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找了個普通的玻璃瓶,將魔藥裝了進去,看最后會衍生出什麼樣的封印物。
這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克萊恩調動灰霧之上神秘空間的力量,在那玻璃瓶周圍構建出了球形隔離罩,防止異變之后的產物影響整個地方。
做完這一切,他才回到伯克倫德街160號,準備召喚“魔鏡”阿羅德斯,詢問“福根之犬”和“霧之魔狼”這兩種超凡生物的情報。
此時,隨著時間的推移,高空云層漸厚,太陽又一次被遮住,整個貝克蘭德變得和上午一樣陰冷黯淡。
克萊恩站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的天色,莫名有種自己和黑夜教會都忽略掉了某個重要問題的錯覺。
他們這段時間的調查相對很順利,得到的情報也在逐漸深入,可不知為什麼,總是讓他有點不安。
這不是被影響被誤導了,而是確實想不到,哪怕去灰霧之上也沒有用,占卜則多半會指向,嗯……克萊恩忙收斂住思緒,攤開紙張,拿起鋼筆,描繪出了一個糅合了“隱匿”與“窺視”的復雜符號。
一秒,兩秒……整整七八秒后,房間內全身鏡的表面才變得幽深,浮動起水光,凝聚出一個個銀色的單詞:
“至高的偉大的仁慈的主人,您忠誠的卑微的謙虛的仆人阿羅德斯應您召喚而來。
“我,我好像遲到了,我已經算是‘1’級封印物,要想繞過隔離,需要一定的時間,還請偉大的主人您諒解。”
“你是‘1’級封印物了?”克萊恩頗感詫異地問道。
他腦海里已經能夠想象出最近蒸汽教會內部流傳的消息是什麼:
那面喜歡玩問答游戲的鏡子突然發瘋了!
全身鏡表面,銀色單詞蠕動重組,形成了新的文字:
“偉大的主人,您這算是一個問題嗎?”
克萊恩本想回答“不是”,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還是點了點頭:
“算。”
“魔鏡”阿羅德斯隨即具現出了一行行單詞:
“我還不是真正的‘1’級封印物,只是提前享受了‘1’級封印物的待遇,這主要是因為‘1’級封印物需要通報給別的教會,重新排列序號,蒸汽教會不想去做。”
這樣啊,可以理解……克萊恩輕輕頷首道:
“我知道了。”
那全身鏡的表面,水光再次浮動,新的銀色單詞成形:
“至高的主人,您這次有什麼問題想考驗您忠實的仆人阿羅德斯?”
“你對福根之犬和霧之魔狼有什麼了解?”克萊恩一點也不客氣地問道,全然沒有這其實算兩個問題的自覺。
鏡面之上,銀色的單詞如同有自己生命一樣蠕動了起來,改變了自己的形狀:
“福根之犬是一種獨特的靈界生物,生存于歷史的孔隙里,就算七光,也僅能知道它們,無法真正接觸,除非它們自行離開歷史的孔隙,嘗試狩獵,可就算這樣,見到的它們也可能只是它們來自過去的投影……
“霧之魔狼是一種高位魔狼,歷經古神隕落、大災變等事情,以及查拉圖家族、安提哥努斯家族、黑夜教會的捕殺,現存的已極為稀少,且全部精通反占卜和欺瞞技巧,不是那麼容易找到……”
也就是說,黑夜教會很可能有霧之魔狼相關的材料或物品?而有了這個,就可以去靈界,利用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和超凡生物補完自身的本能“釣”福根之犬?克萊恩看著看著就有了一定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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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真正的“魔鬼”(周一求月票推薦票)
大致掌握情況后,克萊恩看著房間內的全身鏡,轉而問道:
“國王的秘密是什麼?”
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鏡子表面,水光輕輕浮動,逐漸映出了一幕場景:
那是一片藏在黑暗深處,布滿歷史的塵埃,卻幾乎完好無損的遺跡。
意思是說,國王的秘密在“血皇帝”的遺跡內……阿羅德斯這是不敢直接回答,還是確實只能看到這個程度?克萊恩斟酌了一下,對著“魔鏡”道:
“該你提問了。”
全身鏡內的景象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凸顯出了一個又一個銀色的單詞:
“偉大的主人,您還有別的問題嗎?”
“有。”克萊恩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道,“‘白之圣女’卡特琳娜目前在哪里?”
鏡子之中,銀色的單詞迅速淡化,消失不見,可背景卻一點也沒改變,依舊是那片“血皇帝”的遺跡。
要不是有單詞的出現和消失,我還以為這“魔鏡”死機了……卡特琳娜藏在“血皇帝”的遺跡里?真實的那個?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到你了。”
那幕場景之上,銀色的單詞重現凝聚:
“仁慈的主人,您為什麼不離開貝克蘭德?”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我最初調查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只是基于對老科勒這些貧民無辜死去的義憤,以及主要目標近乎破裂的迷茫,后來則被綁上了女神眷者這個身份,再之后,我想阻止將要發生的災難,讓認識的人們免于來自高層野心的苦痛,不在時代的潮流里成為溺死者,愿意為此承擔一定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