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恐怖屋》第203章

  可是一直等了半年時間,預付的住院費全部花完了,男人就像是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病院里漸漸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些醫生和護士建議將孕婦送走,照顧一大一小費時又費力。

  院長于心不忍說要再等等,但是照顧女人起居的護士卻在無意間說漏了嘴。

  女人主動要求和自己丈夫通電話,話筒那邊是冰冷的機械合成聲,這個號碼已經暫停服務。

  在送女人進入康復中心接受治療前,女人似乎和男人達成了協定,現在協定被撕毀,本身就已經患病的女人,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她開始對身邊的人充滿敵意,就像迷失在了一座漆黑的迷宮里,走不出去了。

  為防止犯病的女人傷害到新生兒,醫生將她和嬰兒分開。

  女人瘋了,無法溝通,嬰兒還小,院方沒辦法只好代為撫養。

  他們也在積極對女人進行治療,想要通過女人得到那個男人的信息,讓他補齊后續治療和住院費用。

  沒人能想到這一治療就是三年時間,女人的孩子在精神病院里長大,在這個滿是瘋子的病院里,學會了說話和走路。

  零到三歲被稱為嬰兒期,是人一生中學習效率最高的時期,也是形成對事物基本認知的關鍵時期。

  女人的孩子就是在這個扭曲病態的環境中,經歷了最重要的三年。

  預付的錢早已花完,醫生護士現在算是義務照顧他們,一天、兩天還好說,時間久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抱怨,連帶著看那個小孩的目光也變得復雜。

  發瘋的母親住在病房里,孩子這三年間做過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被醫生護士抱起,順著三號病室門上的窗戶,隔著門板看看里面的女人。

  時間久了,在孩子學會走路之后,他有時候也會自己跑到三號病房外面,看著是他身高好幾倍的病房門。

  一天天過去,同齡的孩子有家人陪伴,世界是充滿色彩的。

  這個孩子眼中的世界卻有些變形,冰冷的白色調占據了大多數記憶,漸漸的他出現了一些異于普通孩子的行為。

  陳歌不知不覺就翻到了最后,白紙上的內容就像是院長的私人日記一樣:“這個孩子比我小時候的經歷還要可怕。”

  他本以為自己小時候玩人頭模型、拆塑料骨頭已經夠過分了,沒想到竟然有比自己更凄慘的。

  放下白紙,陳歌看向那幾封未寄出的信件。

  信封上沒有貼郵票、沒有署名,看起來泛黃破舊,應該是很多年前就寫好的,一直沒有寄出去。

  按照時間先后順序,陳歌將幾封信一一打開。

  第一封信寫在二十年前,那時候女人的孩子才兩歲。

  “陳醫生,我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聰明的孩子,真不敢想象,他竟然什麼東西都學的那麼快。”

  “出生在一個被正常世界忽視的地方,生活在一個病態的環境里,我是不是應該把他送走?”

  “這孩子長大后絕對是個天才,但是他現在的種種表現讓我覺得很不安。”

  “他自從學會說話后,就像他的母親一樣,總是喜歡自言自語。不,那種感覺更像是他在和某種我們看不見的東西溝通。”

  “醫生和值班護士都很忙,除了我沒人教過他說話,可是我總能從他嘴里聽到一些陌生的字眼。”

  “是他通過偷聽醫生和病人談話自己學會的?還是有什麼東西在教他?”

  “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可是這孩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卻讓我有些動搖,傳聞嬰兒時期,孩子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第0169章 門!

  “我對這個孩子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但是隱隱又有一絲擔心,他就像是一個泥潭一樣,靠得越近,就越危險。”

  “孩子的母親患有雙相障礙,只有在看見自己孩子的時候,才會不那麼緊張。為了方便治療,我們這里的醫生總會帶著孩子去看她,主要是為了緩解她的病情。”

  “孩子對母親有種天生的依賴,他那麼小一點,就已經可以辨認出自己的母親。”

  “可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孩子張口說出的第一個字,不是媽媽,也不是自己的姓名,而是——‘門’。”

  “我一開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那是孩子在無意識間發出的聲音,可能當護士抱起孩子離開的時候,他用那粉嫩的小手指向關著自己母親的房門,嘴里反復說著同一個字——門。”

  “他似乎在向我們表達自己的意思,他想要靠近那扇門。”

  “這是最讓我不安的地方,我盤問過病院里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教他說過這個字!”

  “沒有人教,他卻念出了這個字,并且還清楚這個字的意思。這些是誰告訴他的?難道我的辦公室里還有其他東西存在?”

  “后來發生的事情更加恐怖了,抱著孩子的護士和我進入三號病房看望他母親時,這孩子看著走廊盡頭,雙手擺動,好像是在和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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