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個時候的人。”
又一個神人推開面盔:“我們跟著你出生入死,有很多同伴走了,但我們活了下來。”
“還有我!”
“我也是!”
“我不是,我爹是。我爹死前讓我追隨天師,不離不棄!”
……
還有許多神人并非是羽化天天災時期追隨孟云歸的,但都是憑借著理念和對孟云歸的信任走到了現在。
“你教我們理和義,告訴我們,理之所在,義無反顧!”
一位老將軍笑道:“而今,就是理之所在,所以我們義無反顧!我們……”
他在甲板上單膝觸地,聲音洪亮:“誓死追隨天師!”
一艘艘奴隸船上,羽化營的將士們齊刷刷單膝觸地,聲音在天河支流上來回激蕩:“誓死追隨天師!”
孟云歸熱血沸騰,舉劍遙指天庭,哈哈笑道:“諸君不負我,我必不負諸君!諸君請起,今日隨我造反,反了天庭!”
天河風波急。
狂風吹動著大浪,拍打一艘艘奴隸船,船上的奴隸們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甲板上,那些人族神人壯懷激烈,在孟云歸的調遣下,飛速趕往南天其他諸天,清掃天庭在這里的勢力。
他們必須封鎖消息,不能讓任何天庭在南天的勢力通知天庭。
這場造反是臨時起意,他們都沒有防備,天庭也沒有防備,只要切斷消息,那麼便可以盡量拖延時間,做好充足準備。
盡管他們都知道,即便他們做好充足準備,只怕也是死路一條。
孟云歸命人即刻趕往羽化天,去遷徙將士們的親友家人,又命人偷偷前往天庭,天庭中也有他們的家人,他們必須要在暴露之前,將親友遷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王青,你即可趕往延康。”
孟云歸遲疑一下,還是把書信交給了自己最器重的弟子,道:“你將此信交給延康的皇帝!”
王青遲疑道:“師尊,延康正是天庭要消滅的對象,這次天庭大軍正是針對延康而來,延康沒有多余的兵力來馳援我們。況且,當年攻打太虛之地時,師尊親自率領大軍與無憂鄉對壘,殺了不知多少無憂鄉的高手。聽聞延豐帝當時在無憂鄉做將軍,在師尊手下吃過敗仗,無憂鄉與延康乃是一體……”
孟云歸擺了擺手,道:“延豐帝有天帝氣度,猶勝昊天帝,他不會怪罪。你速速前去!”
王青領命,飛速前往元界。
孟云歸又下令遷徙南天各座諸天中的所有人族,讓他們遠離天河地帶,搬運糧草輜重,堅壁清野,準備決戰。
他的將士如臂使指,命令下來,便可以飛速完成。再加上南天的人族被馴養得像是牲口一樣,對神人的命令從不反抗,逆來順受,也方便他們遷徙。
孟云歸又親自率領其他將士將火天尊的天宮拆得一干二凈,踞天河支流打造雄關,即便如此,他還是面帶憂色。
“擋不住,擋不住……只能以死相拼,但還是擋不住!”
數月之后,天庭大軍距離元界越來越近,但輜重依舊沒有前來。
天庭屢屢下旨,命神人前往南天催促,但這些使者到了南天之后便沒有了音訊。
天庭又洗劫幾個諸天,擄來奴隸輜重,但也知道南天只怕出了岔子。
昊天帝下旨,命第一天師商平隱率領天庭十衛之中的神武二衛,十萬人馬,前往南天探明情況。
神武二衛兵強馬壯,修為最低的也是玉京境界的存在,再加上天庭的陣圖,神武二衛可以抵擋天尊級的存在,再加上商平隱這位第一天師,可見昊天帝對于南天的重視。
南天,天庭的糧倉,萬萬不能有失!
商平隱率領大軍前來,沒有直接順著支流進入南天,而是先安營扎寨,命人來到南天關前,高聲道:“孟天師,天帝有旨,出來說話!”
孟云歸來到城頭,與商平隱遙遙相望。
兩位天師目光相對,商平隱斷然傳令道:“孟云歸已反,立刻攻城!”
左神武令主皺眉,沉聲道:“商天師如何看出孟云歸已反?孟云歸乃是天庭第二天師,不加詢問便直接攻打,倘若他沒有造反,只怕陛下面前,商天師無法交代。”
商平隱冷笑道:“孟云歸與我都是天師,他反不反,我一眼看去便知曉。多說無益,立刻攻城!”
左右神武令主立刻下令,調動兩路大軍,組成陣勢,向南天雄關碾壓而去!
城樓,孟云歸高聲道:“商天師,你我同為天庭天師,一直以來你排名第一,直到你敗在岳亭歌之手。岳亭歌陷落太虛,你又變成第一天師。但是你知道你的智慧不如我,天庭第一天師實則是我,所以你以權謀私,給我安插一個叛逆的名頭,率領大軍來殺我!你妒忌賢能,我當上表陛下,請陛下定奪!”
左右神武大軍有些遲疑。
商平隱冷笑道:“孟賊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我有陛下兵符在手,左右神武,即刻進攻!”
他亮出兵符,左右神武大軍見到兵符,如昊天帝親臨,立刻催動陣勢攻城。
商平隱衣衫獵獵,遙望城樓上的孟云歸,沉聲道:“孟云歸,你自恃智計過人,但這世間最大的智慧,便是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