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中一驚，立刻飛身后退，笑道：“老三，你早點祭出道槍，讓我見識見識威能，便沒有這回事了。我此來就是為了見識你的道槍威力，現在我已經見識過道槍的威力了，告辭！”

他立刻飛身退走，準備離開玉京城。

公子凌霄殺紅了眼，控制著昊天尊肉身，持槍殺來，那道槍尚未完全降臨，威力還不是巔峰狀態，但道槍一出，秦牧的宇宙洪鐘根本抗衡不住。

當！

又是一聲恐怖的鐘聲響起，玉京城的中一片枯萎的道樹森林頓時在鐘聲中瓦解，化作齏粉。

當！

又是鐘聲響起，城中一座大殿突然土崩瓦解，化作飛灰！

公子凌霄持槍殺向秦牧，道槍一擊又一擊刺在宇宙洪鐘上，將這口洪鐘刺得千瘡百孔，秦牧被震飛出城，然而光鮮如新的玉京城經此一戰，變得破敗不堪，被兩人拆掉了小半。

城中一片混亂，十二殿主紛紛搭救那些跌向混沌長河的成道者，但還是來不及救起所有人，有十多位成道者墜入河中，消失不見。

隨著秦牧被逼出玉京城，混沌長河消失，那混沌長河是秦牧的混沌殿中的十六道長河，連接的是十六個宇宙紀的破滅劫，跌入其中，自然兇多吉少。

轟！

城外傳來劇烈的震蕩，一座神山山脈連綿數萬里，被公子凌霄一槍挑起，霎時間便將這道山脈煉化，化作長龍掃在秦牧身上，而道槍又是刺在宇宙洪鐘上，大鐘上到處漏風。

兩人在城外殺得天翻地覆，遠處，藍御田、虛生花、開皇和江白圭等人聞訊而來，遠遠見到這一幕，便要殺來。

虛生花攔下眾人，搖頭道：“不必上前，上前也是送死。快點記錄公子凌霄的神通！”

司婆婆、朱三通等人是新來的，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卻見藍御田、江白圭和道祖等人飛速記錄公子凌霄的神通，很是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遠處，公子凌霄久戰不下，瞥見渡世金船上虛生花等人在記錄自己的神通，心中凜然，抽槍便走，消失無蹤。

秦牧渾身是血走來，托著破破爛爛的宇宙洪鐘，來到船上噗通一聲坐下，呼呼喘氣，抬眼道：“記錄了多少？”

“還是不太多。”

虛生花頭也不抬道：“公子凌霄的底蘊，比你深多了，你被人研究透徹，但公子凌霄的本事只展露出一小半。”

秦牧舒了口氣，笑道：“只要他殺不死我，早晚能把他所有的神通和手段統統套出來！”

司婆婆心疼萬分，急忙讓藥師上前為秦牧治療傷勢，朱三通小聲詢問太始，道：“七公子經常這麼做嗎？”

太始點頭，悄聲道：“他經常去敵人那里討打，三公子四公子的神通道法，我們也都研究出許多。但是兩位公子深不可測，沒有探出深淺來，倒是無涯老人被我們摸得七七八八。”

------------

第一七九六章 祖庭道聞錄

“無涯老人的道法神通雖多，但每一種都不是如何強大，都可以尋出破解之道。”

秦牧還是將朱三通與太始的對話聽在耳中，道：“無涯老人與我們交手最多，因此記錄得最多，他的神通道法與公子相比，失了精妙，只占一個多字。他的修為要比公子渾厚，但這些年因為祖庭中沒有新的寄托虛空的成道者，他的修為一直沒有任何增長，他反倒是兩大勢力中最弱的一環。”

藍御田點頭，三千年的生死歷練，讓他顯得比從前沉穩了許多，道：“無涯老人可以對付，而且世界樹就扎根在那里，像是豎起一個不能移動的靶子，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退，無論無涯有多強，我們都可以從容應對。但彌羅宮的公子變數太多，反倒難以對付。”

虛生花道：“現在三公子的道槍降臨，那就更難對付了。”

秦牧很是欣慰，藍御田和虛生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延康的成道者會越來越多，以無涯老人為磨刀石，將來一定可以涌現出更多的成道者，甚至涌現出殿主、公子般的人物，擁有與彌羅宮抗衡的手段！

有延康做后盾，祖庭的局面拖延越久，勝算便越大。

“更為關鍵的是，彌羅宮不會留著無涯老人。”

秦牧傷勢被藥師壓制住，站起身來，道：“公子想要降臨，最簡單的辦法便是除掉無涯老人，蕩平無涯的一切實力，只有這樣，他們才擁有降臨所需要的能量。除掉我是不可能的，除掉你們，能量太少，所以只有從無涯身上下手。”

他站在船頭看向世界樹，道：“無涯老人不能死，他活著，彌羅宮的公子便不能降臨。必要時，我們也可以與無涯聯手，對抗彌羅宮。”

忽然，虛空悸動，秦牧驚訝的抬起頭來，仰頭看向天空。

那里有成道者寄托虛空的氣息傳來！

船上眾人臉色微變，他們面對無涯老人進可攻退可守，正是因為無涯老人雖強，但他麾下的成道者不多。

那些史前強者多數是宇宙破滅前夕天地靈氣靈力不足以支撐起他們成道，而終極虛空則被老一輩的成道者把持，只有到了新的宇宙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