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聽說山下的和尚是大雷音寺來的,我去看了一眼,老和尚我認識,以前在大墟里見過,聽馬爺說是他師兄,叫做鏡明還是什麼的。”
秦牧想了想,不敢確定是不是這個名字,道:“小和尚便沒有見過了,好像是大雷音寺的佛子。”
狐靈兒吃力的給他們斟茶,只是個頭矮小,還沒有茶幾高。執法長老連忙接過茶壺,放在茶幾上,把小狐貍抱起放在一旁的藤椅中,笑道:“我來便是。”
少年祖師依舊盯著他,道:“人家在堵我們太學院的山門。”
秦牧道:“堵了大半天了。我跑過去看熱鬧,這個佛子的本事的確厲害,如來大乘經,斗戰勝法,金剛不壞身,如來舍利塔,大乘滅度印,十八羅漢印。祖師,我對咱們太學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少年祖師納悶:“什麼誤會?”
“咱們是不是很弱?”
秦牧不解道:“怎麼天天被人堵著門毆打?我才剛剛入學,便被人兩次砸了場子,放在我們大墟,早就抄家伙干翻他們了。”
少年祖師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佛心佛子到了,你為何不去,反而要去后山?”
秦牧笑道:“我怎麼沒有去?我去過了,然后從山門那邊回來了,接著才去的后山。山門那邊好不熱鬧。”
少年祖師動怒,執法長老連忙獻茶,祖師將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便要發火,執法長老連忙又斟了一杯。
少年祖師按下怒氣,道:“太學院的其他士子都上前迎戰佛子,你為何不上去?”
“祖師,我打過道子了,就是在不久之前,而且我還受傷了。”
秦牧叫屈道:“我手還被刺個窟窿,你看……咦,傷疤呢?反正我受傷了,很嚴重的內傷,我打過一場了,佛子誰愛打自己打去,我要養傷。
你看我臉上還腫著。你家少教主被一頭牛打了,你都不幫我出頭,我為何要幫太學院出頭?”
執法長老咳嗽一聲,提醒道:“祖師茶涼了。”
“沒這麼快涼!”
少年祖師拍案,冷笑道:“你想怎樣?讓我再將國師請來傳經授道嗎?我已經請過一次了,再去請老臉往哪兒擱?你還能讓我請誰?請皇帝嗎?”
秦牧心中微動,試探道:“皇帝能否來我太學院開講?”
少年祖師仰頭飲茶,連茶葉也給吃下去消火了,冷笑道:“你死了這條心,皇帝是不可能來太學院開講的!臨陣抱佛腳一次倒也罷了,怎麼還想抱兩次?我沒這麼大的臉!”
秦牧悻悻道:“祖師,我在想三大教派已經到了兩個,道門的道子,大雷音寺的佛子,他們都已經來堵門了。咱們天圣教是否也應該露露臉,也堵一堵太學院的門?我忝為少教主,理應前去堵太學院的山門,壯我教威……”
少年祖師拍案,霍然起身,茶幾被拍得晃來晃去,執法長老連忙擋住他,叫道:“祖師息怒,息怒!少教主還是個孩子,犯不著與他慪氣!息怒!”
少年祖師氣極而笑:“臭小子,你以為除了你,太學院便沒有能夠擊敗佛子的嗎?”
秦牧笑道:“應該有,不過那是從前。但是這些人已經從太學院結業,不再是太學院的弟子了。祖師想要道法昌隆,須得將從太學院中走出去做了大官的人請回來,讓他們授課。再請來朝廷中的一品大員,請他們講授道法神通。”
少年祖師嘆了口氣,搖頭道:“現在的一品大員,多是教主、門主之類的存在,再不然便是世家之主,豈肯將他們所學之秘傳授給天下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我即將辭官,也無心于振興太學院了。
這件事,只能下代大祭酒來做了。只是不知道皇帝和國師會安排誰來做這個大祭酒。你果真不去與佛子對陣?你是不是自覺不是他的對手?”
秦牧搖頭,頗為自負:“我乃霸體,打佛子與打道子對我來說并無區別。”
“霸體?”
少年祖師納悶,有些茫然:“這世間還有霸體一說?”
執法長老也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
秦牧信心狂暴,即便是少年祖師見到這種無敵的信念也是嚇了一跳,用一種睥睨天下的語氣道:“村長親口說的,我乃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霸體,只有我才能修煉霸體三丹功。”
“原來是那個老家伙。果然還是他見多識廣。”
少年祖師瞥他一眼,道:“你果真不去?就算不用你,我也有人可以逼退佛子!”
秦牧眨眨眼睛,試探道:“祖師打算親自扮成少年上陣?”
少年祖師端茶,喝道:“趕緊喝茶滾蛋!”
秦牧飲茶,帶著狐靈兒離去,想了想,又退了回來,道:“祖師,總是被別人堵門不是辦法,咱們何不去堵別人的門?”
“你出力嗎?”
“皇帝來開講嗎?”
“滾!”
“是。”
……
“這個混小子,沒有好處連一份力都不出。”
少年祖師搖了搖頭,執法長老笑道:“少教主對太學院并沒有感情,自然不會輕易出力。而且,祖師不也是很開心嗎?”
祖師哈哈大笑,道:“這小子喜歡逗我開心。不愧是那幾個老家伙交出來的。殘老村的老頭子,的確是不凡啊,我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霸體,他竟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