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嬌男體內傳來噼里啪啦的爆響，斷了不知多少根骨頭，碎骨刺破皮膚，骨頭茬子露在外面，血淋漓的好不嚇人。

司蕓香拔出千絲靈兵，龍嬌男身軀晃了晃，向海水中沉去。

靈毓秀連忙道：“我們的靈兵還在她身上！”

司蕓香連忙扶住龍嬌男的尸體，卻又險些讓龍嬌男墜入海中，不由埋怨道：“我已經得手了，你還要給她一錘，你看現在骨骼都碎了，抱都不好抱。”

二女將龍嬌男的尸體拖到島上，開始翻找她身上的寶物，只找到了饕餮袋，打開饕餮袋看去，卻見他們的靈兵等各種寶物都在饕餮袋中。

司蕓香將饕餮袋中的東西傾倒出來，只見饕餮袋中除了他們幾人的東西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黃精尸體，堆積成一個小山頭。

近萬具黃精的尸體堆在一起，也不過只有一丈多高，但是這些黃精都是人形，萬具尸體堆在一起也是極為震撼，有一種莫名的悲愴感。

“教主，我終于理解，這不是弱肉強食……”

司蕓香目光的余光看到漸漸走近的秦牧，這位魔教圣女目光中流露出不易為人覺察的悲傷，低聲道：“這絕對不是弱肉強食，而是……而是支配其他人生命宣泄自己的私欲，她殺掉這些黃精的時候，一定覺得自己就是神魔……”

秦牧走到她的身邊，道：“純任自然，她不懂的。這些黃精本事一種靈藥，雖然死了，但根須還在，種在那口靈泉旁邊說不定還能活過來。咱們將他們種下吧。”

兩個女孩點了點頭，種下近萬株黃精還是頗為費力的，好在他們都是神通者，花費了幾個時辰時間種到天黑，總算將這些黃精都栽種完畢。

司蕓香去拾柴火，而靈毓秀則去靈泉打水，澆灌這些黃精。

秦牧收拾饕餮袋，將兩枚玉眼放入饕餮袋中，又將三千多枚玉質明珠放在海島的沙灘上，明珠散發出各色迷人的光輝。

司蕓香撿來柴火，也來到沙灘上點燃篝火，然后脫掉外衣，只穿著褻衣跳入海中。

她的褻衣是個肩膀掛著吊帶的裙子，像是肚兜，但比肚兜大一些，用純白的蠶絲織就，沒有繡任何東西。

她的下半身還有白色褻褲，褲腿很短只有三寸，也有細細的帶子綁在雪白的大腿上。

過了片刻，司蕓香舉著一條丈長大魚從海里走來，扔到秦牧身邊，然后運轉元氣，蒸干褻衣褻褲，這才穿上衣裳。

她這才看到秦牧不知何時將龍嬌男的尸體拖了過來，放在篝火邊，又將紅蛇的兩截尸體拖了過來，不禁納悶道：“教主，你做什麼？”

秦牧道：“守尸體，等她醒。”

司蕓香噗嗤笑道：“你再等兩日便要臭了，我刺穿了她的心臟，秀公主打碎她所有骨頭，她還能活？”

靈毓秀走過來，看到龍嬌男的尸體，不由皺眉，試探道：“放牛的，大墟又有什麼古怪規矩？”

秦牧踢了踢龍嬌男的尸體，冷笑道：“龍姐姐別裝了，我見過你蛻皮！”

兩個女孩笑道：“還是早點埋了吧。”

秦牧冷笑道：“埋了之前，須得先將她的腦袋砍下來！我的這口刀，正好飲血！”說罷將殺豬刀抽出，面色不善。

靈毓秀和司蕓香都嚇了一跳，靈毓秀悄聲道：“香圣女，大墟有砍尸體腦袋的規矩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大墟真的有這個古怪的癖好吧……”

司蕓香剛剛說到這里，突然聽到人皮崩裂的聲音從龍嬌男的頭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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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道主

龍嬌男的頭皮向兩旁裂開，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一個女子正在從裂開的人皮中艱難的向外爬。

靈毓秀和司蕓香尖聲驚叫，突然才發覺她們兩個女孩抱在一起，連忙松開。

秦牧從饕餮袋中取出自己的秦字玉佩，戴在身上，玉佩和帝碟拴在一起，也被龍嬌男丟入饕餮袋中。這兩件東西，一件牽扯到他的身世，一件是瘸子送給他辟邪的寶物。

龍嬌男從自己的皮里爬出來的時候太嚇人，帝碟正好用來辟邪。

過了片刻，一個不著一縷的女子從龍嬌男的人皮中爬出上半身，人皮中的一些碎骨頭也被擠了出來。

這女子赤條條的，披頭散發，爬行極為艱難，一邊爬一邊咳血。

“轉過身，不許看！”靈毓秀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催促秦牧道。

“又不是沒看過……”秦牧嘀咕一句，但還是轉過身去。

又過了不久，龍嬌男總算從人皮中爬出來，但還是奄奄一息，沒有力氣。她的模樣變得老了一些，從前還是個妙齡女子，現在看起來則像是長大了十幾歲。

司蕓香取來一件衣裳遮在她的身體上，趁著披衣裳時悄悄在這女子身上捏了捏，目光閃動，向靈毓秀低聲道：“身上還有碎骨頭，沒有完全吐出來。”

龍嬌男勉強坐起身來，抹去嘴角的血，有氣無力道：“我受傷太重，這次蛻皮只是將心臟上的傷口治好，修復了一部分骨頭，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蛻變幾次才能辦到。我每蛻一次皮便會老上幾十歲，大損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