行靈氣,而赤炎是由紫火神英石鑄煉而成,其中蘊含著龐大的火系靈氣,若是能夠收歸己用,修煉的速度可以大為加快,施展出的火系道法威力倍增。
赤炎遁走的甬道,正是進入劍冢二層必經之路,經由劍冢二層的甬道分作二十條岔道,彼此互不相通,悠遠深邃,不見任何的光亮。
衛陽指著其中幾條岔道說道:“我們每兩人分作一組,探尋過去,待到劍冢二層匯合。”
說完,衛陽草草將幾人分作五組。衛陽自己則親自偕同秦歌進入一條甬道,葉浩則與郝仁一組,傅一恒與莫名一組,荊少羽與水盈兒一組,李無憂與陸云萱一組。
如此分罷,諸人皆無異議,不過郝仁卻是鬧騰了起來,非要與秦歌一組,衛陽登時嚴詞拒絕。郝仁是個渾人,衛陽怎會放心秦歌與他一起,前車之鑒早已有了,衛陽說什麼也是不同意的。
荊少羽一言不發的走到最靠邊的甬道,至轉角處,回頭看了一眼,黯淡眼色一閃而過。
水盈兒起步跟上,真元微微一吐,手中秋水無痕劍綻放出碧藍的光芒,照亮前方的道路,翩然追上荊少羽。
李無憂拱手說道:“衛師兄,再會。”說罷,偕同陸云萱而去。
衛陽對著余下的幾人說道:“諸位師弟,這二層甬道危險重重,隨時都可能會有飛射出的無主神兵,你們小心了。”
幾人連忙應答,余下四人皆至少是闖過一次劍冢的人,對其中的環境頗為熟悉,倒是不虞有任何的危險。
秦歌心內不安,有些擔憂地說道:“荊師兄會不會有危險啊。”
衛陽呵呵笑道:“荊師弟修煉的功法比起你的絲毫不差,皆是上古奇功,更何況水盈兒師妹道行也是不俗,他們絕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郝仁哈哈笑道:“正是,荊師弟與水盈兒師妹走的那條甬道最為安全,不過卻是個迷宮,只怕他們不用上兩個時辰是走不出來的。”
秦歌微一愣神,恍然大悟,訝然道:“原來你們是給荊師兄與水盈兒師姐制造機會呀。”
郝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著秦歌的肩膀說道:“師弟,下次要是你遇見相好之人,我們也會幫你制造機會的。”
其實,止水峰中人皆知道荊少羽的心思,也知他對陸云萱的心意。旁觀者清,眾人知陸云萱對荊少羽沒有絲毫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姐弟之情,是以都想將荊少羽的心思轉向傾心于他的水盈兒身上。
秦歌被郝仁說的啞口無言,逃也似的跑到甬道邊,口中直叫:“衛師兄,快點啦。”
莫名反唇相譏,道:“郝師弟,怎麼最近見你很活躍,一雙眼睛經常盯著天音閣眾師妹看,莫不是你也有那心思,那就說出來,也讓我們這些做師兄的給你參謀參謀。”
郝仁當下啞然,半晌才說道:“師兄,這都被你發現啦,我也就看了幾眼而已。”
幾人轟然大笑,郝仁也被說的面紅耳赤,飛快的消失在甬道的轉角。
須臾之間,幾人步入甬道之內。
衛陽祭出龍泉劍,借著劍身散發的瑩瑩光輝在昏暗的甬道之中緩步前行,甬道狹長,曲折蜿蜒,卻也是異常的空曠。
秦歌跟在其后,青蓮劍也緊握在手,全副心神也吊了起來。
衛陽微笑道:“師弟,你也無須這般的緊張,以你如今的道行,飛射出來的神兵也傷不著你的。”
秦歌訕笑一聲,暗怪自己太過小心,提著的心也隨即放松了下來。
走了許久,并未見飛射而出的神兵,秦歌完全放下心來,而后他疑惑地問道:“師兄,為什麼劍冢之中的神兵會取之不竭呢?而且每件神兵都自發地產生了劍魂,這劍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衛陽停頓了下來,細聲的說道:“這劍冢不止是歐冶子的鑄劍之所,它也是上古圣賢黃帝封劍之地,古老相傳,這劍冢深處封印著軒轅黃帝縱橫天下的絕世神兵,軒轅劍。”
秦歌一驚,失聲道:“什麼!劍冢之中竟然封印了上古圣賢軒轅黃帝的軒轅劍!”
衛陽笑了一笑,道:“青蓮先輩屢次進出劍冢,從未見過這軒轅劍,這事八成是謠傳吧。”
是時,一聲利嘯破空,一道璀璨的光華從甬道激射而出,如飛落的流星,在昏暗的甬道之中,帶出串串尾光。
流光螢舞,利刃回旋,斜斜斬落,擦著秦歌的臉面呼嘯而過。
秦歌心內一驚,暗道僥幸,方才利刃破空之時,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左側偏了一分,恰恰躲過了激射而來的利刃,不然定會被這利刃所傷。
衛陽見秦歌安然無恙,心下稍寬,不解地說道:“這兵刃怎會如此厲害,一般說來,只要不進入第四層,斷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說完,他擋在秦歌身前,神情嚴肅起來,雙目不斷打量著前方,以防再遭不測之險。
稍后,甬道漸寬,也亮堂了許多,此刻甬道地面之上布滿了零星的洞穴,探頭望去,深不見底,一股強勁的冷風撲面,冰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