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知道你打算將位子傳給小師叔是個多麼錯誤的想法了吧?小師叔成為了天圣祖師,壞了我天圣教歷史悠久的規矩!這位小教主沒有干掉或者重傷前教主,竟還有臉來見我們!”
司嫄薇臉色微紅,道:“我原本以為小文元長得俊俏,會壞我道心,順利奪取教主之位,也沒想到是你師父暗算了我。不過文元做出這種事確實傷了我的心,他不是死了嗎?正好把他叫過來問一問……胡珺師父,見到文元了嗎?”
一個俊美妖異的男子走來,笑道:“剛才還見了,被一個大骨頭架子纏住,說是陽間來的,纏著他哭哭鬧鬧,賺了他很大一把眼淚。而今應該是不知躲到哪里抹鼻子去了。這位是……”
“咱們圣教的新教主。”
司嫄薇漫不經心道:“教主之位來歷不正,竟不是打來的,而是傳位傳來的,丟死人了!”
“竟有此事?”
胡珺教主面色一寒,冷笑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差!人心不古啊,不是打來的圣教主,你坐得穩江山嗎?”
秦牧耐心道:“諸位前教主,我是三百六十堂的堂主和各大護法、天王共同保舉,這才登上的教主之位。實不相瞞,圣教在我手中,愈發興旺了,遠勝從前……”
“大言不慚!”
又有幾位前教主走來,一位俊俏男子聞言冷笑道:“愈發興旺?聽聞陽間現在是延康國當政,延康國吞并天下,你是如何讓圣教興旺的?莫非是賣教求榮,甘愿給皇帝做兒教主?”
秦牧忍住怒氣,微笑道:“來者何人?”
那俊俏男子唰的一聲展開折扇,道:“你沒有去過我圣臨山岳光殿?我便是岳光教主!”
秦牧哈哈大笑,道:“殿中朽木,不曾去拜會過。圣臨山上,我只敬傳道樵夫,開山教主,還有便是三圣王,其他教主在我眼中不過是蠅營狗茍之輩,不配得我尊崇。”
“好大膽子!”
又有幾位前教主前來,秦牧循聲看去,都是俊男靚女,顯然天魔教與人皇殿不同。
人皇殿的人皇也不論男女都可以做人皇,但是人皇們對自己的外表并不看重,任由容顏老去,很少會讓自己的青春永駐。
而天圣教的教主們則大為不同,大育天魔經中有造化七篇,修煉得造化七篇,便可以讓自己的容貌永遠的保持在年輕狀態,甚至還可以讓自己的容貌回到少年時期。
秦牧看到的這些位圣教主,都是少男少女,靚麗青春。哪怕是少年祖師,也是一副少年的形象,很注重形象。
“我風千骨的千骨殿,大概小教主也不曾去參拜過吧?”
千骨教主上前,冷笑道:“你的教主之位是傳位來的,不是自己憑實力搶來的,來路不正,還敢說我們是蠅營狗茍之輩,不配得到尊崇。你有何值得尊崇之處?”
“不錯,你名不正言不順,有何顏面來見我們,來見列祖列宗?”
“圣教的規矩你都不尊,更不尊我們這些列祖列宗,你小小年紀,豈不是欺師滅祖?”
“小教主……”
……
“肅靜!”秦牧怒氣勃發,突然高喝一聲。
四周安靜下來。
秦牧哈哈大笑,衣袍向兩旁展開,朗聲道:“我弱冠繼承教主之位,我登基之時,教內民生凋敝,百廢待興,是前教主厲天行留給我的一個爛攤子。在我掌教之后,改革利弊,與延康聯手,西驅佛門,重創道門,兩大圣地伏首。”
“我變法開道,拓教義,立學堂,創天圣學宮,集天下各門各派各宗的道法神通,為我教正名!”
“我創劍十八式,六合而立元神。”
“我教兒郎,而今雄踞東西十萬里,幾百萬神通者,上至延康國師,下至民夫走卒,朝野之中,皆有我教中人!”
“我以七星境界的修為,做出如此事業!”
他目光環視一周,掃視天魔教的歷代圣教主,冷笑道:“你們呢?”
“圣教在你們手中,淪為魔道,被稱作天魔教,人人喊打,人人喊殺!”
“所謂圣人之道無異于百姓日用,你們卻將好好的圣人之道,煉成了魔道魔教,圣人立功立言立教,你們哪個做到?”
“我敬圣人樵夫,石上傳經,傳得萬世法門。”
“我敬開山祖師,傳道授業,開教立言。”
“我敬三王殿的三位圣教主,危難之時舍身取義,保留傳承。”
“至于你們?”
秦牧冷笑一聲:“你們立了何功?立了何言?立了何教?曲解教義,亂煉魔功,讓天圣教背負魔教之名!我有何顏面來見列祖列宗?你們所立之功,有我一根指頭大嗎?你們配做教主?配做圣師?我來見的不是你們,你們,碌碌無為,庸才而已,還無顏讓我來見!”
四周鴉雀無聲。
天魔教的圣教主的數量比人皇殿的人皇還多,但很多圣教主是慘死,死時的修為實力還不足以進入酆都,因此酆都中的天魔教圣教主的數量并沒有比人皇殿的人皇更多。
但即便如此,也有近三十位教主聚集在此,是酆都的另一大勢力,很少有人膽敢招惹。
秦牧一席長篇大論,將眾人轟得沒頭沒腦,不過場面也冷得可怕。
突然,少年祖師的聲音傳來,哈哈笑道:“怎麼了?都在這里呢!我來遲了,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