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并無一人,但是卻建筑林立,街道縱橫綿長,青石板鋪砌的地面已經龜裂,一道道裂縫延伸至城中深處。有巢天宮中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陰風,這股陰風觸及到諸人之時,都感覺到一股渾身涼颼颼的。
軒轅劍被丁老大借去,秦歌祭出了許久未用的誅仙劍,在有巢天宮之中這把絕世兇器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劍身不斷顫抖,像是在害怕。
蒼涼的有巢天宮之中并無任何聲音,只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城中回蕩老遠,街道上擺放著的事物依稀可見,走了大約一炷香時間,他們已經來到有巢天宮第一處內墻。
內墻高聳巍峨,那青銅鑄就的城門緊閉不開。
“我們飛進去?”丁老三看著高不見頂的城墻,如是說道。
丁老大神色凝重,指著天空那灰蒙蒙的霧氣說道:“萬萬不可,若我猜得不錯,這層霧氣是一種可怕的毒,當年我在軒轅黃帝手下為臣之時,也曾見過來南荒的勇士,見識過這種劇毒,可是卻素手無策。”
丁老三登時噤若寒蟬,他對丁老大可是絕對的相信,這世間連丁老大都解不了的劇毒,那定然是厲害無比了。
整整三日,諸人止步于此,他們也曾想過要走出有巢天宮,可是后退已無路,如今進來的城門已經關閉,城墻處彌漫的灰蒙蒙的霧氣劇毒無比,絲毫沾不得。
準確的說,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在這個沒有一絲生氣的有巢天宮中,丁老三與丁五香二人最先耐不住寂寞,當然他們可不敢去接觸天上那層灰蒙蒙的霧氣。
二人擎出法寶,丁老三手中的是一把錘子,丁五香手中的是一枚銀針,二人同時大喝一聲,手中法寶如流星飛逝,朝著黑色的城墻激射而去。
氣浪倒卷,熾烈的光芒沖瀉一旁,兩點寒芒自墻面反彈,朝著丁老三與丁五香激射而去。
“啊!”
丁老三與丁五香曲指連彈,將這兩點射來的寒芒擊飛,叮叮兩聲掉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這兩點寒芒正是他們的法寶。
丁老三方才祭出的錘子已然變成一塊鐵餅,而丁五香祭出的銀針只余下半截,再往剛才撞擊的地方看去,只看這黝黑的墻面上只留下一個巴掌般大小的刮痕。
兩人全力一擊只能在墻上留下一個巴掌般的刮痕,這讓二人有些目瞪口呆了。
丁老大雙目如電,對著兩人說道:“你們讓開,讓我來。”軒轅劍橫空,厚重如山的信仰之力瞬間包裹著劍身,鏗鏘銳鳴之聲大作,鋒利無鑄的劍身劈入黑色的城墻之中。
而后,丁老大劍出如風,一道道斑駁的劍痕頓現。可是,以軒轅劍之利,也只能在墻身上留下三寸劍痕,要想破墻而出,實不可行。
第四日,外城的大門終于打開,不過門外走來了幾個人,想來也是來無涯絕地取優曇花的。
秦歌望了一眼,這幾人皆有小神級道行,渾身精氣內斂,其中以一個中年漢子為首,這中年漢子劍眉入鬢,英凜威武。
“咦,這不是雁蕩山那六個老怪物嗎?”為首的漢子雙眼陡然一亮,看見眼前六個身高不過五尺的男女,瞬間就認出是雁蕩六怪了。
丁老大沉聲說道:“原來是韓山林,久仰大名了。”
而隨著韓山林一同而來的四名小神級人物,在南部瞻州也是小有名氣,站在最左側的名叫馮冥,依次過來是祁忘、修玄武、常陽城。
一行五人也是風聞無涯絕地優曇花的消息而趕來的,途中看見這做詭異的有巢天宮,是以起了心思,來這里查探的。
丁老大與諸人正欲走出有巢天宮,卻不料那扇大門在瞬間關閉。
韓山林一行人面面相覷,道:“六個老怪物,看你們神色有些失望,可是沒在這有巢天宮找到重寶了。”
丁老大哂笑,指著那扇緊閉的城門,道:“尋個屁啊,我們八人困在這里出不去了。”
韓山林看著高聳的城墻,運足目力可以看到墻頂,疑惑道:“怎麼可能,這城墻雖高,但是以你們的道行定然是可以飛躍過去的。”
還未等韓山林說完,修玄武冷笑一聲,哂道:“區區一扇墻就將你們堵在這城中,真是丟人。”言罷,縱身一躍,扶搖直上,踏著虛空轉眼就沖入墻頂那灰蒙蒙的云霧之中。
可是,過了片刻,眾人都未曾見到修玄武的身影,舉目往著墻頂看去,只見空冥渺渺,毫無任何征兆。
“別看了,他已經尸骨無存了。”
丁老大此時提醒到,這墻頂的灰蒙蒙霧氣他已經試探過,一件法寶拋入高空,還不到片刻就被溶解,化為青煙。
韓山林與其他三人這時才露出驚駭神色,大驚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老大不發一言,徑直帶著諸人來到內城的第一扇城門前,駐足停下,道:“我們如今只有往前了,打開這扇門,進入內城,回去的路是別想了,我敢肯定就算還有人進來,城門再次打開了,我們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