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叔，過去的事情讓他過去，我相信雨姨也不愿你每天活在痛苦之中，雪兒也不希望你如此不是嗎？”

葉凡安慰道。

“雪兒，對了賢侄，你找到雪兒了嗎？”

北宮寒宵有些期望的看著葉凡，葉凡聞言微微嘆了一口氣，接著灌下一口烈酒，輕聲道：“寒叔，我一定會找到她的轉世之身，你相信我。”

“果然其實當時她拒絕飛升的時候，我便已經猜到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雪兒。”

葉凡有些難受道。

“不怪你，這都是命，當年是我沒有教好她，讓她錯了一次又一次，若非你不曾放棄她，她現在即便活著，也是個絕情之人，賢侄，我相信你能夠找到雪兒，我等著那一天。”

北宮寒宵低沉道，接著舉起酒壺，瘋狂的灌酒，葉凡也舉起自己的酒壺，兩人就這麼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了起來，皇曦月安靜的坐在葉凡的肩膀之上，為了防止葉凡和北宮寒宵喝酒尷尬，她直接用仙力幻化了翅膀將自己完全遮住，就好像一個沉眠的精靈一般。

皇曦月之所以不曾離開，是因為她在天帝門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另外，她對葉凡的過去非常好奇，眼前這個有些滄桑的中年男子顯然與葉凡有著一些過往，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聽一聽葉凡的過往。

后面兩人的聊天也慢慢從一些傷感的話題變成了敘舊，葉凡說了自己在仙界經歷的一些事情，北宮寒宵則說著他這些年的過往，兩個人一口一口的喝著，直到北宮寒宵醉的不省人事。

葉凡身上仙力運轉，有些迷離的眼眸變得清澈無比，他站起身打出一道傳音印記，當即一名強者走了進來，此人是風翼一族的強者，倒是見過葉凡，當即無比恭敬的半跪在地：“見過宗主！”

“嗯，照顧好寒叔，我外出一趟，不用告訴其他人我回來了。”

葉凡淡聲道。

“遵命！”

男子急忙道。

葉凡站起身子，看了北宮寒宵一眼，接著朝著外面激射而去。

葉凡的速度極快，很快飛出了十萬大山，根據北宮寒宵給予他的玉石指示，目標在仙天，東云之巔。

說到這東云之巔，也是仙歲界的奇地，此處常年被雷霆覆蓋號稱天劫之地，當年此處有不少的人前來尋寶，最終卻一無所獲，慢慢的，無盡月之下，越來越多的人便不再關注此處，除了一些體修會來此借助雷霆煉體之外，此處算的上少有人煙。

“北宮雪是你的道侶嗎？”

路上，皇曦月好奇的問道。

“她當年在凡界，我因為天道反噬而死，她為了復活我，進入了一處絕地，最終隕落，我欠她很多。”

“她配的上你。”

皇曦月聞言頗為認真道，葉凡聞言當即看了皇曦月一眼，點了點頭：“她是個好女人。”

“你會找她她的來世嗎？”

“會。”

“如果她的來世也死了呢？”

“那就在下一世。”

“若是她的來世愛上了別人呢？”

“”葉凡突然沉默下來，雖然葉凡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當皇曦月問出來之后，他依舊忍不住在心里問自己，是啊，若是她這一世愛上了別人呢？

轉世不是復活，轉世之后的北宮雪還是北宮雪嗎？

葉凡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白輕語死后魂魄歸一，成為了吳子傾，但是白輕語呢？

她就這麼消失了，這是葉凡一直不曾正視的問題，同樣，若是有一日他費盡心思找到了北宮雪，卻發現物是人非，造物弄人，她不再是那個跟在他身后叫他師父的北宮雪，她不再是笑起來眼睛會瞇成月牙狀的北宮雪，她不在是有著可愛小虎牙的北宮雪，她不再是他，葉凡，該如何？

葉凡的沉默同樣也讓皇曦月沉默下來，什麼是愛？

葉凡從未問過這個問題，對于仙人來說，愛情絕對算不上全部，然而對于陷入愛戀之中的人來說，愛情卻是一切。

===第一千八百九十一章 煉魂為丹===

對于北宮雪，紫絮凝，洛素素，熏依等人來說，他就是一切，她們把愛情看得比什麼都重，那麼葉凡的愛呢？

葉凡的愛不對等，沒錯，他從來不曾對等過，他無法做到北宮雪，洛素素她們一樣將愛情當成全部，他是男人，他有著更多的責任，身為人族，他無法坐視人族被異族羞辱，身為兄長，他無法讓自己的兄弟受苦，身為道侶，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到委屈。

他的愛太多了，他的愛也熾熱，一點兒也不廉價，但是他的愛沒有紫絮凝，熏依，北宮雪等人的瘋狂。

若是北宮雪愛上了別人，葉凡會怎麼選擇，最終，葉凡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會守護她一世，但是，我不會覺醒她的記憶，她愛上了別人，這一世，她就不屬于我葉凡。”

皇曦月聞言愣住，似懂非懂，沉默了一會，她有些溫柔道：“這樣不苦嗎？”

“我苦什麼，我身邊紅顏知己如此多”葉凡聞言不由露出一絲笑容道，不過這一次的笑容，卻又有著難言的苦澀。

“再多的人，也無法相互取代，北宮雪就是北宮雪，我皇曦月就是皇曦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