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零」,以及鄭英雄的「冬至」,「一一二三」。
由于這一局的公共牌是「立夏」,而這一年的立夏是「四六」,導致兩個人手中的牌加上公共牌,都有概率組成「一二三四五六」的「順子」。
只不過這個順子和喬家勁所說的規則不一樣,組成它的并不是五張牌,而是六張牌。
只要鄭英雄和地猴有一個人摸到了帶有「五」的牌,他們便有可能拿到由六張牌組成的一條龍牌面。
齊夏已經計算過了,在這場游戲中能夠組成「順子」的情況非常罕見,組成的幾率要遠遠大于「同花」、「三條」、「對子」,基本上可以和「四條」相當,所以「順子」的權衡應該很重。
這一回合的賭局理論上自己已經沒有再跟的必要了,可他如果不保持思考,鄭英雄很有可能會在拿到一副好牌的情況下輸掉這回合游戲。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猜到地猴的「暗牌」到底是什麼。
究竟是一張什麼樣的牌,才會讓他露出了略帶復雜的神色呢?
“沒人加注的話,我可要加注了。”地猴說道,“加一顆。”
他將「道」扔在桌子上,然后抬頭望向幾人。
此時的甜甜和鄭英雄都露出了略帶復雜的神色,此時他們二人已經沒有籌碼了,在此情況下只能認輸。
齊夏見狀慢慢扭頭了頭:“拳頭。”
“我知了。”
他跟陳俊南對了個眼色,二人緩緩站起身,喬家勁說道:“哎呀,甜甜女,你之前借給我的「道」可以還給你啦。”
陳俊南也伸手掏了下口袋:“小孩兒,小爺剛才在門口撿了一顆珠子,你看看是你的不?”
二人果斷將自己的籌碼拍在了桌子上,隨后抬起頭惡狠狠地看向地猴,從態度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地猴也知道自己無權阻攔幾個人之間私下籌碼串通,只能一臉不屑的扭頭看向另一邊。
小程看著自己桌面上自己的那張「夏至」面露難色,他也僅剩最后一顆籌碼了,他思索了一會兒,正想要宣布退出,不遠處的齊夏說話了。
“跟他,沒必要怕。”齊夏說道,“你的牌很好。”
“很好……?”小程一愣,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只能選擇相信了齊夏,將自己手上的最后一顆籌碼押了上去。
齊夏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剛剛險些沒有注意到小程的牌,按理來說他的牌甚至比鄭英雄和地猴更容易獲勝。
他手中的「夏至」是「五二一」,而這一次的公共牌「立夏」是「四二六」,他距離「一二三四五六」的「順子」,同樣只差一張「三」。
他所缺的「三」可比地猴和鄭英雄所缺的「五」更容易湊齊。
由于陰歷的「節氣」下半年全部都是「逢八廿三」,導致下半年至少有六個節氣的日期都是「廿三」,上半年又有兩個節氣「清明」和「谷雨」來自三月,再加上一張來自三月的節日「上巳節」,一張帶有「三」的節日「除夕」,帶有「三」的牌總計十張。
===第649章 比大更大===
齊夏算了算,此時的眾人已經摸走了十四張牌,加上桌面中央的「公共牌」一共十五張。
這十五張當中帶有「三」的牌出現了四張,分別是「除夕」、「冬至」、「上巳」、「清明」。
也就是說小程能夠摸到一張「三」的幾率達到了二十一分之六,接近三成,對于「賭博」來說已經是非常高的勝算了。
當然,如果小程的「運」到此為止,沒有摸到一張帶「三」的牌,齊夏也已無能為力,只能將這次的勝算賭在鄭英雄身上。
地猴現在可以容許眾人之間將籌碼流通,但不見得允許眾人商討自己的牌面。
這已經和籌碼流通的概念不同,屬于光明正大的作弊,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在一個「賭場」里被容忍。
此時地猴第二輪「加注」完畢,鄭英雄、甜甜、小程都進行了「跟注」。
眾人都扭頭看向了齊夏,此時他還沒有選擇是否要「跟注」。
齊夏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張牌,「清明」和「小滿」。
這一年的「清明」是「三六」。
這一年的「小滿」是「四二一」。
再加上桌面上的公共牌「立夏」的「四六」。
如果他和喬家勁所推測的規則是正確的,那麼自己手中的牌最大只能組成「兩對」,分別是「四」一對和「六」一對,再無其他可能。
而現在的臺面上已經有三個人都有可能組成「順子」,而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牌面是「兩對」,如果是尋常賭局,此時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再「跟注」了。
可現在的齊夏卻要顧及另一個問題。
由于剛剛跟地猴放了狠話,導致地猴對自己有所忌憚。
雖然自己沒有開口,但也算是把自己的性命隱隱地擺在了臺面上,這個籌碼能夠牽扯住地猴,讓地猴不會以籌碼的數量取勝。
畢竟以目前地猴的表現來看,他相信齊夏真的會押上命,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對不能主動「退出」。
這一點齊夏知道,地猴也知道。
如果要退出的話,除非……
這一次「退出」能夠攻破地猴的心理。
大家默不作聲地看著齊夏,本以為他是在考慮自己手中牌面的大小,可殊不知他早已經度過了這個步驟,反而進入了更高一層的博弈,在考慮如何用一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