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姤悶哼,左手抄劍,正要一劍刺殺那個騎牛壯漢,卻見一個絕美女子掌心內扣,空間潰縮,她頓時身不由己向那個女子的掌心飛去。
轟!
打鐵老漢斜刺里沖來,一錘砸在她的腦門上,天風姤渾渾噩噩,另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黑龍槍攻破她的神劍招法,詭異的在空中連環折向,刺入她的胸口。
嘭!
她的臉撞在那絕美女子的手掌上,大羅天星掌力爆發,整張臉頓時血肉模糊。
那女子雙手翻飛,圍繞她飛速游走,十指連連點出,封印她的元神精魄。
天風姤嘭的一聲墜落在地,元神也無法逃遁出去,被封在破破爛爛的肉身之中。
她還沒有咽氣,目光昏沉,卻見一個青銅面具男子飛速來到跟前,一口口銀針插入她的身體,那青銅面具男子傳入她耳中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笑道:“有我在,她死不了。你們放心,只管拘魂出來拷問。”
桑葉尊神呆呆的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他還未曾來得及與天風姤交手,天風姤便被這些怪人解決。
不過,天風姤的確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存在,她的實力盡管不如真神,但也相去不遠,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桑葉已經準備好隨時舍身取義,只是可惜秦牧只怕會與自己陪葬,也幸好這些怪人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一通亂打,將天風姤重創封印。
否則,自己與秦牧肯定一命嗚呼。
而另一邊,秦牧小心翼翼的伸手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屠夫哼了一聲,大刀又架在他的脖子上。
秦牧再推一下,屠夫還是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顯然還在生氣。
秦牧小心翼翼道:“屠爺爺,你披著狍子皮,婆婆的法術如此精湛,我看不破,不知道是你。倘若我知道是你,是斷然不會把劍架在你的脖子上的……”
“我不管!”
屠夫冷冷道:“老子含辛茹苦栽培你,將你養大,你卻因為我打了你的屁股便要殺我,我的心涼了!”
他身后,火荼羅的手掌五指突然平平分開,一根根指頭脫落下來,墜在地上,像是一根根肉柱子。
“咯……”
火荼羅喉嚨中傳來異響,緩緩的挪回雙手,顫巍巍的向自己的脖子摸去,他竭力的維持身體平衡,動作不敢太快,每挪動一絲都小心翼翼。
不過,他還未曾來得及摸到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腦袋便已經失去了平衡,慢慢的向一旁滑去。
火荼羅雙手加快速度,向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抓去!
嘭。
一聲巨響傳來,他兩只手在脖子上方碰在一起,而腦袋則正在身邊墜落。鮮血從他的脖子中噴出,將他的雙手染得猩紅。
“好快刀——”
火荼羅的頭顱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頭顱落地,滾動兩周,終于眼瞳中的火焰熄滅,緩緩閉上眼睛。
秦牧羨慕非常,贊道:“屠爺爺的神刀出神入化,我便遠遠比不上。”
“少拍馬屁!”
屠夫面色陰沉,握刀的手紋絲不動,大刀還是架在秦牧脖子上:“你偏心,不疼我!你疼啞巴瘸子瞎子那三個壞胚都不疼我!我只是看他們三個撞得熱鬧,我才撞一下,然后你便要殺我!”
“師弟!”
霸山從青牛背上跳下來,欣喜萬分的奔過來,叫道:“師弟,你惹老師生氣了吧?老師答應重新收我為徒,列入門墻,不過提了個條件就是讓我嗓門小一些,說話少一些。
他們說來尋你,我就說小師弟機靈古怪一定不會出問題,果然沒有出問題!天刀老師,你怎麼把刀放在師弟脖子上?快放下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是幾句話不能解決……”
屠夫揮刀,大刀落在霸山大祭酒的肩膀上,霸山立刻住嘴,一言不發,臉憋得通紅。
秦牧詫異道:“霸山師兄,屠爺爺只是裝死,并沒有把你踢出門戶,你怎麼又重新拜師?”
霸山恍然大悟,把刀推開,聲音突然洪亮了一兩倍,怒道:“老頭,你詐我!”
屠夫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含怒看向秦牧。
秦牧揉了揉屁股,還是火辣辣生疼。
瞎子、啞巴和瘸子是下了狠手,屁股差點血肉模糊。
“我早就該懷疑這些傻狍子為何只盯著我撞了,啞巴爺爺、瞎爺爺和瘸爺爺最壞了,連屠爺爺也要被他們帶壞了……”
瞎子背著黑龍槍走來,看了看秦牧,咧嘴露出笑容。秦牧沉著臉向司婆婆迎了上去,瞎子撓了撓頭,怒道:“殺豬的,你出賣我!”
屠夫也有些心虛,撓頭道:“哪有?老瞎子,你莫要血口噴人。”
聾子走過來,道:“我都聽到了,你出賣了瞎子,啞巴和瘸子也被你出賣了。”
“你一個聾子聽到個屁!”屠夫氣極而笑。
啞巴手中的大錘化作一口口劍丸流入箱子里,提著箱子走來,大義凜然道:“阿巴,阿巴!”
“說得好!”
瘸子撫掌道:“屠夫嘴上就是沒有個把門的!”
屠夫眼珠子一轉,把刀從霸山大祭酒的脖子上拿下來,和顏悅色道:“霸山,老子說不過他們,你來給為師辯解辯解!”
霸山兩只拳頭捏得啪啪作響,大步走到眾人面前,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桑葉尊神道:“幾位前輩,是從天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