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生活在延康,過得很好,他們接觸延康變法,很快便會接受變法,投入到變法之中。”
他笑出聲來:“我知道你倘若還在的時候,一定會不茍言笑的說,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只是看到一個個故人的離去,你還是會傷心,但是你不會表現出來。”
他的身邊,那人遙望著無垠的虛空,默默而立。
“我沒有去復活他們,沒有嘗試復活任何人。”
秦牧繼續道:“而今輪回已經建立,輪回之中,眾生平等,土伯會依照眾生在生前所做的善惡來獎勵或者懲罰懲戒。倘若作孽太多,會有業火焚化成灰。不過在輪回之后,復生的人們會不記得前世。”
他微微一笑,道:“我會推行新的祖庭道境體系,原來的體系都會被淘汰掉,如此一來,說不定便能解決破滅大劫的問題。你或許會是最后一個舊體系的成道者。”
那人目光深邃,沒有說話。
“昊天尊此敗之后,便會回到祖庭。”
秦牧繼續道:“他這一路上折兵損將,元氣大傷,眾叛親離,逃到祖庭之后是否還能剩下百萬兵力尚且是未知之數。可能最多只能剩下幾十萬人。他已經不可能再攪動天下風云了,不過他不會甘心。彌羅宮的成道者會借機降臨,三公子四公子不會放棄。昊天帝完全投靠他們,甚至還會與世界樹偷渡者聯手。”
他微微一笑,道:“你回來之后,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會閑著。我們還會并肩作戰,一起對抗祖庭的險惡。我對祖庭之戰卻很開心。”
他笑出聲來:“史前成道者、偷渡者,竊取天地靈氣靈力,占據了太多的宇宙能量,他們跑過來正好。
殺了他們,把他們的力量還給這個宇宙,可以讓這個宇宙存活更長時間。商君殺死太初,造福元界,倘若這些成道者死在第十七紀,會讓咱們這個宇宙不斷成長,大約會像第一紀一樣,會存活三千億年之久。三千億年很久了。”
他目光深遠,道:“這會是最為輝煌的一個紀元。你會看到這一切的。”
渡世金船悠悠飄行,速度越來越快。
“我之所以要去見太易,是因為三公子四公子的第一波反撲,必然是無比劇烈,而我未必能抵擋得住。我們看似局勢大好,卻危如累卵。”
秦牧向他解釋道:“以我目前的實力,對抗三公子四公子還遠遠不夠看,只有太易,才可以做到這一步,擋住兩位彌羅宮公子,讓他們無法降臨。我覺得,祖庭會是一個很好的歷練場,可以使我們成長。”
他身邊的那人始終沒有說話。
終于,終極虛空中的那間草廬到了。
秦牧泊船,從船上走下,來到草廬前,金船上的那個身影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秦牧回頭,船上的人影消失不見。
秦牧落座下來,把其他心思從心中趕出去,靜靜地看著草廬的門戶,過了片刻,沉聲道:“太上大師兄,是否可以顯化現身一見?”
虛空寂寂,杳無聲息,只有冷寂之風不斷吹拂。
秦牧淡淡道:“這些年過去,我對彌羅宮的道法神通見解更深了,對你的道法神通的了解也比從前更深了。以我現在的實力,足以施展太易神斧,破開你的草廬。不過,你我畢竟是師出同門,我很想見一見你。”
草廬毫無動靜。
秦牧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施展給你看。你大概還不知道,老三這段時間教會我很多東西。”
他站起身來,催動太易之道,太易之道在他手中化作太易神斧,秦牧運斤成風,施展太易所傳的斧法。
秦牧面色凝重,神斧在他面前緩緩劃過,這一斧看似平平無奇,但卻隱藏著萬千道妙,將太易的道法神通施展得淋漓盡致。
不僅如此,這棟草廬所囊括的六千四百種大道,悉數被他一斧破解,當真是勢如破竹!
草廬的茅草六千四百根,代表著大公子太上的六千四百種不同的大道,每一種大道都是成道者的水準,而且是借助鴻蒙符文演化!
論精妙,論修為,秦牧從未見過何人能夠達到大公子太上這種高度!
然而無論多少大道,其根本始終都是鴻蒙符文,而今經歷了與三公子一戰,六年的病痛折磨,他也在這六年時間中以夢入道,將道傷中蘊藏的彌羅宮道法研究得七七八八!
太易借助拐杖傳授給他的斧法,本來便是針對彌羅宮的道法神通,再加上秦牧對彌羅宮的道法神通領會越來越深,因此他這次前來,破解起來便順暢許多!
秦牧收斧,太易神斧化作太易之道沒入他的神藏之中,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喘了口粗氣,他重傷初愈,修為還未曾恢復到巔峰狀態。
“太上大師兄,你意下如何?”
秦牧平穩氣息,走上前去,沉聲道:“你若是不愿意談,那麼我便強行破開你的封印,釋放出太易!你若是肯現身,你我師兄弟或許不必撕破臉!”
他來到草廬前,再度振奮精神,正欲以太易之道演化太易神斧,突然只聽咯吱一聲輕響,草廬門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