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那邊,藏在假山后。我適才看著他們,他們沒有發覺。”
秦牧額頭冒出冷汗,向樹叢看去,只見皇帝提著龍袍帶著小太監一溜煙的跑掉了,另一邊的假山后,皇后娘娘和一眾宮女倉皇離去。
初祖人皇看著秦牧的窘態,笑道:“你與我一樣,都是甩手掌柜,事不躬親。現在與赤溪談判交給了皇帝,咱們該談一談正事了,你要學我的天地印嗎?你也看到,我的天地印是何其強大,但是一直尋不到傳人。只有你才能繼承我的印法……”
“初祖,我并非是不想學,而是你我心境不同。”
秦牧正色道:“我沒有你的經歷,學不會你的印法。”
初祖怔然,仿佛突然遭到了莫大的打擊,一下子萎靡不振,黯然神傷,蒼老了很多。
秦牧于心不忍,道:“要不,你先傳給我?我能學就學,學不會的話,我幫你物色一個傳人。”
初祖轉悲為喜,笑道:“你既然是霸體,便一定能學會!我的功法叫做天地心圣訣,自身為天地心,屹立在崩塌的天地之間,皆天崩地裂之力,巋然不倒,而天崩地裂之力則化作我的天地印法!”
他將自己功法和印法巨細無漏的傳給秦牧,秦牧用心學習、記憶、參悟,初祖人皇的功法和印法的確精妙無雙,比不帝釋天王經遜色,而且,其中蘊藏的開皇時代的各種知識和見解。
然而這種功法神通帶有濃烈的時代烙印,秦牧參悟一番,始終不得其法。
初祖人皇卻滿懷期待,等待他施展出自己的印法,卻見秦牧學過自己的印法之后便去繼續研究造化神輪上的符文烙印,試圖將符文組合,施展出造化神通。
秦牧隨手一印飛出,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小宮女驚叫一聲,變成了一頭綿陽咩咩叫喚。
秦牧又驚又喜:“成了!成了!”
初祖人皇黯然神傷,秦牧捉住滿地亂跑的小綿羊,逆轉印法。小綿羊又變成了宮女,驚慌離去。
秦牧瞥見他的臉色,笑道:“初祖,我都說了,心境不和,我沒有你那種心境,施展不出你的印法。”
初祖人皇搖頭,轉身離去,神色蕭索:“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秦氏的孤兒,被遺棄在這個世上……”
轟隆——
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震顫,初祖回過頭來,只見秦牧孤獨的立在一片傾覆的天地之中,只身對抗即將覆滅的災難。
初祖怔然,露出一絲期待。
“沒有霸體學不會的印法。”秦牧一手為天一手為地,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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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神輪之威
秦牧能夠施展出天地印法,并非是霸體的作用,而是初祖的一句話,那句你和我一樣都是秦氏孤兒,這句話讓他感同身受,與初祖的心境共鳴。
他能夠體會到開皇時代覆滅,自己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秦氏孤兒,想要孤身扛起這天地卻深感無力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初祖的感覺,也是他的感覺。
不僅如此,初祖想扛起的是開皇時代,不讓開皇時代覆滅,而秦牧想要扛起的是而今的天下,是延康時代。
延康現在看起來很是安全,百姓安居樂業,然而秦牧卻深知危險在步步逼近,威脅在悄悄降臨,太皇天的魔族,延康境內的石像,虛假的天空,遙在西土的上蒼……
深知包括現在的赤明余部,都是威脅!
延康時代只不過初初露出端倪,隨時可能會灰飛煙滅!
延康,這個剛剛誕生的新時代尚未崛起,便已經風雨飄搖,隨時可能天地傾覆,毀于一旦。
正是這種心境,讓他可以將初祖的天地印法的威力發揮出來。
印法的威能下,秦牧不僅僅像是一根定海神針,更像是支撐天地穩定的柱子,他心中想要做的,是將未來可能到來的劫難消弭無形,是不讓一個個時代覆滅的歷史重演!
他雖然有黯然神傷的心境,但卻沒有初祖人皇身上的那種頹廢與頹唐,同樣是天地印,他的印法中更藏有一種勃勃奮發,危境降臨愈發圖強進取的精神!
這是與初祖人皇的不同之處!
也是讓初祖人皇轉過身來,看到他這一印后不由得怔然的原因。
秦牧一招又一招施展他的天地印,初祖人皇的印法與秦牧從前所見的印法多有不同,他的印法都是雙手印法,任何一招都必須要用到雙手,一印為天,一印為地。
天印,掌中的掌紋是天上的云氣,五指的指紋日月或者五曜星辰。
地印,掌中掌紋是江河山脈,指紋是湖泊大海。
天印震動,云氣變化,五曜日月運轉,五指迸發出五曜五行或者日月的力量。
地印震動,江河奔流,山脈隆起陷落,每一指都像是蘊藏了一座海洋,威力無窮。
而天崩時,地裂時,威力便更加恐怖,地印中內藏地水風火,天印則是斗轉星移撞擊大地。
至于印法化作湮滅印法,威力又提升了許多倍,不過那已經是天傾三式中的神通了,輕易不能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