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傷感與惱怒在心夏的心中涌起,為什麼人可以那麼的無情,明明自己那麼善良的對待著他們,為什麼古蘭要將所有的罪責推卸到自己的身上,明明自己才是那個不懼怕傳染到這里救助的人啊!
心夏想要睜開眼睛,可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醒來,她周圍一片黑暗,還有冰冷之氣,這里……就像是一個冰柜,自己當初為了求生,躲避巨眼猩鼠的超市冰柜里……
“心夏!”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那麼的熟悉。
“心夏,心夏!”
莫凡輕輕搖晃著心夏,不知道為什麼,莫凡可以感受到心夏正在被那龐大無比的邪念給侵染,正在瘋狂的勾起心夏所有令她也該憤怒,也該痛苦的往事!
“快,把那些東西轉到我這里來,別被邪念影響,知道嗎!!”莫凡握著她些許發抖的雙手,鄭重的說道。
心夏仍舊醒不過來,但她看到了有人猛的推開了冰冷的冰柜,將自己從里面抱了出來,手掌、肩膀都感受到了來自莫凡身體的溫度……
“自己也被這些東西給侵染了嗎?”心夏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一想到自己其實從始至終都有一個人堅定不移的呵護著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半點的委屈,心夏那本是黑水翻滾的心湖在此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黑色的心之湖水也在一點點的變得澄清。
心夏終于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從未有過的清澈與純凈,又是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看著莫凡,眼角帶著欣慰。
心一旦沉淀下來,那麼這些邪性之力就休想再控制好住自己!
心夏神情從欣慰又變成了堅定,她的心念化作了一股更加強大的海嘯,將所有的渾濁物質都往莫凡手中的那顆凝華邪珠上灌去!
“嗡嗡嗡~~~~~~~~~~~~~~~~~~~”
心靈梵鐘在這隔離地帶響起,人們聽不到,可心卻有所反應,那是在腦海中回蕩著的圣梵之語,讓一切的躁動都會就此消散。
病人們開始倒地,從禁制旁開始,亂成一鍋粥的病人們宛如被在被洗盡了心之瘟病后,便都沉沉的睡去,邪性賜予他們之前的蠻力無非是在巨大的消耗著他們身體機能,當這一切被壓制了,他們便疲憊不堪!!
“怎麼回事,她在催眠那些人嗎??”瘟病指揮官抬起頭,看著信號塔上的那位新候選人。
“那不是催眠,情緒暴動的人是很難催眠的,她在治愈,用心念去治愈……”那位沒有軍徽的將軍說道。
“長官,那些昏倒的病人身上沒有了病斑,好像確實是被治愈了!”一名官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指揮官達瑞說道。
“是真的嗎!!!”指揮官達瑞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目光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信號塔上的那位輪椅之女。
“她……她是怎麼做到的??”古蘭也傻眼了,這樣一個連女賢者都要束手無策的瘟病,她一個剛剛進階的女侍怎麼可能做到???
“看來,她作為候選人是有原因的。”那位沒有軍徽的將軍說道。
越來越多的病疫者倒下,已經有一些治愈系的法師大膽進入到禁制中,一番檢查后發現病人們都沒有生命危險,無非是身體看上去比較虛弱。
病斑在消失,這就是最大的好事,也就是說信號塔上的那個帕特農神廟之女真的尋找到了解救之法,為大家化解了這場傳染之災!!!
偌大的病疫集中營地,病人們橫七豎八,躺倒了一片又一片,鋪滿了地面。
病疫正在消除,他們臉上的神態都變得安詳許多,經歷了折磨的他們在心夏為她們演奏的這心靈洗滌之歌中,安穩的睡去!
“確認都沒有大礙了嗎??”
“是的,都只是睡去了,都會醒過來,指揮官,病疫消除了,這真是太神奇了!!”
“我們研究了那麼多日,都無法找到瘟病的良藥,帕特農神廟不愧是帕特農神廟,當之無愧的治愈神堂!!”幾位老治愈系法師們都是感慨不已。
張小侯一臉欣喜激動的看著靈靈,開口說道:“太好了,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真的解決了這瘟病。”
“心夏姐姐一直在用心靈之語跟我交流,我只不過是把她的一些心靈知識給整合了一下,大致推斷了這個方法,我想這次瘟病真要是換成其他治愈系法師過來,多半都是無濟于事的。”靈靈說道。
也多虧心夏是心靈系的法師,而且心念之強,遠超出了靈靈的想象!
轉移怨怒這種辦法,可不是什麼心靈系法師都做得到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上萬病疫者的心靈病疫給侵染,心性要是足夠堅定,心境不足夠純凈,知道了方法都沒有用!
“哈哈,果然我們幾個出馬,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張小侯已經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張小侯突然間意識到哪里有些不大對勁,過了好一會,張小侯才想起來,自己本應該是來度假的!!
……
……
信號塔上,莫凡看到心夏臉上露出的疲憊,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夠用那雙漂亮的眸子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