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人齊和大風歌。管領諸神來賀!”①
他的劍緩慢,是為了照顧秦牧,讓他看到劍法的走勢,盡管緩慢,但是劍法的磅礴卻在指點之間發揮得淋漓盡致!
秦牧潛心記憶,村長的劍法盡管復雜,但就算是最為復雜的劍法也是由最基本的刺、挑、撩、點等招式組成,只要學會了最基本的招式,就算如何復雜的劍招也可以學會。
待到村長這一招演示了一遍,秦牧已然將劍法記憶下來,他用的是數字記憶法,刺劍是一,抹劍是二,劈劍是三,以此類推。
他只需要記憶住數字的排列順序,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下最復雜的劍法。
這也是村長的用心良苦,村長這兩三年來從不曾傳授給他劍法,只讓他不斷練習刺、抹、挑、劈、斬等基礎的劍招,讓他將最基礎的劍招的威力發揮到極限。
有了無比渾厚的基礎,現在來學復雜的劍法便會變得更簡單,更容易。
秦牧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將劍履山河這一招劍法的數字排列溫習一遍又一遍,再將數字轉化成招式,又在腦海中溫習一遍又一遍。
過了良久,他這才以氣御劍,駕馭少保劍慢吞吞的施展村長所教的劍法。
他使得極為苦澀,古怪,別扭,笨拙得很,時不時還要停下,細細回憶。
不過第二遍時,秦牧便已經順暢了許多,只是偶爾還需要停下想一想。
第三遍時,他已經可以流暢的將一套劍招施展下來,只是村長那種劍法如江山近乎神通的劍法,他還是施展不出。
秦牧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對劍履山河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強,然而短時間內想要將劍履山河的奧妙掌握,并且發揮出威力,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沒過多久,司婆婆做好午飯,叫他吃飯,即便是吃飯時秦牧也時不時的用元氣卷起筷子,在飯桌上空演練。
到了夜晚,他又練習了許久才睡,夢中也是自己練劍的情形。
如此持續了十多天,劍履山河這一招他終于領悟出其中的關鍵!
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劍法也是如此,秦牧練習劍履山河這一招何止千百遍?
這一招他已經爛熟于胸,這一次施展出來時,突然靈光一閃,只覺元氣與劍完美融合,高山流水,山脈如龍,長河如掛,他的劍法飛速施展,劍光與陰影畫出了一卷河山!
叮——
劍光猛地一收,回到魚龍吞口之中,他的面前,一卷山河的劍圖徐徐消失。
秦牧怔然,這一招劍法,他終究還是修成了。
“牧兒,你成年了。”
村長露出笑容,道:“從今天起,你便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走出殘老村走出大墟,自己闖蕩了。”
司婆婆依靠在門戶邊,看到這張劍圖出現,消失,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牧兒,你長大了。”她笑著說。
秦牧在村里又留了幾日,跟隨瘸子學習偷天換日手,等到偷天換日手學完,終于到了離開的日子。
司婆婆為他準備好路上的行李,一個很大的包裹,里面塞滿了各種在秦牧看來沒有必要的東西,又將大育天魔經化作白手套給他戴在手上。
吃罷遠行酒,秦牧終于動身走出村莊,少年回頭看去,只見殘老村的九個村民都站在村口,即便是村長也顯化雙腿,站在那里。
秦牧折返回來,抱了抱馬爺,又抱了抱瘸子,每個人都抱了一遍,然后退后兩步,向司婆婆磕了三個頭,轉身離去。
“牧兒,打不過就要跑啊!”
瘸子高聲道:“遠方有詩,更有茍且!”
馬爺揮手:“要自強!被人欺負,要打回去,不能一味退讓!”
屠夫舉了舉殺豬刀:“不要給我們這些老殘廢丟臉!誰欺負你,就剁了他!”
“做個斯文人!”
“打不過可以下毒!”
“啊啊,啊啊啊!”
……
秦牧回頭,揮了揮手,露出陽光的笑容。
沒過多久,他來到鎮央宮山谷,魔猿正在修煉,呼吸吐納,身旁豎著一根禪杖。
這頭魔猿愈發魁梧雄壯,修為精深,他修煉了馬爺的拳法,再加上秦牧將“霸體三丹功”傳授給他,禪杖也耍得利索,越來越像是一個全身長滿黑毛雄壯無比的妖和尚。
馬爺的拳法和隙棄羅禪杖都是出自佛門,霸體三丹功雖然不是佛門,但很適合魔猿修煉,因此魔猿身上不自覺的帶有一種佛門氣度,像是廟里的佛門護法金剛。
“好一個妖僧!若是能給大個子做件僧袍,再來一串人頭大小的念珠,便更加像是護法金剛了!”
秦牧贊嘆一聲,喚醒魔猿,道:“大個子,我要走了,去遠方茍……要出遠門,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魔猿撓頭道:“遠?”
秦牧點頭道:“遠。”
魔猿又撓了撓頭,回頭看了看山谷中的獸群,突然高吼一聲,山谷深處,正在看守獸群的龍象連忙撒開蹄子飛奔過來,討好似的搖了搖尾巴。
魔猿不由分說將這頭龐然大物摁在地上一頓暴打,將龍象打得鼻青臉腫,龍象連連慘叫,哆哆嗦嗦,不敢還手。
“守!”
魔猿指了指山谷中的獸群,攥緊拳頭,胳膊上的肌肉像是一個個傘蓋大的蘑菇噗噗噗冒了出來,惡狠狠道:“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