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沒誆我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語。”
聽到這話,李火旺看向眼前這方丈明顯順眼了很多,同樣是方丈,但是兩人的性格很顯然截然不同。
“那好!什麼時候開始??”
“伽藍法會布置頗多,李施主在寺內休息一晚,明日正午,我跟師兄就送你去見佛祖。”
“好!就這麼說定了!”李火旺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他剛準備往外走,又轉過身來,好似開玩笑的說道:“方丈,這一次該不會跟上一次一樣了吧?呵呵。”
李火旺用指甲劃開肚子,把那跟自己腸子都快粘在一起的紡錘掏了出來,隨著他用力一扯,紡錘上的腸子被強行扯斷了。
隨著李火旺把那紡錘,往地上一扔,他那心素的身份頓時在兩人面前如同火炬般顯眼。
“我覺得肯定不會,畢竟大敵當前,方丈肯定不會那麼不顧全大局的人,再則說了,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人盯上了只能跑的軟柿子了。”
李火旺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大殿,兩位方丈看著地上紡錘默不作聲。
“這位李施主的疑心病很重啊,”
“是啊,是啊。”
“明天中午”走到廟宇間的李火旺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去見司命,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當李火旺本能回想起當初在白玉京看到的一切,他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四周的一切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變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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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佛
李火旺感覺到情況不對勁,李火旺握緊拳頭,對著自己的腦袋勐地連砸了好幾下。
當感覺到這不頂用后,李火旺掏出長針順著指縫插了進去,劇烈的疼痛終于讓自己停止了聯想。
“喝”冷汗直流的李火旺緩緩呼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上的紅色道袍,用力咬緊牙關,不管司命到底是什麼既然現在的敵人是它,自己都必須面對。
而就這時,李火旺忽然注意到了一道視線。
“誰?!出來!”隨著李火旺低喝一聲,三條觸手瞬間把三把劍被拔了出來。
緊接著他就瞧見,大齊正德寺方丈禪度走從一旁的小巷緩緩走了過來。
“李施主,貧僧有一個小忙,可否勞心幫幫?”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之前答應的那麼利索,原來坑在這里這就開始提條件了麼”李火旺思索了幾秒后說道:
“要我干什麼?我能干的可不多,而且我現在很急,沒空去別的地方。”
雖然說有些不滿這種大事,既然自己這邊的人居然還要提條件,但是李火旺已經懶得跟對方爭辯了。
只要能找到玄牝的辦法,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不用李施主動手,請隨貧僧來便是。”
李火旺三把劍重新插了回去,他跟著禪度的身后往前走。
禪度雖然說要李火旺幫忙,可是他并沒有直接說要干什麼,而是帶著他往正德寺的深處走去。
別管正德寺有多臟,至少它看起來是很不錯的。
夕陽西下,李火旺漫步于寺廟之中,聆聽深沉而悠遠的鐘聲,看著那蓋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的氣魄恢宏的廟宇別有一番意境。
就這麼走了有差不多半柱香的工夫,很快一座大殿出現在李火旺的面前,
這大殿看起來很新,不但連牌匾都沒有,幾個和尚正在給木頭上大漆。
這座大殿掩映在幾棵蒼勁的銀杏樹下。因為是新殿,游人寥寥,從正面看一派幽|靜、肅穆氣氛。
當李火旺跟著禪度走了進去,卻發現里面空空蕩蕩,雖然有個蓮花座臺,但是上面空蕩蕩的,四周也什麼都沒有。
雖然大殿是空的,可是那香爐上卻插了不少香,佛像沒到,香先插上來。
“什麼意思?你們佛祖跑了?讓我幫著找回來?”
禪度搖了搖頭,從一旁拿出三柱香來,借著蠟燭點燃,恭恭敬敬的對著那空蕩蕩的座臺拜了拜。
“李施主,我這段時間派弟子出去終于打聽一些消息,聽聞我們能活下來并不是巧合,我們這些人是被他人給救了?”
“有人讓大齊的龍脈接到了大梁,才讓我等本該死去的這些人幸存下來?”
聽到這話,李火旺眼中深處的戒備心漸漸散開,似乎也明白了對方要自己幫什麼忙了,他聲音低沉的說道:“不錯。”
“敢問恩人尊姓大名?還望李施主告知,聽聞此時跟你有關?”說到這個話題禪度表情立即認真起來。
“他都死了,你問這個又有什麼用呢?”
“不,我們這些大齊人能活下來全依仗著恩公的恩情,更何況我們這些出家之人更是不能白受他人恩情,恩公所作所為貧僧要給他立佛身,受萬民敬仰。”
“呵呵。”李火旺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寶座,干笑了兩聲。“這就成佛了?那小子這就成佛了?他也不信佛啊,太兒戲了吧。”
“那以李施主所見,什麼是佛?是那經過三大無量數劫的修行者,還是那福德和智慧修行圓滿者?還就是這個佛?”禪度用手指著面前空蕩蕩的坐臺。
李火旺坐在地上,伸出手指在地上大理石板上寫出了一個佛字,看著那個字頓了一會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