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臉色微變,連忙起身,高聲道:“如來,這尊魔神乃是鬼族,魂魄強大無比,是最為強大的邪神,你們無法度化他!他是借你們之手,煉化他體內的魂蟲,擺脫黃金宮大尊的封印!”
眾僧不知所措,看向小如來,口中也停止誦念。
祭壇上,隗巫神陡然擰過頭來,向秦牧看去,面目猙獰兇惡:“原來是秦教主。我那個報廢徒兒幾次想要拜死你,卻始終拜不死你。你又來壞我好事,真真是不自量力!”
小如來與一眾僧人臉色大變,急忙起身,卻見那祭壇中的隗巫神元神張口,吐出一只只魂蟲,那些魂蟲吱吱怪叫,遇到佛光便徑自消融化作一道道青煙。
這些魂蟲一除,頓時隗巫神兇威滔天,恐怖的威嚴彌漫,霎時間一座座山頭草木凋零,萬物枯蔽,山上許許多多修為較低的妖僧哼也未哼一聲仰面便倒,死于非命!
小如來連忙收起金缽,將祭壇倒扣下來,困住隗巫神。
小如來沉聲道:“魄英師弟,將這魔頭鎮壓在天封塔下!”
一個黃袍僧人上前,正要取走金缽,突然金缽中傳來隗巫神的笑聲:“你叫魄英?當我一拜!”
那黃袍僧人仰面便倒,魂飛魄散!
一時間,無人膽敢上前。
“呵呵呵,我感應到了我的生死簿就在附近,你們一定是得到了我的生死簿,將它藏了起來對不對?真是天助我也!”
金缽中的隗巫神大笑,突然間一座佛塔震蕩,粉碎,一卷經書從倒塌中的佛塔里飛出,向金缽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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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生死簿
小如來和一眾妖族得道高僧臉色大變,各自探出手來,向那卷經書抓去。
那卷經書乃是山上的僧人無意中得到的寶卷,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寶物,也不知道用法,所以獻給山門。小如來等人也不知道這寶卷的用處,只知道威力極大,書上纏繞著無數冤魂,所以將這寶卷鎮壓在塔中。
沒想到這寶卷竟然是隗巫神的東西,有個名字叫做生死簿。
一位僧人的手掌剛剛觸碰到生死簿,便見自己的手掌開始腐爛,頃刻間便化作白骨。那僧人急忙縮回手掌,其他僧人見狀,各自施展神通圍追堵截,但竟然都無法堵住那本寶卷,被其破開重重神通,向金缽中飛去。
小如來錯步,探手抄起金缽,另一只手捏印,印法一出,頓時五指如山,那是一道道雷霆組成的山峰,向金缽中蓋落,打算先煉死隗巫神。
卻在此時生死簿飛來,還未接近小如來的手掌便飛速蒼老。
小如來心中一驚,衣袖一卷,將金缽拋出,生死簿追著金缽而去。
“虛兄!”
秦牧一步跨出,速度極快追上金缽,人在半空中手指向前點去,頓時指尖飛出一道道符文,他的元氣所化的符文在空中大放異彩,在他身前明滅不定。
與此同時,虛生花也竄了出去,速度不比秦牧慢,雙手翻飛,也有元氣迸發化作符文,卻是一個個神文。
這些神文雖然都是同一個字,但是寫法卻各不相同。
秦牧又是一步跨出,另一只手一指點出,如此奔行四步,點出四指時,傳送符文珠聯璧合,化作傳送神通,將那金缽的缽口封住。
那生死簿嗡的一聲投入到金缽之中,隨即被傳送神通卷起,送出二十余里開外。
另一邊,虛生花雙手翻飛,數百個神文相繼蓋在金缽上,那些神文卻是一個個“封”字。
神文中的封字與人族文字截然不同,天然便帶著奇異的威力,虛生花畢竟是玉君傳人,玉君乃是神祇,他自然得到了許多下界不可能得到的妙訣。
虛生花連續幾百道封印蓋在金缽上,頓時斷去金缽中的隗巫神與那卷生死簿的聯系。
秦牧翻出饕餮袋中的筆墨,抽出一卷畫軸,丟給旁邊的虛生花,虛生花唰的一聲將畫軸展開,卻是一張白紙。
秦牧提筆作畫,筆鋒如飛,飛速畫出一卷風雷圖,抓起金缽便將金缽拍入畫中。
那金缽在畫中的風雷之中飄搖不定。
隨即他拿著畫軸,將筆墨交給虛生花,虛生花提筆在風雷圖上作書,圍繞風雷圖周邊畫出一圈方正的封印神文。
秦牧從饕餮袋中取出自己的印章,蓋在圖的下角。
虛生花也取出一個印章,蓋在旁邊。
秦牧將畫軸卷起,兩人松了口氣,另一邊魔猿已經飛身過去,將那卷名叫生死簿的寶卷撿回來。
金頂上,小如來與一眾得道高僧面面相覷,秦牧與虛生花的修為都不算高,但是配合起來卻是天衣無縫。
他們一個將生死簿傳送出去,一個封印金缽切斷感應,秦牧提筆作畫,虛生花則幫著張開畫卷,然后又是虛生花封印,秦牧張開畫卷,最后兩人還各自蓋上印章。
這番配合,簡直像是練習了千百遍一般,可謂行云流水。
“姓秦的,你敢報出真名真姓否?”畫軸中傳來隗巫神的聲音。
秦牧充耳不聞,向小如來等人道:“隗巫神本事神鬼莫測,只要知道名字,便可以拜走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