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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愣了一下，剛才應該就只有郭婷二人上樓，而服務生卻稱她們為“公主”。服務生是不敢隨便得罪人的，這從他沒有直接稱她們為妓女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如果她們不是干這一行，服務生絕對不會亂說話。難道，這回讓蓁蓁猜對了，她們真的是來做生意的，而且還加送例湯。

蓁蓁露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似乎為自已推斷正確而感到得意揚揚。我沒理會她，繼續詢問服務生：“8013房里住的什麼人？”

他笑著答道：“是一位姓李的香港老板，他包了這房間有四五個月吧，平時出手挺闊綽的，隨便給個小費也是一百幾十塊。有一次他讓我幫忙買套子，給了我一張五百元港幣做小費。”

“他經常召妓嗎？”我又問。

他思索片刻道：“也不是經常，一星期一兩次吧！不過每次都是那兩個公主，有時只有一個來，有時候就兩個一起來。可是通常都不會玩得過晚，大概玩一兩個小時，她們就會自已離開。”

“他光顧這兩個公主多久了？”我很好奇郭婷兩人迷住了這港客多久。

服務生又想了一會兒：“好像李老板包了這房間后，年紀大一點那個就經常會過來，后來就兩個一起來了。”

天哪，姐姐拉妹妹下海，這郭婷也太邪惡了吧！但話說回來，四五個月前她就已經做這港客的生意，而當時她已經跟梁錦結婚。一般來說，妓女最盼望的就是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上岸從良，若非生活所迫，絕不會再從事這種下賤的工作。而她在婚后幾乎榨干梁錦的所有工資，生活肯定不成問題，就算是資助郭妍完成學業也游刃有余，為何還會做這種事？

這兩人還真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郭妍很有可能與失蹤案有關，不妨調查一下與她相關的人物。

我讓服務生繼續忙他的工作，他走后我就叫蓁蓁到大堂查詢港客的資料，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8013房門前，雖然很想偷聽，可又怕他們會突然開門。讓他們發現可不是好事，畢竟暗中調查比擺明車馬要方便得多。于是我就躲在樓梯間里，透過防煙門上的玻璃時刻注視著房門。

港客還真是有點能耐，他們在房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見有人出來。其間，蓁蓁又從大堂上來了，我把她拉進樓梯間，從她口中得知，港客的名字叫李淦林，四個多月前就開始包住8013房，一直至今。而他住的是商務套間，每天的房租約五百元。

一天五百塊，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五千塊了，這港客的確是個有錢的主，怪不得郭妍傍上他之后就不再理會那些紈绔子弟。可是，他既然如此富有，為何要長住酒店，而不干脆在此地買房呢？現在的房價幾乎已觸底了，買房既能自住又是一份投資，而且港客大多都最喜歡投資房地產，為何他卻要長住酒店呢？就算一時不能付清房價，月供一萬五千塊也能買很好的房子。我忽然對這個港客很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做什麼生意。

在樓梯間躲了快兩個小時，他們終于都完事了。房門打開，郭婷及郭妍滿臉春風地走出來，似乎非常滿足。她們出來后就轉身似乎對房內的人說話，可惜隔著防煙門，我沒聽見她們說什麼。接著有個男人出現在門口，他應該就是艷福無邊的港客李淦林。

我本以為這港客是身材矮小且肥胖，頭頂毛稀疏的中年猥瑣男。但實際上他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年紀很輕，不超過三十歲，身材高大而結實，衣著十分時尚，還染了一頭金發。

他這模樣哪像什麼老板啊，根本就是個混黑社會的古惑仔嘛，而且還長得賊帥。如果說他是馬夫我還相信，但說他是嫖客卻一點也不像，他隨便到酒吧溜兩圈也能撿個妞兒回來，應該用不著嫖娼吧。

(“古惑仔”于粵語中即混混，正確寫法應該是“蠱惑仔”，但由于同名電影的關系，現時多寫作前者。另，“馬夫”在粵語中為皮條客之意。)

雖然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通過觀察他們親昵的舉動，可以判斷他們應該不是妓女與嫖客的關系。郭婷二人離開時，港客還往她們屁股上抓了一把，她們或笑罵或輕打，感覺就像情人一般。

我見狀也在樓梯間里摸了蓁蓁的翹臀一把，換來的是當頭一拳和一句“死變態”。

看來他們之間大有文章，說不定還會和失蹤案有關，有必要認真調查一下這個港客。

第五章 可怕之事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可謂錯綜復雜，以李淦林跟郭婷和郭妍二女的關系為例，我就難以弄清楚了。說他們是嫖客與娼妓的關系，看上去又不像，是情侶關系嗎？一男兩女又怎能稱之為情侶呢！想來想去，也許只有性伴侶這種關系能用在他們身上。

“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亡啊！”在外大檔案室翻閱郭妍的資料后，我不禁有如此感嘆，因為我發現郭婷的確是她姐姐，合上檔案便惋惜道，“我還以為姐妹同侍一夫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萬惡的舊社會，沒想到現在還會有這種事，而且看樣子姐妹倆還是自愿的。”