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通威力強大,輕而易舉便貫穿百丈空間,靈兵也鋒利異常,四面八方掃去,迫使隱藏在暗處的人不得不抵擋。
箱子中,一場大混亂爆發,到處都是喊殺聲,各種靈兵各種神通混亂轟擊。
過了良久,那個發瘋的神通者呼呼喘著粗氣,停下手來,四周沒有了任何聲音,只剩下他的喘息聲。
“死了?”
那發瘋的神通者怔了怔,又驚又喜,哈哈大笑道:“你們都死了!都死啦!我活下來了,只有我還活著!”
噗——
一根竹杖從他口中刺入,后腦穿出。
箱子打開,四面鋪下,光芒灑落,依舊是百丈空間,然而百丈空間里只剩下秦牧和面色蒼白的班公措,以及趴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龍麒麟。
他縮小成丈余長短,躲在一群架子后面,長著皮粗肉厚倒也無礙,只是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靈兵,甚至其中還有幾口劍顯然是秦牧的飛劍,顯然混亂中有不少攻擊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個頭大,盡管竭盡所能的縮小體型,但仍然不免挨了不少攻擊。
地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死狀各不相同,有的是被竹杖刺殺,有的是被刀劈了腦袋,有的是被掛在了畫中,抹去了頭顱,還有幾只牛羊,以及被刺成刺猬的神通者,還有人被劍丸壓得骨斷筋折,被真龍巢壓得粉身碎骨。
不過,更多的人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當時的情形實在太混亂,眾人為了自保,不得不自相殘殺,死在秦牧和班公措龍麒麟手中的人反而是少數,最多只有三成。
班公措抹去臉上的血跡,猶自心有余悸。
漆黑的空間中,秦牧不止一次與他碰撞在一起,若非他施展出黃金宮的絕學,被秦牧察覺到,只怕連他自己也要被秦牧干掉。
混亂之中,他受了很多傷,也干掉了不少對手,但是最危險的那次還是被秦牧近身。
差點便要了他的命!
班公措雖然躲過了秦牧的必殺一擊,但是心口處被竹杖刺破一個血洞,被他險之又險的避開心臟,脖子處差點被殺豬刀抹斷動脈,他的脖子擰出一個驚人的彎度,這才避過這一刀。
雖然之后秦牧認出了他的神通,便沒有再向他出手,但是他總是懷疑其實秦牧早就認出了他,只是想趁此機會將他一起殺掉!
當然,他并沒有證據,此刻也不好再提此事。
秦牧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一瘸一拐的將一具具尸體拖出箱子,他也受了很多傷,混亂爆發的時候他的處境也危險無比,險些死在四面八方橫沖亂撞的神通和靈兵的攻擊之下。
這其中,甚至還有幾位天人境界的強者,他們的神通威力更強,元神的攻擊力可怕無比,倘若一擊打實,即便是他催動真龍霸體也必死無疑。
他還是被許多神通和靈兵擊中,若非那個“域外邪魔”突然發瘋,他也很難笑到最后。
班公措也上前,兩人吃力的將一具具尸體抬出去,扔入黑暗中,都沒有說話。
過了不久,所有的尸體被他們扔出,秦牧留下來這些“域外邪魔”的靈兵,收入自己的饕餮袋中,隨即將自己在廝殺中遺棄的靈兵收回。
噗噗噗——
龍麒麟身上冒出幾串血光,幾口飛劍從龍麒麟身上飛出,與秦牧的劍丸融合。
龍麒麟看了看自己還在飆血的傷口,又看了看秦牧,叫道:“教主,你捅我了?”
“我沒有,別瞎說,是誤傷。”秦牧矢口否認。
班公措遲疑一下,趁著龍麒麟舔傷口的時候,催動刀丸,幾口刀從龍麒麟屁股上脫落,與刀丸融合。
龍麒麟大怒:“大尊,你也捅我了?”
班公措連連咳血,看向秦牧,秦牧裝作沒有看見,班公措訥訥道:“誤傷,一定是誤傷……”
他遲疑一下,道:“秦教主,還有龍涎嗎?給點兒,我也受傷了。”
秦牧翻開饕餮袋,取出幾瓶龍涎,班公措遲疑,不敢去接,撓了撓頭:“用秦教主的龍涎療傷,我突然有些發毛,不太敢確定抹在傷口里是會傷勢痊愈,還是會突然毒發身亡。”
“愛用不用。”秦牧將龍涎打開,涂抹傷口。
班公措看向龍麒麟,龍麒麟正在催動麒麟火,將身上的靈兵燒熔化作鐵水流下來,瞥見他厚著臉皮走過來,龍麒麟頓時來了脾氣,屁股朝向他,露出幾處深深的傷口,怒道:“舔傷口很好玩嗎?想讓我舔你的傷口,你先舔舔我的傷口!”
班公措面黑如炭,小心翼翼道:“我是來借點龍涎,不是要舔,可憐則個……”
龍麒麟還是心軟,于心不忍,呸了一大口龍涎:“你自己舔!”
班公措刮起來一些龍涎,涂抹傷口。
他們各自治療傷勢,秦牧又取來一些龍涎,抹在龍麒麟屁股上的刀傷處,休息了片刻,他們還是腿腳酸軟。
黑暗中,腳步聲傳來,秦牧掙扎起身,催動丹霄天眼看去,黑暗中一個身影走來,血色的披風。
班公措也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打開身后的大葫蘆,血瀑布飛起,懸在空中。
龍麒麟爬起來,只是四肢無力難以支撐住自己的身軀,覺得還是坐下來舒坦,于是坐著醞釀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