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上一秒還在跟我求婚，卻一把將我推下天臺。

之后我進入循環，一次次地被他殺死。

直到第 37 次循環，我不小心扯掉了衛嶼的褲子。

我成功反殺，在他咽氣的最后幾秒，低頭附在他耳邊：

「騙子，我們沒完。」

1

再次睜眼，我進入了第 38 次循環。

每一次循環開始，都是在下午五點的學校圖書館。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進入循環。

也不知道為什麼，曾經那麼寵溺我的衛嶼，會選擇一次次殺死我。

「柔柔在想什麼呢？」

衛嶼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后，一把抱住了我。

我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掙脫了他的束縛。

「衛嶼，這是圖書館。」

你不能那麼多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憑我和衛嶼十多年的默契，他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那出圖書館走走。」

衛嶼一把摟起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暖昧地說道，溫熱的氣息讓我耳朵變得酥酥麻麻。

再配上他那性感嘶啞的低音炮，是個人都得陷進去。

衛嶼簡直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緋紅的毛細血管竄上了我的脖子，我尷尬地別了別臉。

程柔，現在不是戀愛腦的時候。

等到六點，這個男人變性之后，是要噶你脖子的。

「好。」

我拍了下衛嶼的手，示意他見好就收。

秋末，圖書館外的晚風格外的陰冷，我不禁往衣服里縮了縮。

「傻子，快入冬了也不知道多穿點。」

他表面上罵罵咧咧，卻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鼻尖一酸，被淚嗆了眼，心理五味雜陳。

「衛嶼，明天星期六。」

「我知道，程大小姐想出去玩嗎？」

就是在明天，衛嶼提前做好了攻略，帶我玩了好多地方。

也是那個晚上，他約我到天臺，向我求了婚。

「衛嶼，你才二十，你還有兩年才能到法定年齡，才能娶我。」

「我們認識都十幾年了，不差那兩年，柔柔，我等不及了。」

「先向我的柔柔求婚，兩年后再給我的柔柔一場盛大的婚禮，也不遲。」

他單膝下跪，將定制的 D.R 鉆戒牢牢地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他讓我轉身，說要送我個禮物，不能偷看。

我滿懷欣喜地閉上眼，他卻一把，將我推下了天臺。

我被迫進入了循環。

而循環重復的日期是星期六的前一天下午，也就是今天。

2

我假裝隨意地和衛嶼回憶我們的年少時光，他都能對答如流。

除了前兩次循環的紅燒魚和游泳館事件，衛嶼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我看了眼手機，五點五十五分。

還有五分鐘了。

在昏黃的燈光下，我輕輕地抱住了衛嶼，跟他做最后的告別。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身子一怔，將我抱得更緊了。

「衛嶼，為什麼要一次次地，殺死我。」

「你不知道我有多疼。」

我將頭埋進他寬闊滾燙的胸膛，眼淚浸濕了他的衛衣。

「什麼殺死你，柔柔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衛嶼不解地問我，語氣中充滿了疑惑，甚至帶著幾分寵溺。

「衛嶼，別忘了明天向我求婚。」

哪怕我知道，我根本等不到明天他的求婚。

衛嶼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臉刷得紅了一片。

「是不是顧懷謙告訴你的，我就知道他靠不住，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五十六分……

五十七分……

五十八分……

我最后深深地凝視了衛嶼一眼，摸出了藏在口袋里的美工刀，從背后直刺他的心臟。

衛嶼松開了我的懷抱，踉蹌地后退了兩步，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尖刀刺穿的胸口。

鮮血瘋狂地從衛嶼的胸口涌出，他吐了口鮮血，跪在地上。

「柔…柔柔…」

他邊吐血，邊氣息微弱地喊著我的名字，最后被自己的血嗆得說不了話。

滿是猩紅鮮血的手伸向我，卻只扯到了我的衣角，他的眼中滿是悲涼與不解。

衛嶼死了，狼狽地趴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我蹲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

幾十次循環中，我慢慢地將自己偽裝成無堅不摧的樣子，其實脆弱得要命。

「對…對…對不起……」

3

第 39 次循環……

第 40 次……

第 43 次……

我嘗試過各種方法，比如讓衛嶼提前向我求婚，自殺，或者讓我們在同一時間死，或者嚴刑拷打衛嶼等等，但半分用都沒有。

衛嶼該瘋的還得瘋，我該六點準時殺的還得殺。

第 44 次循環，還是在下午五點的圖書館。

我決定去找顧懷謙，不管他信不信我。

除了我，和衛嶼最親近的就是顧懷謙，說不定能從他那得知些有用的信息。

「程柔，你編故事的能力比以前厲害了。」

顧懷謙原本還在認真地聽我講經歷的循環，聽完后，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握起拳頭，給了他個暴扣。」

「程柔，你是不是有病。」

他捂著頭，氣急敗壞地吼我。

「我知道明天衛嶼想要跟我求婚。」

我拿出殺手锏，但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羞恥。

顧懷謙愣住了。

我感覺他好像要相信了我。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顧懷謙。

「是不是衛哥提前跟你求了。」

顧懷謙過了許久憋出了這句，我再次大發慈悲賜他個腦瓜崩，想敲醒他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