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婆帶著他來到隔壁村,執法長老迎來,上下打量秦牧,向司婆婆道:“教主夫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三百六十房,只要公子走過一遍即可。”
司婆婆眨眨眼睛道:“一次走過三百六十房?有些強人所難吧?”
執法長老笑道:“倘若走不過三百六十房,那麼還請教主夫人跟我們回去。”
司婆婆咬牙,道:“可以休息嗎?”
“盡管休息。房中有吃有喝,有床有鋪,傷藥,靈丹,應有盡有。”
司婆婆看了看秦牧,又咬了咬牙,道:“牧兒,你去三百六十房,拜會一下他們。記得,要稱師兄師姐,不用叫前輩。”
秦牧點頭,向第一棟木樓的第一個房間走去,笑道:“三百六十房,不知道要拜訪多久。婆婆,我進去了。”
司婆婆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道:“牧兒,你知道自己進去后,會面對什麼嗎?”
秦牧回頭一笑:“知道。我不會讓他們帶走婆婆的。”
司婆婆心中一暖,轉身離開。當年她從江邊撿到了這個孩子,從來沒有想過當年的嬰兒還有為她分憂的這一天。
秦牧走入第一樓第一房,那房間很是寬敞,里面坐著一個黃臉男子,臉黃的像是吃了苦膽一樣,下巴一攏山羊胡子,手里拿著個算盤,像是賬房里算賬的先生。
“師兄。”
秦牧站定,先見了一禮,然后將背上背著的殺豬刀、竹杖、隙棄羅、劍囊、少保劍等東西一一取下,放在門口,道:“師兄請。”
那賬房先生驚訝的看著面前十一二歲的少年,饒有興趣道:“你知道自己來這里是做什麼的?難道教主夫人對你說了?”
秦牧活動一下身軀,一身元氣奔騰,熊熊壯烈,笑道:“無需婆婆明言,我自然知道!”
他腳步猛然發力,一步之間便沖到那賬房先生面前,轟隆,一聲雷音從他掌心迸發,少年元氣奇烈如火!
“不就是從第一房,打到第三百六十房嗎?”
那賬房先生急忙伸手便擋,只覺一股巨力撞來,身不由己倒飛而起,嘩啦一聲撞破身后的木墻,跌落到院子里,腳步滑出十余丈這才穩住身形。
他又驚又怒,抬頭順著墻洞看去,只見秦牧走到門邊,依舊將殺豬刀、竹杖等物背起,走向下一房。
“我和小孩子慪什麼氣?”
賬房先生大怒,旋即失笑,向其他木樓高聲道:“你們小心,這小娃娃精明得很,靈胎境界的元氣修為無比渾厚,是我靈胎境界時的兩倍之多,當心陰溝里翻船!”
“比你還要深厚兩倍?”
一個女子銀鈴般的聲音傳來,驚訝道:“這等修為,不愧是公子啊。不知道法術如何。”
秦牧走到下一房,咯吱推開房門,那房間里是個書生,手捧書卷正看得入神,搖頭晃腦。
“師兄。”秦牧見禮。
那書生露出警惕之色,笑道:“你想趁我還禮時偷襲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奇可多!”
轟隆!
雷音爆發,一聲劇烈的震動傳來,碎木漫天飛舞,那書生從碎木中倒飛而去,撞倒了一株參天大樹。
書生落地,高聲道:“你們當心,這小鬼的本事厲害,精通魔道真言,比我圣教真言還要溜!”
轟隆——
他話音剛落,又是一聲雷鳴,一個老態龍鐘的私塾先生被打出木樓,連翻帶滾撞在一根石柱上,怒不可遏道:“放屁!老夫上你當了,只顧著提防他的魔道真言,被他用大雷音寺的功夫險些打傷了魂魄!你們不要上當,他用的是大雷音寺的雷音八式!”
“放屁!”
第四房傳來一個女子的叫聲,怒道:“老謝頭你害我!他用的是天魔造化功,封印了老娘的三魂七魄,小兔崽子休走,你四處亂摸,壞老娘名節!”
秦牧臉色微紅,走出第四房,天魔造化功的手法中需要點在對方的會陰處、肺腑處和肚臍處,而這三處位置對于女子來說都是私密位置,下手很不容易。尤其是會陰這個地方,很是下流。
“我還小,不懂這些。”殘老村的放牛娃眨眨眼睛,心道。
第五房,一個瘦得皮包骨頭的男子看著秦牧走來,冷笑道:“不管你使出魔道手段還是魔門手段,都休想過我這一關。厭勝金蟾功!”
他一邊向秦牧走來,一邊長長吸氣,體內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那聲響越來越大,竟然像是蛤蟆精一般發出咕嚕咕嚕的轟鳴!
秦牧驚訝,只見那個瘦弱的天魔教堂主的身軀竟然鼓脹起來,他原本皮包骨頭,但是隨著他不斷吸氣,皮膚下一條條肌肉竟然變得粗壯起來,漸漸隆起!
這門厭勝金蟾功走的是妖魔化的路子,模仿厭勝金蟾,厭勝金蟾是異獸中的異種,平日里只有臉盆大,但是只要鼓氣,身體便膨脹百十倍,甚至連猛虎獅子都能一口吞下。
天魔教的厭勝金蟾功一經施展,力大無窮,元氣尤其渾厚,提升幅度雖然沒有金蟾那般恐怖,但也非同小可!
這位天魔教堂主吸氣之時,秦牧也在吸氣,不過不同于他的厭勝金蟾功,秦牧吸氣之時胸膛并不鼓起,但是這一口氣卻是嚇人,他面前的空氣幾乎被他一口吸干,旁邊的空氣補充過來,竟然在木樓中引起了一陣微風,甚至連窗欞都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