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甩開死掉的蜈蚣,就準備解決這一只。
哪承想,又是一條蜈蚣破土而出,死死咬住呂秀才的手,這一次它學聰明了,不再是整個包住,而是嵌住手腕。
就在呂秀才用力掙脫的時候,又是一條蜈蚣鉆了出來,用那大額死死鉗住他的脖子。
但是這還沒完,一條條蜈蚣不斷從土沖鉆出來,啃咬在呂秀才的身體上。
當呂秀才的殘缺身體整個被蜈蚣的腦袋全部包裹住的時候,伴隨著刺啦聲響起,他整個人被徹底撕裂了。
嘩啦啦,內臟鮮血如同雨點般不斷落下。落滿了整個洞窟。
眼看看著那些蜈蚣頭蠕動著大額牙,準備把呂秀才的身體碎片吃下去的時候,落在地上的半塊肺被推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人皮小人從里面鉆了出來。
小人見風就長,很快長成了成人大小,那正是李火旺送給他防身用的心素人皮。
薄如蟬翼的呂秀才用力一吸,那些地上尸塊的影子紛紛被他吸了肚子里。
雖然被吃掉了一些,呂秀才顯得骨瘦如柴,但是現在的他根本沒時間去考慮這些。
再想不出辦法來,自己恐怕真的要死在這里了,不過當呂秀才看著自己這四肢健全的身體,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來。
他單手撐地,噗嗤一聲,手起刀落,左手齊根而斷。
那斷掉的左臂瞬間變成紫黑色,骨頭快速增伸,刺破地面向著那土中的蜈蚣本體抓去。
伴隨著九個腦袋的呲叫跟顫抖,泥土被白色的蟲血給浸濕了。
看到這一幕,呂秀才笑了,他知道自己那手傷到了這畜生。
當即他再接再厲,舉起手中的鋸刺劍插入口中,就準備把自己滿口的新牙全翹下來。
可就在這時,剩下的蜈蚣腦袋劇烈的顫抖,發出某種低鳴聲,一雙雙眼睛從黑暗中亮起,呂秀才被包圍了。
那都是邪祟,黑暗之處都是邪祟,這地方根本就是一個邪祟的老巢。
“嘩”的一聲,洞內的燭光瞬間全滅了,洞內所有的眼睛全向著呂秀才撲了過來。
“你們以為我會怕你們嗎?今日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來!我也要替天行道!替那些被你們吃掉的人討回公道!!”呂秀才說著把嘴邊的劍往下挪了幾寸,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然而就在兩邊剛要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奇妙的一幕出現了,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個大洞,那些黑暗中的邪祟紛紛露出真面目,在白光下倒地不起。
當呂秀才瞧見,那白光居然是從自己身后白驢上發出來的時候,他激動又虔誠的對著遠處的白蓮底座連磕幾個頭。
“至尊至圣!無生老母!我就知道,老母您慈悲為懷,定不會讓壞人亂世的!”
說罷他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劍,向著旁邊抽搐的蜈蚣腦袋走去。“畜生!我讓你冒充白蓮教為非作歹!”
就在他準備把那蜈蚣的腦袋直接割下來的時候,一種難以忍耐的痛苦瞬間從背后瞬間傳遞了他全身。
隨著那白驢的白光大亮,呂秀才直接癱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
(本章完)
------------
第八百七十九章 消息
昏暗的山洞之中,呂秀才渾身沉重地倒在地上,艱難地單手撐地,企圖想要把自己身體給強撐起來。
然而此刻他仿佛自己背上真的馱著一只白驢一般,被身上的紋身壓震懾得動彈不得,那散發出來的白光如同鐵鑄一般無比沉重。
“這怎麼....可能!
無生老母為什麼要阻止我!那可是吃人的邪祟啊!他們可都是壞的啊!”一臉難以置信的呂秀才感覺自己過去的一切認識都是崩塌了。
而就在呂秀才掙扎的時候,旁邊抽搐的蜈蚣比他先一步恢復過來,她勐地舉起那馬車大小的腦袋,狠狠就向著他砸了過去。
如果這一招給落實了,那恐怕呂秀才剛剛恢復的身體再次變成一攤爛泥。
千鈞一發之際,蜈蚣那節肢身體莫名一扭,巨大腦袋被迫改變方向,貼著呂秀才狠狠砸在地板上,一人一蟲四目相對。
當貼得如此之近的時候,呂秀才發現了自己之前沒有發現的細節。
那蜈蚣的腦袋內側,那頭四只肢體的里面刻著一頭白驢,它居然跟自己一樣也是白驢!
此刻兩邊都停了下來,難以置信看著對方。
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無生老母為什麼兩邊都幫,只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信眾自相殘殺。
隨著背上的白光減弱,呂秀才艱難地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看著那些黑暗中的眼睛,已經那些東倒西歪的蜈蚣身體。
他非常難以置信地說道:“所以你們真的是白蓮教?這怎麼可能呢!你們吃人的邪祟!你們憑什麼信無生老母!”
記憶中那些法教信眾肩膀上的黑布跟腦袋上的白布,此刻都被白蓮印記給替換掉了。
洞內的所有東西并沒有回答呂秀才的問題,見自己信仰的無生老母不讓他們殺這個人,虔誠的它們漸漸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