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到那白影的正臉？還有她身體方面有沒有什麼比較顯眼的特點？”老王是陳歌的突破點，剛到芳華苑小區就有了收獲，這次他的運氣不錯。

　　“我都被嚇傻了，哪還會去注意她的長相？”老王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看著蒼老了很多。

　　“芳華苑在九江也算不錯的小區，你們這里的監控就沒有拍下過白影的身體？”陳歌很想看一看小區監控，說不定能在午夜以后的監控攝像里有意外發現。

　　“當初那棟樓剛開始鬧鬼的時候，物業跟業主溝通說要在各個樓梯拐角安裝監控，但是雙方因為安裝監控費用問題產生了分歧，物業想要讓業主平攤監控費用，業主斥責物業不負責任，雙方都在扯皮，最后只在女人所在的那一層安裝了一個監控探頭。”

　　“一個就足夠了，這監控攝像頭有沒有拍攝下來什麼奇怪畫面？”陳歌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是技術原因，還是其他問題，這個監控一到晚上經常會莫名其妙黑屏，過十幾分鐘又會自己恢復，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原因。”老王看了下自己的手機：“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昨天警察來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任誰都看得出老王在敷衍，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稍等，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女人曾經住在哪個房間？”陳歌攔在老王身前。

　　“我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那個地方我們現在巡夜都不怎麼過去，整層的業主也基本都搬了出去。”老王語重心長的勸說：“昨天警察已經來問過了，在人家調查出結果以前，你最好不要跑去搗亂。”

　　他說完就朝外面走出，只是腳步有些不自然。

　　快走到門口時，老王又招手把小顧喊了過去，在顧飛宇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這才放心離開。

　　“知道了，放心吧。”

　　顧飛宇送走老王，一個人回到保安亭，他看見陳歌仍站在旁邊，眼睛一翻：“我們隊長說了，不能放那些來路不明的人進去。”

　　“我像是來路不明的人嗎？”陳歌湊到保安亭前：“老王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小區鬧過鬼？”

　　“不知道，我是新來的。”顧飛宇倒也老實，跟他交流，比和老王交流容易多了。

　　“新來的？”陳歌眼睛轉動：“他們把你招來當夜班保安，那有沒有告訴你上一任夜班保安辭職的原因？你說會不會是跟鬧鬼有關？”

　　顧飛宇原本正在保安亭里填寫記錄，聽到陳歌這話，停下了手中的筆：“你啥意思？”

　　“鬧鬼這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警察過來詢問，老王給警察說的時候我也在旁邊。”

　　“看來你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這小區物業也太坑了，夜班保安就你一個人，他們也不害怕出事？”陳歌感覺自己是一個內心充滿正義感的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種：“這樣吧，你們有規定我也不為難你，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你今晚巡夜的時候遇到異常和危險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配合你的工作，也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善意。”

　　“善意？我咋沒看出來。”顧飛宇嘀咕了幾句后和陳歌交換了電話。

　　“今晚遇到危險記得給我打電話。”

　　陳歌說完后，背著包繞到芳華苑后門，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

　　“老保安有點怕事，不肯告訴我瘋女人的住址，看來還要麻煩王欣的母親才行。”

　　陳歌走到新蓋的那三棟高樓旁邊，第一次來的時候他還沒注意，這回再一看，竟有了特別的發現。

　　三棟住宅樓成品字修建，布局跟康復中心三座病棟一樣。

　　陳歌來到三號樓入口，他并不是特意要調查三號樓，而是王欣一家就住在這里。

　　“三號樓十四層。”

　　天色已黑，陳歌進入住宅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大樓里的溫度要比外面低很多。

　　一樓冷冷清清連個人影都沒有，陳歌站在電梯旁邊，看著電梯顯示屏上不斷變化的數字。

　　整棟樓一共二十三層，但是電梯上卻有二十四個數字，陳歌也不是太明白，多的那個數字代表什麼意思。

　　顯示屏上的紅色數字變到13后，停頓了十幾秒鐘，然后又繼續減少，似乎是在十三樓有人進入了電梯。

　　沒過多久，電梯門打開，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打扮的很時尚，身材高挑，就好像明星一樣，還帶著口罩和帽子。

第0203章 我親眼所見

　　兩人擦肩而過，陳歌回頭多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怪味，不像是香水味，更像是醫院里消毒液的氣味。

　　“喂！”

　　陳歌站在電梯門口，朝女人喊了一聲。

　　停下腳步，女人回頭，帽檐和口罩的縫隙中，一雙美麗的眼睛輕輕眨動，透著不解。

　　僅從眼睛來看，這個女人和警方提供的照片不太一樣，應該不是陳歌要找的二號房病人。

　　“你是不是電視上的那個明星？我能跟你合張影嗎？”陳歌承認自己有些沖動，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隨便編造了一個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