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莫凡點了點頭。

“我活著，你的敵人只有我。我死了，你的敵人就是圣城，是五大洲魔法協會，是禁咒同盟會，是無數效忠圣城的國家與強者。”沙利葉繼續說道。

“那麼我給你一條生路，是不是意味著我也有了出路？”莫凡笑著問道。

“沒錯，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事實上圣城中也有不少這樣的暗約。”沙利葉說道。

沙利葉已經敗了，他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他大天使的身份。

他很清楚莫凡需要什麼，也在意什麼。

“你的第二個條件，我答應你。”沙利葉見莫凡被自己有些說服了，急忙再加條件。

“下次我你講條件的時候，你直接點頭答應，什麼事都沒有……可惜，你不會有下次了！”莫凡已經走到了沙利葉的面前。

莫凡伸出雙手，用手捧著沙利葉的那顆半骷髏的丑陋腦袋。

面帶微笑，莫凡緩慢的施力，將沙利葉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上提，這個提起的過程，沙利葉的身體卻被莫凡一只腳死死的踩著。

沙利葉的脖子被拉長，他能夠感覺到那種窒息與拔頭的痛苦，他驚慌的拍打雙手。

“你這樣一個精致完美的大天使，怎麼可以有這樣一顆丑陋的腦袋，我幫你取下來，我動作會慢點，你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好好想一想，自己為什麼非得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也爭取下輩子不再犯這樣的錯誤，不然你很快又會像現在這樣腦袋被人擰下來。”莫凡一邊用這種極簡的方式處刑，一邊給沙利葉說道。

聽上去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長輩。

可沙利葉脖頸的骨頭卻嘎吱作響，所有的痛苦無法表現在他的臉上，但卻淋漓盡致的展示在了他那瘋狂扭動翻轉的身體。

第2966章 圣城悼念

“嘎！！！”

終于，沙利葉的腦袋與身體分離，莫凡就像是從田地里端起一顆瓜，瞅了瞅，覺得不咋滴，于是隨手丟棄在一邊。

沙利葉的身體還在抽搐。

莫凡蹲在旁邊，觀察了一會，防止大天使也有什麼原地滿血復活的神通。

一直等到沙利葉死透了，莫凡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莫凡走向了靈靈，一眼就看到了靈靈那雙幾乎被凍得發紫的雙手。

將靈靈的小手拉過來，握住，一股溫和的暖意立刻傳開，正一點一點的消除靈靈身上殘存的冰寒氣息。

過了幾分鐘，靈靈沒有氣色的臉頰上終于恢復了一些血色。

看著靈靈小臉頰，莫凡心情無比復雜。

靈靈果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那些大阪的禁咒法師都不敢靠近這里，靈靈卻來了，而且當著沙利葉的面將自己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

“萬一沙利葉還有力氣呢，他彈彈手指就能夠把你殺了，以后可別做這麼傻的事情。”莫凡有些心疼道。

靈靈膽子真得太大了，那可是殺戮天使啊，莫凡這個剛剛晉升的邪神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傻等一個結果，不如賭一賭。”靈靈說道。

“是啊，我們算是賭對了，可我們沒有贏啊，接下去該怎麼辦？”莫凡長舒一口氣，這口氣并非是有驚無險后的慶幸，而是知道真正的驚險這才剛剛開始。

“我們無路可退了。”靈靈開口道。

“我們？”莫凡聽到靈靈這句話，忍不住伸出手來搓了搓靈靈的小臉頰，道，“不是我們，是我。你這小丫頭難道想跟著我掀翻圣城不成？”

“你別想撇下我。”靈靈拍開了莫凡的手，惡狠狠的道。

“我沒有撇下任何人，我有我的打算，你回去好好好學習，我現在發現魔法是無法改變世界的，知識才可以。”莫凡對靈靈說道。

“什麼打算？？”靈靈有些慌了，她隱約猜到什麼。

“我需要時間，現在不能和圣城開戰。所以我還是決定去一趟圣城，給他們一個審判我的機會，這樣我才能夠獲得足夠多的時間。”莫凡對靈靈說道。

“你這是去送，他們不會公正對待你的！”靈靈氣憤道。

“靈靈，不要因為一個人渣天使就徹底否定一切，你怎麼知道圣城和整個統治階級真得就無可救藥了呢，哪怕真的無可救藥，我要是抗爭下去，到頭來……”莫凡想要勸說靈靈。

“你就是不想牽連我們，你就是這樣想的，我不是小孩子。”靈靈激動的道。

“我沒把你當小孩子啊，你一直比任何人都聰明，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局勢。”莫凡說道。

“你選擇去圣城接受審判，無非是想保護其他人，但你要明白你心底想保護的每個人，在你生死攸關的時候也絕對愿意為你赴湯蹈火！”靈靈突然沖著莫凡喊出了這句話來。

你想保護的每一個人，都會愿意為你赴湯蹈火……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的莫凡感覺全身都暖了起來！

“若真是這樣，我莫凡不枉此生。”莫凡也沒有想到靈靈會說出如此觸動人心的話，忍不住伸出手抱了抱她。

“所以你還是會去自首，對嗎？”靈靈小腦袋埋在莫凡懷抱里，卻還是問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