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笨手笨腳的樣子，白靈渺會心一笑，耐著性子教李歲如何洗衣服。

「李歲，你知道嗎？我其實挺樂意你叫我娘的。精/華/書/閣…首.發.更.新~~」被觸手托起的腦袋，有些懵懂地看著眼前的白發少女。

「我有時候真的很想，幫李師兄生一個孩子的，可是我不能。」白靈渺的臉上露出一絲傷感。

「萬一跟狗娃的女兒一樣，我的孩子也跟我現在一樣，渾身白毛的話，那無論對李師兄還是那個孩子來說，都不是好事。」

「我吃過這種苦，我知道哪怕別人嘴上說得再好，我們這種人終究是跟別人不一樣的，我不想我的兒女也吃這種苦。」

白靈渺伸手把李歲頭發上盤起來的長發解了下來，放在水里輕輕揉洗起來。

「你樣子長相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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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怪，剛開始我心里可嫌棄了，可是一想到，我跟李師兄也好不到哪里去，便也不在意什麼了。」

「大娘，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好啊，我有時候真羨慕你，每天什麼事情都不用想。」

仿佛是真的母女一樣，白靈渺一邊幫著李歲洗著頭發，一邊輕聲說著。

雖然白靈渺的話，李歲聽不太懂，但是她很樂意地跟自己大娘在一塊。

有些爹不樂意聽或者沒反應的事情，大娘會安心地聽完。

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后，李歲穿上了人皮，接上了人頭，盤上頭發，最后穿上白靈渺的衣服。

「還不錯呢，咱們身子差不多的，咱們的衣服可以換著穿。

」白靈渺滿意地端詳眼前穿戴完畢的李歲。

「等等，站在這別動，我給你抹點胭脂。」白靈渺說著剛準備轉身，卻忽然停住了，看向左邊的窗戶，「你們不是答應過我，別靠近牛心村嗎？」

「圣女大人，司天監要見您，他想跟咱們白蓮教好好談談。」低沉的聲音從窗外傳了出來。

白靈渺輕嘆了一口氣，「我會去的，但是不是現在。」

「另外，因為之前散播的消息，已經有很多當年躲藏起來的白蓮信眾，找上咱們。」

「煩死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非要這樣死死攆著嗎？我能跑了不成？！」隨著白靈渺的語氣一變，窗外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李歲，咱們走，找你爹去！」一臉不耐煩的白靈渺拉著李歲向著臥房走去。

就在她們兩人剛到門口的時候， 倒退著作揖的柳宗元從里面退了出來。

當他轉過身開，剛好瞥見一根黑色觸手從李歲的裙擺下鉆了回去。

頓時臉色大變，手當即就向著懷里掏去，「何方妖邪！」

李歲身上穿的新衣服瞬間裂開，黑色的觸手漫天飛舞，長滿尖牙的剝皮獸臉擋在白靈渺面前，向著柳宗元低吼著。

等瞧見李歲那張熟悉的獸臉，柳宗元一楞，知道自己這是鬧烏龍了。

「怎麼？」

聽到屋內李火旺的詢問，柳宗元連忙嬉皮笑臉地說道：「哎呀，耳玫兄弟，你這只靈獸可以啊，居然還能化形了，剛剛差點沒認出來。」

等他走到樓梯口，看到李歲跟白靈渺一同走入屋內，頓時渾身發寒地抖了一抖肩膀快步走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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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牛心村

“哎~~我可告訴你們，那上京城啊，那大得很!就靠腳走啊，哪怕是走上幾天幾夜都沒走完呢！！”

“你們知道那上京城的路有多大嗎?我告訴你們吧，二十多輛馬車并排跑都有剩呢！”

“還有啊，那上京城窯子里的姑娘啊，嘖嘖嘖，別說模樣了光喊上一聲，渾身的骨頭都得酥。”

“那家伙，別說上京城的人啊，天天跟過年吃的跟過年一樣，就是路邊養得狗都有肉吃！”

牛心村村頭的大樹之下，端著飯碗的狗娃一臉得意坐在大石頭上，向著四周的其他沒見識的個戶，繪聲繪色的吹噓著前段時間自己在上京城內的見聞。

這些人一輩子基本上都沒出過村子百里地，自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頓時被狗娃哄得一愣一愣的，碗里的飯都顧不上吃了，在腦海中暢想著狗娃口中的上京城。

而面對著這些人的陣陣驚呼聲，狗娃顯得非常地受用，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緊接著狗娃如同出征大將軍一樣，大手一揮，“哼，要說啊那上京城也就那樣，我都瞧不上，真論氣派起來，那還得是皇帝住的皇宮!”

“那家伙，那柱子屋頂上都鑲金邊，地上踩得都是玉石，你們想吧，這得多值錢吧。”

“嘿!那種地方別人可進不去，可是我進去過!知道為啥嗎?”

“之后這傻小個知道吧？不是咱們的衛厚毓的鄉兵頭頭，如今啊，我可是小梁皇帝了。”

“別忘了，我可是你師兄，這你曹操怎麼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吧”

“哼!豈沒此理，當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一旁偷聽的吳夫子實在是聽是上去了。

對于吳夫子來說，這低低在下的天子是絕對是能被褻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