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抱著石像腦袋啃了幾口,差點把牙齒迸斷,只得放棄,從石像上溜下來,四下里望了望,眼中兇光大作,宛如擇人而噬的猛獸。
那石像漸漸沉入地底,消失不見,五雷壺也自瘋狂旋轉,將天上的雷云吞入壺中,隨即消失。
“這個大美女最好吃!”
秦牧興奮的撲來,向帝譯月撲去,樵夫圣人老臉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打一口棺材挖個坑把自己埋到地下。
帝譯月右手結印,五指指影翻飛,有如蓮花,輕輕一點,點在秦牧眉心,秦牧體內的魔性頓時消退,幽都魔氣瘋狂涌回他眉心的秦字大陸中。
帝譯月這一印裹挾著幽都魔氣魔性沖擊而來,沖入大頭嬰孩秦鳳青的體內,冥都玉鑒的封印頓時外界。
天公與赤皇驚訝,異口同聲道:“這丫頭的本事不壞!可惜是個死的。”
帝譯月輕咦一聲,驚疑不定,她這一印中蘊藏的法力頓時消失,像是被什麼東西吃掉了一般。
秦字大陸中的景象她無法看到,沒有見到天公和赤皇。
“你的眉心中有古怪,讓我進入你的第三只眼睛中看看!”
她正要飛入秦牧的眉心,樵夫、初祖人皇、縛日羅和赤溪連忙將她擋住,連聲道:“萬萬不可!不要探索他的眉心,我們幾個都吃過大虧了!”
樵夫道:“我雖然不曾吃虧,但也知道這里面無比兇險,天王最好不要嘗試!”
帝譯月目光閃動,笑道:“真的這麼危險?以我帝座的實力也危險?也罷,我現在肉身死亡,不看便不看吧。”
秦牧清醒過來,連忙取出柳葉貼在眉心,舒了口氣。
“老師、初祖,你們都活過來了?”
他又驚又喜,隨即看向帝譯月,連忙整理衣裝,取出一面鏡子照了照,這才見禮:“老師,這位神仙姐姐是?”
“神仙姐姐?”
帝譯月心花怒放,剛才對秦牧不好的觀感不翼而飛,笑道:“天師,你的二弟子眼光不壞,比開皇好多了,比你也好多了,是個人才!你這個徒弟沒有收錯。”
樵夫圣人放下心來,向秦牧悄聲道:“擦擦嘴,你嘴角還有血。”
“嘴角有血?”
秦牧心中一驚,急忙又取出小鏡子,細細的把嘴角的血跡擦干,又從牙縫里扯出一根頭發,少年懵然:“我吐血了?怎麼還會吐出頭發?”
帝譯月道:“那是我師弟的血和頭發,就是那個災神,你剛才抱著他的腦袋啃。”
秦牧面色羞紅。
帝譯月笑道:“真是一個清純好少年,懂得羞恥的少年已經很少了。你這麼羞澀,一定很多女孩喜歡你。”
樵夫、縛日羅、赤溪和初祖面色古怪,連聲咳嗽,并不說話。
帝譯月不以為意,笑道:“弟弟……哎呀,我還不能叫你弟弟呢。你是大天師的弟子,又是開皇的后人,我叫你弟弟,豈不是輩分比他們矮了?”
秦牧道:“姐姐,我們各交各的不就好了?”
帝譯月心花怒放,贊道:“這個主意好。今后就這麼定了,我們是姐弟,但我們與其他人各自結交各自的。”
秦牧打量帝譯月的額頭,只見她額頭破了一個洞,前后透亮,甚至還能看到腦組織。
而帝譯月的心跳竟然也停止了,血液也不再流動,顯然是一具尸體!
只是她的元神太強,還能控制這具身體,以至于看起來還像是活著一般。
“姐姐的傷勢很重啊。”
秦牧道:“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帝譯月黯然道:“遇人不淑,姐姐嫁給了一個負心人,結果被負心人所傷。這不是傷,死人怎麼算是受傷?”
秦牧細細檢查她的傷口,他貼得很近也聽不到帝譯月的呼吸,帝譯月的傷口中還有殘留的神通,神通的威力極為強大,讓他不敢觸摸。
“是傷勢,還算有救,雖然很重,但并不嚴重。”
秦牧檢查一番,繞到帝譯月的腦后,從洞里瞅了瞅,觀察一番,道:“只是這傷口處的神通殘留,我便解決不了了。姐姐能夠將傷勢處理一下嗎?”
帝譯月驚訝,催動玄功,將傷口中陰天子留下的神通殘留抹去,好奇道:“我是帝座境界,你是天人境界,你有什麼手段可以治療帝座的傷。”
秦牧搖身一晃,現出三頭六臂,抬手一道劍光將自己左邊的腦袋切了下來。
帝譯月嚇了一跳,秦牧提著自己左邊的腦袋,笑道:“姐姐請看。”
他的脖子晃動,竟然又長出一顆腦袋!
帝譯月瞪大眼睛,失聲道:“竟有如此功法?”
她看得出來,秦牧不但將肉身的腦袋砍了下來,甚至連元神的腦袋也砍了下來!
秦牧催動功法之后,不但長出了肉身的腦袋,元神的腦袋同樣也長了出來!
這種功法神通,她聞所未聞。
赤溪神人冷哼一聲,心中頗為不爽。
秦牧施展的明皇的無漏造化玄功和赤皇的三元神不滅神識,他將這兩種功法完美的結合起來,才能造成肉身不滅元神不滅的效果!
肉身不滅,是赤明神子也夢寐以求的完美功法,沒想到赤明神子還未參悟出來,秦牧便已經先他一步做到肉身不滅元神不滅。
當然,秦牧能夠做到這一步,他們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