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今天便讓你出殯！”

秦牧有些心虛，他盡管想到過面對太帝索要太初原石的種種情形，甚至還想出了種種應對之策，然而真的直面這位太古時期的無敵霸主，他還是有些發虛。

“太帝，你我的協定是，阻截昊天尊，讓昊天尊無法降臨太虛！你做到了嗎？”

秦牧仰起頭，看著太帝的無頭身軀，朗聲道：“你沒有做到！昊天尊此刻還好端端的留在太虛之地，坐鎮那里，快活得很！你既然沒有完成協定，還敢來要太初原石？”

太帝冷冷道：“我將昊天尊重創，他的傷沒有十幾萬年好不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廢人，他坐鎮太虛之地也沒有任何作用。不管結果如何，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把太初原石拿來。”

秦牧冷笑：“他被另一尊卵生古神太素救了，此刻已經恢復了九座天宮，你敢說他是個廢人？你沒有做到承諾……”

“你可以出殯了。”

太帝淡漠道：“太素出現，是意外事件。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卻要反悔，送你出殯，從你尸體上取回原石，比與昊天尊一戰輕松萬倍！”

秦牧唰的一聲取出凌天尊的發簪，哈哈笑道：“太帝，你別忘記了，凌天尊的不易神通克制你的本事！你要與我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哈哈哈，牧天尊，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也太高看凌天尊了。”

太帝胸腔中傳來聲音，悠然道：“在你那狹小無比的眼界中，你大抵認為凌天尊的神通將我克制得死死的，你學會了凌天尊的神通，也就可以與我討價還價了。大抵你認為憑借區區一個古神卵，便可以給你撐腰，讓你與我談笑風生了。

你錯了。”

那尊無雙巨人站起身來，手掌托著秦牧，托著太始之卵和帝后姊妹的肉身，以及送葬隊伍，行走在漫漫的太空之中。

“你大錯特錯。”

“非但你錯了，云天尊也錯了，凌天尊也錯了。”

他的腳步極大，行走起來比星辰運行還要快不知多少倍，腳踩的空間不斷崩潰瓦解：“自古英雄今何在？都是夢幻泡影。云天尊死了，凌天尊被自己的神通困住，天帝太初也還不是被我拿走了他的肉身，他的轉世身只敢做個縮頭孫子？”

“你覺得是云天尊殺了我嗎？是凌天尊殺了我嗎？”

“可惜，他們都死了，只有我還在這里。”

“我高居在神識大羅天上，你們費盡心力打死的，打傷的，只不過是我的一部分而已，根本無法傷到我的本源。”

“你還會覺得我怕凌天尊的不易神通？你覺得我會怕區區的帝后姊妹，區區的卵中古神？”

他雖然沒有頭顱，但此刻秦牧卻像是感應到一雙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注視著太始之卵，注視著帝后娘娘元姆夫人的肉身。

這雙目光透露出譏諷，譏笑。

面對太帝這樣的存在，壓力實在太大了。

秦牧手中，太始之卵悄悄傳音道：“牧天尊，根據我被天帝太初鎮壓這麼多年還能保住性命的經驗，我給你一個忠告：認慫。”

卵中太始語重心長道：“我真的打不過他，完全打不過他。當年祖庭五大礦脈，五尊卵生古神，有三個是被造物主挖出來的，太易早就脫身，太極則丟下一個假礦逃了。若是能打得過，我們會被造物主挖出來曬太陽？牧天尊，認得一時慫，將來再找回場子。”

秦牧沉吟片刻，道：“太帝，你和我的確可以翻臉。我可以毀掉你現在的肉身，帝后姊妹也可以磨滅你的神識，太始老哥也可以讓你再無法破解我留下的神通。當然，我也會死在你的手中。不過，我們還可以有第二條路可走。”

卵中太始小聲道：“你別扯上我，我只是被你帶到這里來的……”

太帝停下腳步，冷笑道：“牧天尊，我承認你有這個能為，也承認卵中的家伙有這個本事。不過，你的第二條路若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即便拼掉這具身軀，也要讓你當場出殯！”

秦牧松了口氣，正色道：“我可以將我得到的太初原石，分一半給你。阻截昊天尊，你只完成一半，所以公道來講，我也只能分你一半。”

太帝怒哼一聲。

秦牧連忙道：“太帝，你覺得殺掉我，陪葬你這具史上最強肉身，值得嗎？”

太帝冷笑道：“我倒覺得值得。我的明方雨肉身，也是因為你才被開皇秦業一劍毀去，這次我的肉身腦袋沒了，一條手臂也沒了，你覺得我還舍不得這具肉身？用這具殘軀換你一命，還可以得到太初原石，很值！”

秦牧哈哈大笑：“有了太初原石，沒有了絕世無雙的造物主太帝，你得到原石又有什麼用？這樣吧太帝，我也不與你討價還價，我眉心中的太初原石，我分你四分之三，我只留下四分之一，你把昊天尊的心臟給我作為交換！”

太帝沉吟。

秦牧微微一笑，道：“我親眼看到你掏出昊天尊的心臟，這件寶物，你應該沒有毀掉吧？它對你來說用處不大，用來換四分之一的原石，還是你占便宜了！”

太帝盤算片刻，一顆莫大的心臟從虛空中飛出，猶自在不斷跳動，那是一顆神心，天尊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