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靈兒應了一聲,轉身跑出這座宮殿。
秦牧在墻壁前坐了下來,細細打量墻上的傳送法門。
這面墻壁上的傳送法門是一種煉制寶物的辦法,其中的各種符文、陣法、神通,都不可以單獨使用,必須要煉制成寶,才能催發傳送的效果。
天魔教許多高層煉制了傳送旗,傳送衣,就是這個道理。
傳送旗一卷,大旗遮住的地方,統統可以傳走,可以帶走多人。而傳送衣遮住身體,可以將自己帶走。
秦牧仔細參悟傳送法門的奧妙,過了一天時間,總算將墻壁上的傳送法門參悟透徹,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
天魔教的傳送法門是靠符文來激發陣法,陣法來催動神通,因為太復雜,很難直接將神通施展出來,導致必須要煉制成寶物,才可以進行傳送。
倘若可以直接施展神通,也可以有傳送的效果,肯定比傳送旗傳送衣之類的寶物更加靈活。
而且,秦牧參悟這麼久,發現這傳送法門,其實需要高明的計算技巧,在算法上的修為更高,才能更快掌握傳送神通。
“我需要更為高明的術數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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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圣教主的癖好
傳送神通,其實是一個由術數建立起來的神通,傳送的方向不同,地點不同,距離不同,空間不同,便需要計算符文的各種排列順序與規則。
每確立一個傳送點,都需要大量的運算。
運算二字,何謂運?
運便是符文陣法的序列,演變,變化,規律,有了符文陣法序列演變,變化規律,才有了算。
而算盤是最為基礎的運算,頂珠下珠的移動代表著最為簡單的陣法序列。
將傳送神通煉制成寶,便是靠烙印在寶物中的符文變化和陣法變化來推動計算,要比算盤的頂珠下珠運算復雜了萬千倍,可以看做是一種大型立體的異構算盤。
倘若自己要獨立施展這門神通,便必須能夠做到隨時隨地的調整算法,從各種紊亂復雜的符文中找尋出傳送的奧妙。
僅憑十冊算經,根本推導不出如此復雜的運算公式。
因此秦牧覺得自己需要更為高明的術數典籍,才有可能徹底學會傳送神通。
“高深的算經,太學院的陣元殿應該有傳授,陣元殿傳授陣法,必須要用到術數的運算。可能,道門也有這樣的算經,而且更加高明……”
秦牧突然想起道門道子林軒,林軒道子在施展出一點穿聯浩動,兩儀內反復陰陽時,運用到了極為復雜的術數運算技巧。
兩儀內反復陰陽,需要用到的術數運算極多,沒有強大的運算能力,很難在短短時間內便運算出招式的變化,算到秦牧的弱點的準確位置。
“沒有高深算經,我不可能現在便學會傳送神通,我現在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還是先煉一件傳送之寶吧。”
秦牧定下心來,專心煉寶,無論煉制傳送旗還是傳送衣,都需要布料,他身邊也就只剩下一套錦衣,所以只能從錦衣上下手。
而用自己的六翅金蠶錦衣煉制傳送衣,還需要抽線,從衣裳中抽取幾十道金蠶絲,利用金蠶絲在衣裳中編織陣紋,用元氣烙印符文。
他自幼跟隨司婆婆學習裁衣,甚至對刺繡也有所涉獵,這對他來說并不困難。
“你們說,圣教主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離開圣臨山嗎?”
三大鎮教天王還沒有離開圣臨山,便是免得秦牧被困在此地,三位老者看向浮光殿,陸天王捏著下巴上的一縷山羊胡須,道:“煉制傳送之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圣教的傳送法門,可以說是最讓人頭疼的神通了。”
玉天王點頭,深以為然:“傳送法門對術數的要求太高,術數不精,難以學會。圣教主年紀還小,應該對術數沒有多少造詣。”
“先讓他參悟幾日,不知難,不知進。知難而進,才是求道求學之心。”
師天王最是穩重,道:“圣教主經歷的挫折太少,一路順風順水便登上了圣教主的位子,不經歷磨礪,難以成長。這也是祖師的意思。”
其他兩位鎮教天王連連點頭,道:“我們要不要人為給他制造點挫折磨礪?”
“不用。這次他參悟傳送之法,便足夠讓他知道什麼叫挫折了。祖師的意思是,等到他無法離開這里,我們再給他一面傳送旗。”
師天王微微一笑,道:“祖師一舉一動都大有深意。傳送神通是何等難學,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祖師留下他在這里學習傳送神通,為的是什麼?”
陸天王與玉天王眼睛一亮,齊齊拍手稱妙。
傳送神通雖說就在浮光殿中,并不禁止教中的弟子參閱學習,但是能夠學會傳送神通的,寥寥無幾。別看圣教中每一位堂主手中都有一面傳送旗,但這些傳送旗并非是那些堂主自己煉制,而是四大鎮教天王煉制的靈兵。
能夠學會傳送法門,并且煉制成寶的,整個天魔教也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